云泽当天晚上将她们都送到了学校。
他和冬天直接回了家,准备把车放回家里,和冬天坐车也回学校去。
进门的时候,就瞧见母亲坐在那儿唉声叹气。
云泽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妈妈。”
兰可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抿唇说道:“我是觉得孩子大了。眼睛里就没有娘亲,就只有女朋友了。”
说完,又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云泽无奈的抽了抽眉角。
轻叹着说:“我的妈妈呀,我这不是为了快点给你把儿媳妇娶进门吗?你应该开心才对呀。”
兰可欣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也想你能快点把儿媳妇娶进门,我好抱孙子啊。”
云泽说:“那可就太早了,秀儿才18岁。怎么着也要等到她能结婚了才行呀。起码还有两三年呢。”
蓝可欣皱眉说道:“那不如你们先订婚吧。”
“我总觉得有些心里不舒坦。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云泽气恼的说道:“说什么呢?”
“呸,呸,呸。你可别乱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呢?”
“一定是你最近几天没有休息好。”
“不过订婚的事,我还是问问她的意见吧。”
“我们刚刚才确立了关系。现在就订婚有些早
了点,怎么着也要等到明年才行吧?”
兰可欣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于是轻叹了一声只能算是默许了。
云泽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冬天还在楼下等着呢,就和母亲打声招呼,然后转头走了。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兰可欣忧心忡忡,心底总是很忐忑,似乎很快就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她犹豫了再三,还是打电话给林月。
但遗憾的是:林月在临城,夏青山这几天都是睡在厂里的。
所以根本没有人接听她的电话。
兰可欣无奈地挂断电话,心里的担忧就更浓了。
秀儿回到了学校,甜甜已经回了宿舍,趴在床上正在写东西呢。
见秀儿回来,笑眯眯的问道:“今天玩儿得可开心?”
秀儿笑了笑,回答说道:“还好吧。”
说完顿了顿,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看出知夏对云泽有点意思,所以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甜甜就曾经警告过她。那个时候秀儿没当回事儿。
甜甜微愣,抬起头看向她说道:“怎么,你也察觉到了吗?”
“我那天就跟你说了。她对你男朋友态度不太一样,可你不相信。”
秀儿想了想说:“今天我去郊游看见她了
。她带着几个朋友过去的。”
“云泽给我拿了几个桃子过来,我拿了一个给她。她却没接,反而管云泽要。”
“还当着我的面管他叫‘军哥哥’。”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
甜甜气恼的坐起来说道:“那就是在撩你男朋友啊。”
“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就没安好心。开始你还没当回事,现在知道了吧?”
秀儿还是很迷茫的,抿着唇没吭声。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知夏也回来了。
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了秀儿一眼。
有些怨怪的说道:“你们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呀?”
“我和朋友告辞,还想要坐你们的车回来呢。”
“没想到一转头人没了。幸好我朋友的车还没开走,不然我今天晚上都回不来呢。”
知夏进门将背包放在了床上,一边说一边动手拿洗漱的用品。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言语之中还是含着淡淡的怨念。
秀儿却忽然问了一句:“知夏,你是不是喜欢云泽?”
知夏微愣,抬起头看向秀儿,眼底带着一点疑惑。
秀儿说道:“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云泽。有胆子喜欢,就要有胆子承认。”
知夏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我
如果说不喜欢,你信吗?”
秀儿皱眉。
她明显是不相信的,知夏已经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知夏见秀儿不吭声,知道她不相信。
她忽然举起手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用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发誓。”
“如果我真的喜欢你男朋友云泽,让我不得好死;让我的儿女世世代代都为奴为婢。甚至断子绝孙。”
秀儿皱了皱眉头,这誓言有些毒了。
虽说她们都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誓言。
可她这样平白无故的诅咒自己,显然也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说明她真的不喜欢云泽。
可若是不喜欢,她所做的那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这时,知夏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是真的不喜欢他,你相信我。”
“我只是觉得:他很像我的一个离开的亲人。所以无形之中想要多和他说几句话。就像在和我的那个表哥多说几句话一样。”
“如果我做的这些让你觉得很困惑,或者是有了危机感,那我很抱歉。”
知夏说完,拿着水盆出去了。
秀儿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心底五味陈杂。
甜甜走过来低声问道:“你信她说的话吗?”
秀儿疑惑的看向她。
甜甜说:“如果发誓管用的话,这世界就没那么多纷争了。”
秀儿抿了抿唇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又觉得她说的不像假话。”
甜甜嗤笑说道:“你就是心地太好,太单纯。他说什么你都相信。”
“相信我,他绝对没安好心。”
甜甜说完,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了。
秀儿还是有些迷茫。
等到知夏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秀儿站在她面前很严肃的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不喜欢你靠近我男朋友。”
“不管什么原因,从此以后请你离他远一点。”
“老实说我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不喜欢我就会直白地告诉你。”
“下一次你如果再敢和我男朋友说话,我就打你。”
这一次连甜甜都愣了。
原本甜甜在自己的床上躺着看书呢。听到这话猛然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秀儿。
秀儿打从上学至今三年了,她们都是在同一个寝室。
秀儿表现的很温柔,平常有时候虽然会发脾气,但是基本上都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或许只有在解剖课上,她的淡定从容才会那样显得与众不同。
可除此之外,她几乎和其他的女孩子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