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东城醉仙楼,
本还在看热闹的白莲教主白水月和右护法应先才看到人都要进府了也没在意,以为就此差不多完事了,毕竟荣国府的史老太君都出来了。
这可是贾府定海神针,就是连宫里面也都是有分量的,这也是远近皆知的。
而且仅仅是三言两语就把人请进了府上,这见脸面可不是一般的大。
本就感觉没有意思了的白水月,回头瞄了一眼。
忽然白水月看到洛云侯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是刻在脑子里的记忆。
那是自己从小的玩伴,也是前任白莲教主关门弟子金陵王氏之女王诗涵,也算是自己的师妹。
怕自己认错。
白水月还想再仔细看去,只看到一行人走进府里的背影,那种感觉始终绕在心头散不去。
看到还在那喝酒的右护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喝,还在喝,刚刚你看到那位女子熟不熟悉,好像是我师妹。”
右护法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听到此话“噗嗤”一下直接又吐了出来,失声道;
“什么,圣女阁下,教主你没看错吧,那可是公侯府上的家眷啊。”
白水月心烦意乱,自己当然没看清,要是看清还问你,但是那股气质和身段,感觉好像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一模一样,死也不会忘记的,可是毕竟是侯爷家眷,这身份差距太大了。
只能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确定,但是直觉,直觉不会错的,她是从洛云侯府身后出来的,必然是在关外,这也能解释我们那么多年在大武内部没有找到圣女的原因。”
右护法这才放下酒杯,细细回想了一下,感觉教主说的对,没想到圣女带人一下子跑到了关外,那些年女真族可是在关外横行霸道,自己也没有派人深入去找,其他地方又没有音信,还真有可能。
“那教主,您打算怎么办?”
“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圣女本人,然后再做他法,要是真的在公侯世家,可能我们都有些错了。”
白水月突然感到是不是自己的路走错了,刚说完又要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荣国府,
荣庆堂,
张瑾瑜带着亲卫跟着王氏第一次走进国公贾府,奢华大气自然不说,就是个花园也是修的造型别致,精致优美,还有那些回廊各不相同。
尤其是接近荣禧堂,更是富丽堂皇,即使是荣庆堂也是堂皇大气,进了前院来到了院子中庭,一座宽阔的大殿坐北朝南,里间的隔档大概分了三间正厅和两个小卧,在大殿的门栏上有着一块烫金赤红的木匾,写着荣庆堂三个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此地仅仅是比贾府的正堂荣禧堂差一筹罢了,其他是样样不少,荣禧堂那里是接待官员和朝廷圣旨的地方,现在是二房的人居住在那,可是二太太也是避嫌没有住在荣禧堂的正室,而是在堂内东边的屋子居住。
到了门口,贾母就领着众人进了荣庆堂正厅。
踩着不知名的毯子进来分主次落座,丫鬟也是立马奉茶上糕点水果,张瑾瑜就感到进了高档的会所,这服务给满分。
贾母让着众人喝了口茶,然后对着鸳鸯道;
“去,把门关上人,都下去吧。”
“是,老太君。”
鸳鸯答应下来就带着仆人丫鬟出去了,在门口等候。
等人都下去了,贾母说道,
“王夫人,让伱见笑了,没曾想我们两家倒是闹了个笑话,简直是让我们荣国府这边里外不是人了。”
王诗涵也是不客气道;
“那怎么说呢,一个家族出了败类也是自然,给家族抹黑不说,还是招惹下冤仇那就是没有管好,还不如圈养了呢。”
此话一出,李纨,王熙凤,二太太都是一脸复杂的看向这个远房亲戚,果然不愧是王家出身的女子,贾母没想到王氏如此厉害。
荣庆堂后堂,贾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位姑娘都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的往前面瞄去,惜春也是昂着头往前凑,想要一观洛云侯的风采,但是其他人不让,就小声不满道;
“宝哥哥,你给我让个地,让我看看嘛。”
贾宝玉缠不过,也就让开身子让惜春看,可是心里满是不自在,说不出来的感觉。
惜春还小,瘦肩细腰,身材修长,俊牟媚眼,神情自若,一看就是美人痞子,可惜有个废物兄长贾珍也是不幸。
贾宝玉则是一贯的装束,头戴束发的紫金细冠,红色的衣领,大如银盆的圆脸,也是露出失意的神色,问道;
“没成想惜春妹妹那么喜欢人家洛云侯啊。”
惜春没有理会宝玉的哀怨,还在那偷看人家,贾宝玉见了如此更是心中难过,倒是探春见了,就回来安慰道;
“宝哥哥是怎么了,惜春就是好奇罢了,哪有宝哥哥照护人家,这洛云侯来了还是要走了,再说前面不是闹矛盾吗。对了,宝哥哥府上私塾你还去嘛?”
贾宝玉听了探春的话这才心里好受些,可是想到府上的私塾已然开课了,听说族老已然请了师傅来此教学,也是心中烦闷不已,自已一听那些之乎者也就是困乏不堪,可是父亲贾政却要每天都要考自己课业,贾宝玉苦不堪言。
看到贾宝玉这个反应,惜春就小声调笑道;
“宝哥哥你可要加油,听说这次请的先生可是曾经的翰林出身,如今虽然致仕了,但是学问大着呢,宝哥哥说不定可是考个状元回来呢。”
听了此话,贾宝玉脸色更加的苦闷,迎春就在那安慰道;
“宝玉,还是要好好学的,要不然二老爷把你送去国子监了那可怎么办,那里不是更加的难受。”
探春也是赞同,贾宝玉想了想也是,就点了点头应道;
“你们说的是,这事我在心里装着呢。”
然后四人又看向前厅的洛云侯,身材修长,腰间别着短剑,一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剑侠模样,说不出的潇洒。
惜春又道;
“二哥哥,听说洛云侯和珍大哥在怡春院春楼大打出手,听说打了好久,把人家春楼都砸了。”
贾宝玉立马想到小册子上的小说,青楼之内花魁倾心,一个剑侠的行侠仗义的场景就出现了,这就是江湖啊,
“可惜我没有在场,不然哪会有此事。”
惜春有些崇拜得道;
“还是二哥哥厉害,要是二哥哥在那必然仗义言辞,对了春楼是什么,酒楼嘛?”
贾宝玉被夸的以为自己就是大侠了,顺着话就说道;
“那是,有我在怎么没可能让珍大哥胡搅蛮缠,至于春楼那是”
“二哥哥,慎言,那是什么地方宝哥哥也好说出来,污了惜春妹妹的耳朵。”
探春凌历的话语打断了贾宝玉的臆想,贾宝玉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道;
“对,就是吃饭的地方。”
倒是迎春,挺着小脸,柔顺的问道;
“珍大哥被人打了,他不是一向欺负别人吗?”
剩下的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这话从何说起,闹了半天你才反应过来。
而前厅,
王氏的一番话也是说的滴水不漏,让贾母无从下手,好似回到了宫内,那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贾母认真的看了一下母子二人,还有下首的洛云侯的那位平妻,看坐姿就知道宫里出来的,听说是老太妃的人,也是自己人啊。
又看了下四周,老二家的,老大家儿媳妇。
除了李纨,在场的女子竟然都是一家人,对了就一个外人,还不是我自己嘛,贾母心里有些烦闷。
堂内王家的女人就占了三位,还有一个宫里老太妃的自己人,可是都在为难自己这个老太婆,想到这头就有些痛了。
就看向二太太王夫人不爽利的问道;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老二家的,你也说说怎么办吧?”
二太太王夫人坐在那,哪里想轮着自己说话呢,这第一次见王诗涵和洛云侯,还在心里想着怎么给哥哥家闺女保媒呢,
既然如此,二太太王夫人沉吟一下就说道;
“回母亲,这毕竟是贾家有错在先,荣国府的事这不是解决了吗,宁国府的事当然是当家的来解决了,我们又做不了主,这万一说不好还不知道被怎么埋怨呢!”
二太太也是话语一推,贾母有些难以置信王夫人怎可说出如此的话,就想发火,王熙凤眼疾手快,就放下手中的茶碗,急忙道;
“老祖宗,此事也简单,侯爷在这,王姑母也在这,咱们好好谈谈决定就成,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
王氏立刻抬眼看了下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话干练颇有一番男子气概,也是欣赏,这就是王熙凤了,一晃那么多年下来了,都掌家了。
就笑着说道,
“没成想,王家还有这么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后辈啊,成,就冲你这句话,和荣国府没有关系了,瑾瑜,把一万两银票还给荣国府,咱们毕竟还是姻亲嘛。”
张瑾瑜一听心里也是诧异,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这煮熟的鸭子还飞了。
当然手中的也是不含糊,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递给了王熙凤,王熙凤那速度也不慢,直接抽走装进自己的荷包内,还笑盈盈的道了声谢谢。
贾母这时也缓和下来脸色,对一样一样解决,叹了口气,
“还是亲家大气,虽然说冤有头债有主,但是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所以我还豁出去这张老脸,来说和,这宁国府的事能不能就此了结,至于金陵贾家的人,王夫人你想怎么处理都成,贾家绝无怨言。”
王诗涵也是点头笑道;
“老太君严重了,往年的旧事以后再说,我就想问问,为何我们侯府定亲,宁国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府闹事退亲,这是何道理,难道欺负我们从关外而来,人生地不熟?”
贾母听了一时也是无声,想了下也是不解,为何贾珍像是失心疯一样霸着这事不放呢?
这背后有何原因,难道是北静王,还是.
一时间贾母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贾珍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的美色罢了,色令智昏一点不假。
贾母只能好话陪着;
“那亲家侯府如何才能放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