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喊完,不远处的金藤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你胡说,老子睡的女人多了,要是睡一次就有孩子,那老子的孩子都够一个足球队了。”
“你,你不信!”女子喘着气吼。
“不是不信,是跟本不可能。”金藤在远处喊。
说完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女子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这一次,她没有再追。
眼见着金藤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女子泪如雨下。
林月要走的,甚至都迈步了,可看到女子这个样子,终究心软了。
“妹子,若是真的怀孕了,可不能哭,不然会伤身体的。”
林月劝说。
女子迷茫的看了她一眼,苦笑:
“我很爱他,很爱,很爱,我以为,有了孩子他能收心,所以……”
“我,我这是不是自食恶果。”
林月无语了。
“女人,要学会爱惜自己,不能指望孩子套住男人的心。孩子套不住男人的心,只能套住女人自己的一辈子。”
女人凄凉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不能指望用孩子套住男人的心了。”
“你何不找到他,好好谈谈,若是不行,早点解决也好。”
林月说完就后悔了,又多管闲事了。
只是,
现在这个年代,要是不结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太难了,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啊。
光是周围的有色眼光和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了她。
女人苦笑:“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他,而且,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林月默了默:“我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那里是干嘛的。你可以过去找他。”
女人的眸光一下子亮了:“真的吗?”
林月点头,随即告诉她坐什么车,到哪里下车。
她说的就是菁菁服装厂的地址。
女人千恩万谢,很快走了。
林月低叹:“我咋又管闲事了啊。”
只是,那个男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自己睡大了人家的肚子,居然还说出那么混蛋的话来,活该他倒霉。
林月这么一想,又安心了一些。
她踩着自行车回到了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天色将黑了。
林月将买的衣服和鞋子给了他们。
几个老人愣住了,还有两个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月儿,小月儿真的是太好了。”
“我,我有一个闺女,这辈子,她都没给我买过一块布角,想不到,却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给我买了鞋子啊。”
被他们这么一说,林月有些不
好意思了。
“那个,我就是顺便买的,还有,我想学着剪头,不知道你们愿意让我试试练手不。”
林月说着拿起来新买的剪子晃了晃。
“愿意,为啥不愿意,大不了就变成了秃子呗,来来,第一个给我剪。”
老耿头第一个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必须给他剪的样子。
“下一个是我。”
“我也算一个。”
大家都自告奋勇的举手,在养老院,他们都是随便找个人过来给剪的,一个月上门一次,剪的好不到哪里去,剃的越短越好,价钱自然是养老院出。
事实,他们的要求也真的不多。
今天天色很晚了,林月道:
“不得看了,明天剪吧。”
众人答应下来,开始研究明天开始剪的顺序。
冬天看了看林月手里的剪子:
“妈,以后我们的头就是你来剪了吗?”
林月点头:“是啊!”
“放心,我会尽量给你们变换发型的。保准让你们走在潮流的尖端。”
要知道,林月三岁时候,陪着父亲去了一次理发店之后,她小时候的愿望就是长大了要做一个理发师。
也是因为这个愿望,让她四岁的时候,将隔壁邻居家的一个五岁
的小丫头,从出生便一直留着的头发给剃个溜光,人家家长找来的时候,她还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过家家呢。”
再然后,那家家长气呼呼的走了,林月也挨了一顿揍,后面差不多半年都不肯去理发店,看着就远远的躲开。
理发师没有做成,但要掌握人家头发生杀大权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
除了冬天,秀儿和夏青山的头外,还多出来八个老人的,林月忽然有了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这可是十一个脑袋啊,随便她鼓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兴奋了,林月大半宿都没睡觉。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接着,林月便做梦了。
在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依然是那个普通的屋子,那道推开了无数次的大门。
这一次推开,屋子里的一男一女正在纠缠中。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林月怒气冲冲的质问。
男人翻身坐起来,转头看向了她,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却感觉到了无尽的愤怒,接着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她一定要逃离出去。
随后,她转头冲出了家门,冲向了马路……
“啊!”林月
猛然坐起来,窗外的月光很皎洁,给整个院子照的惨白惨白的。
也一如此刻,她那苍白的脸色。
林月不知道的是,此刻和她一样无法入睡的,还有一个人。
正是在镇上叔叔家寄宿的云泽。
云泽晚上打电话给母亲的,母亲说:
“你给我拿来的药包,我马上送去给同美堂的大夫看了。他说:这些药如果是给一个癌症患者开的方子,那么无疑是很完美的。”
“只是,如果只是先天营养不良的女孩子,显然是过分了,甚至是谋杀,长期吃下去,会把孩子给吃坏了的。”
挂断了电话,云泽便坐卧不宁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此事,母亲问这副药是怎么回事,云泽没有说出来。
他琢磨着,是不是要和林月,和夏青山好好商量商量。
这显然是庸医开的药啊。
这样下去,秀儿不是要吃坏了。
就是这样的心思,让云泽一夜未睡。
第二天,冬天去上学,云泽直接拉着他去了一边,将昨天他母亲说的话,告诉了冬天。
冬天皱眉:
“我估摸着,今晚爹爹能回来了,我和他们说。”
云泽松了口气:
“你好好说,若是没必要,可别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