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冷笑:“脸这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施舍的。”
“今天这件事没解决之前,你们谁也别想走了。”
“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夏国梁怒气冲冲的瞪着林月。
林月挑眉:“我就算不要脸,也总比你连遮羞布都不要的好。好好的大伯,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三番五次在弟妹面前搞事情。是你自己连脸皮都不要了,那我还给你留什么情面。”
“你,你,好,好极了!”夏国栋气得七窍生烟。
夏国梁也是怒极:“大哥和她废什么话啊,这个女人就是找死,来就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了,以后看她还有什么脸在这个村子混下去了。”
“够了!”夏青山实在忍不下去了,怒喝了一声。
夏国栋和夏国梁都不说话了,却幸灾乐祸的看着林月。
心说这次好了,让你作,老三怒了,看你还怎么作。
林月抿着唇,抱着胳膊,冷冷看着夏青山。
夏青山瞟了她一眼,顿感头疼。
“那个,这里怕是有什么误会,流言这东西,你不听不就行了。”
“我们也管不了别人的嘴。”
夏青山毕竟是受到了传统思想熏陶的,总认为这是关起门
来自己家的事。
林月抬眸冷冷瞟了她一眼:
“流言,你以为,你不听就不是流言了?你以为,你不在乎,别人就不会在乎了?”
“可即便你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呢?今后是不是走到哪里,孩子们都要被指指点点,他们会怎么说,会说夏冬天的那个后妈搞破鞋,不正经。”
“我脸皮厚,我无所谓,可你要冬天和秀儿如何做人?”
“哪怕是这些都无所谓,等到两个孩子成亲的时候,外人又会怎么说,他们会说:看到了吗?这个冬天的妈搞破鞋,不正经,嫁到他家还不得别人讲究一辈子。”
林月的几句话便让夏青山变了脸色。
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能伤了两个孩子。
“好,你说的对,既然这样,今天就把这事给弄清楚吧。不过光是村里的人可不行,不然叫上派出所的人吧。如果那个什么妇女主任说的是事实,我们道歉,可如果她是满口跑火车的乱说,她就要公开给你道歉。”
夏青山的话说完,林月赞同的点头。
可一边的夏国栋与夏国梁却懵逼了。
“不是,这怎么还扯上派出所了,多大点事啊。”
“那个什么,今天天色
不也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夏国栋脸都黑了,站起身就要走。
夏青山却闪身拦在了门口。
“大哥,别走了,说清楚再说吧。”
夏国栋面如死灰。
一边的夏国梁也感觉到不好了。
这个功夫,冬天带着一干人等来了。
都是村子里的,门口叫一声就行了。
冬天藏了心眼,没说什么事,就说他爹回来了,有事找他们。
几人都是一头雾水。
唐大夫刚好在家里,冬天叫他们一家子过去,唐大夫也没想太多,拉着媳妇就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我们都叫了来。”支书不解的问。
林月让冬天和秀儿给众人倒了水,她转头对冬天说道:
“你和秀儿守着,我不发话,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众人都很震惊。
妇女主任看看唐大夫,看看林月,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青山媳妇,这是什么意思?”支书皱眉。
林月冷笑:“今天大哥二哥来我家,指责我作风不检点,还说我和唐大夫勾勾搭搭的,被妇女主任给堵屋子里头。”
“我很奇怪,我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这事?唐大夫,你知道吗?”
唐大夫脸
色有些黑:“胡说,我给青山媳妇送了一次人体解剖图而已,放下我就走了,怎么就勾勾搭搭了,还被堵在了屋子里头,这是没影的事啊。”
林月眼神冷冷的瞟着妇女主任:
“主任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和唐大夫勾勾搭搭滚在一起的。”
“你是啥时候把我们给堵在了屋子里的。”
主任脸色铁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唐大夫的媳妇,那个爽朗的东北女人说了一句公道话:
“什么堵屋里了,都是没影的事,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最是喜欢扑风捉影了。”
妇女主任脸色更加难看:“我,我才没有说过,我就是说唐大夫来找青山媳妇了,别的都是他们瞎传的。”
“是吗?可外面这些流言都是哪里来的,你不出去乱说,会有这些事吗?”
林月逼问。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谁想到他们就当真了。”
林月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随便说说,真是可笑。你都说得满村子都知道了,大哥、二哥都来兴师问罪了,你和我说随便说说?”
“你看见我和唐大夫抱在一起了?还是看见我们
滚到一起去了?”
“你一天不嚼舌根子,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青山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人生下来不就是让人讲究的,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被说两句就炸毛了,那哪是人干的事。”妇女主任也不是善良之辈,开始的尴尬后,一下子也来了精神。
“噢,这么说来,天天被人讲究,天天八卦别人,给人编排是非就是人说的事了。”
“今儿我们从这里出去,说你和我们家大哥二哥在一个屋子滚到了一块,一对二,一滚就是好几个小时,行不行?”
“噗!”别人还没说什么,唐大夫的媳妇却忍不住笑喷了。
“艾玛,我还以为我就够彪的,想不到这青山媳妇也是个小彪子,不过,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青山媳妇,我叫李翠芝,你叫啥名字,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唐大夫的媳妇笑眯眯的道。
林月有些意外:“您不生气?”
“生气什么?生气他们说的那些话?”李翠芝笑眯眯的道。
“我男人是赤脚医生,他天天接触的病人多了去,要是真有那个心,估计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自己爷们是啥人,我还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