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御书房内,武皇这几天心情大好,即得了心头好,又解决了京城流民的隐患,甚至可以把这个生意长久做下去,各地的流民更多啊。
“戴权,你最近就可以着手内务府的人安排流民的迁移了,让禁军配合你,这事我觉得可以长期做下去,大武各地的流民也不少啊。”
戴权回过神,在心里苦笑,这可不是不少,是多的数不过来,这花费可就大了去了。
“陛下,这个花费可不少啊,虽然分下去一人没多少,可架不住数量大啊,再者地方的流民不好运输啊。”
“这倒也是,运河两地的郡府可以安排人把流民送过去,能减轻一点是一点。”
武皇也没在意,多花一点银子能解决此事也是好的,必须办,戴权只能答应了,
“是陛下,奴才会安排下去的。”
“嗯,很好。”
武皇也没有看奏折,也是期待大武大比的事,这可是大武从来没有的盛世,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看到边军都是牛气冲冲,也不知道真的有几斤几两。
武皇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坐在那还是不放心禁军和京营,这万一禁军和京营输得太难看可就丢了皇家的脸面了。
想到这周世宏有些坐立不安,可是又不能去看,自己也不懂什么练兵,挑了挑眉毛,就问道;
“戴权,你给朕说说,这禁军和京营练得怎么样了?”
戴权还在想着流民怎么运输的事,忽闻此话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毕竟是经验丰富,吐口就来,
“回陛下,都在加紧训练,禁军是大统领康贵臣亲自天天带着训练,在大内可是一日不停歇,因为怕吵着陛下,并没有让士兵喊出来,至于京营和边军在一块,据说也是争相比斗。”
“嗯,伱回了让人告诉贵臣,可以放开气势练兵,不要怕喊声,朕还不至于这都忍受不住,告诉他要争口气。”
周世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戴权赶紧应了,
“是陛下,奴才一定转达道。”
就在皇上和戴权都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门外的小黄门就敲了敲了御书房的门,戴权听到敲门声就走了过去,问道;
“何事?”
小黄门躬着身子小声的回道;
“回老祖宗,门外皇城司衙门俭事有要事禀告皇上。”
一听到是皇城司的人,还要面见圣上,戴权就露出阴霾的表情,好啊,都敢越过自己来汇报了。
“出了什么事?”
周世宏看到戴权出去还没有回来就问了一声,戴权也没法只能同意让俭事进来,但是嘴角的冷笑却是没有消散。
皇城司俭事崔广杰听到小黄门通传可以进去,就兴奋的直接进了御书房,纳头便拜,也没有看到督公戴权那阴霾的脸色。
“臣皇城司俭事崔广杰有要事禀告。”
武皇倒是无所谓,既然是要事就听听,
“说吧,什么要事?”
“启奏陛下,今天洛云侯进城安家,但是到了府上紧接着又出门了,首先进了胭脂铺买了胭脂,然后又去了首饰铺。”
“说重点。”
戴权在一旁冷冽地说道,皇城司俭事打了一个哆嗦,
“回陛下,督公,重点就在一个是火玉,另一个是玉簪但是因为洛云侯的一首诗被传为沧海。每样宝物掌柜开出一百万两白银的价格。”
武皇周世宏有些惊异,可以啊,这是每次进城都要闹出动静,还有前朝的宝物,大部分都在宫里了,那个火玉确实丢失了,没成想在那个掌柜那,随即问道:
“那个掌柜可不是寻常人啊。”
“回陛下,是的,那个掌柜是前朝大内总管的后人,现今已有五代传人了。”
这就是了,前朝早已经过眼云烟,小事,这洛云侯还会诗词。
“你来说说洛云侯做的什么诗词,竟然能传唱,还能给宝物命名,朕到是好奇得紧。”
皇城司俭事崔广杰倒是愣住了,不是该问宝贝的事嘛,怎么问起诗词了,还好自己抄录了,就从怀里拿出锦布读了起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陛下,这就是被民间传闻的沧海。”
“沧海明月珠有泪,好诗,好痴情,没曾想洛云侯还是个情种啊,这真是没想到。”
武皇还在那感慨不已,细细琢磨此诗词,还不过瘾,就拿过毛笔,沾了点墨汁,就开始把诗词写下来。
而皇城司俭事崔广杰见到皇上没有里自己,还在那写起字来,也是着急,想到王爷交代的任务,就一咬牙又问道;
“启奏陛下,那前朝的余孽还有洛云侯得的三样宝物怎么处理。”
惊天的喊声让武皇手一抖就戳破了宣纸,周世宏不动声色收起毛笔,撇下坏了的宣纸,又拿出一幅铺好。
皇上听到皇城司的汇报也是大感洛云侯的运气好,本来
武皇周世宏就是一个凌冽的眼神瞪过去,后者吓得闭口不言,
戴权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崔广杰,大声呵斥;
“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给杂家滚下去。”
皇城司俭事崔广杰不甘心的望了一眼皇上,这才无奈的起身告退而下,至此皇上是一眼都没有看一眼。
只能就告罪下去了。
过了不久,
武皇又无意间,问戴权怎么看此事,戴权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请罪,
“陛下息怒,是奴才管教不严,回去当严查此事。”
“是该查查了,皇城司背后还有人指挥,朕心不安啊。”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
戴权告罪就出来了,然后直奔皇城司衙门,即刻派人抓捕俭事崔广杰。
等到戴权的心腹皇城司千户马梦泉亲自带人去抓捕崔广杰的时候,崔广杰还想负隅顽抗,直接被马千户刀柄抽晕了,拖着上了马车,崔家的家眷都吓的花容失色。
到了皇城司衙门诏狱,戴权让人弄醒崔广杰,百户季云辉就提了一桶冷水,直接浇在俭事的脸上。
“呼哧,”
一声吸气,崔广杰一下子就惊醒了,茫然的看着四周还问,
“这是哪?”
戴权那冷峻的声音就从一旁传来,
“行了啊,俭事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刚刚不是和杂家刚见过面嘛,怎么这就忘了。”
崔广杰听到此音哪里还不知道是督公戴权的声音,也是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突然崔广杰跪倒在地大喊着,
“冤枉啊,冤枉啊,督公,您听我解释。”
俭事还连喊冤枉,戴权理都没理就问了一句话,
“谁让你在背后说的,杂家也不问了,你也不想想这事轮到你来插言,杂家都不敢啊,你也算厉害了。等着抄家问斩吧。”
不等皇城司俭事崔冠杰再开口又道,
“此事你不死谁死,你身后的人必然是顶级权贵,杂家问了也是惹火上身,不如不问,他没事只能你去了。”
“拉下去吧。”
“督公,督公,饶命啊,饶命啊,我有话说有话说。”
崔广杰疯狂的挣扎着,喊着饶命,戴权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喊了一声,
“慢,带回来。”
皇城司诏狱,幽深阴森的地牢审讯室,被拉回来的崔广杰在那急促的喘着气,冷汗烫了满脸都是的跪在那。
戴权来到主位上坐下,这才问道,
“杂家给你说的很明白了,说吧,背后是谁指使的。”
俭事崔广杰还抱有一丝侥幸的讨价还价,
“督公,卑职说了能不能饶了卑职一命,卑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戴权用手把桌子一拍,怒道,
“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城司的人啊,你也不想想我们是干什么的,敢吃里扒外,你吃了豹子胆了,我可以给你留个后,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俭事崔广杰听完犹如泄了气的球,萎靡不已,
“谢督公,卑职悔不当初啊,”
崔广杰就在那凄凉的说出事情的原委,原来自己接到线报也没当回事,谁知道在家的时候就遇到找上门来的王爷府邸的管事,特来逼迫自己要面见皇上状告洛云侯,可是自己不敢答应。
谁知王爷就拿出当年自己霸占别人田产害死主人的事说了出来,说做完这一次就此两清还给自己一万两银子的辛苦费。
自己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还自作聪明的想好了面见圣上怎么说话,谁知谁知没用啊。
看着在
“你啊,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谁会在乎我们的死活,你还想从中在拿好处,做梦呢!说说吧是哪个王爷叫你去的。”
“回督公,是。”
正在这时,突然一把刀直插皇城司俭事崔广杰的背后,崔广杰口吐鲜血,瞪大了眼睛,还在那“是,是,”的说着话,最终没有说出名字就咽气了。
而那位行凶者竟然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