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
皇城司衙门的后院。
季云辉把昏迷的人抬到了厢房之后就没有再派人过去,只是坐在屋内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如今已然是昏迷了四个时辰,可见林子里的古怪非同小可。
“咳咳!”
“大人,弟兄们醒了。”
随着身边的总旗一声话语,大通铺上的人陆续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有些人迷茫的看着周围,见到千户大人坐在桌子那,就疑惑的问道;
“大人,这是什么地方,咱们不是在后院的吗。”
“还后院呢,再想想,都不记得什么了?”
总旗在一旁问道。
“不记得了,”
季云辉看到几人都不像是说谎,就吩咐道;
“老三,给他们喝点水,然后开饭,后面就先不去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短缺人手。”
“是,大人,卑职明白,可是大人,那后院还是否找人,那地上可有发现啊。”
总旗也是不放心,不查出原因,留在此处可是不安稳,再者那种使人昏迷植物,也没有具体发现在何处,怕是自己人在中招。
季云辉想了想也是踌躇不定,可是外面的天色快要暗淡下来,夜里更不安全啊。
就怕和原先的人一样,不知不觉的就被下了黑手,想到这,季云辉就说道,
“老三,此地不可久留,如果是真的,能解决那皇城司那些人,就能解决我们,所以稳妥起见,咱们撤,回林大人府邸,就是有人来也是一刀一剑的拼杀,本千户还真不怕他们。”
总旗想了想也是,竹林那些尸首全是死于刀剑,拼杀所致,所以林大人府邸可没有这些东西,再说这种植物种植必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大人说的是,是该撤了,那现在?”
“通知人,现在就撤。”
“是大人。”
季云辉也不迂腐,起身就命令道,然后带人就出去集结本部人马,从正门堂而皇之的离去了。
这一幕倒是惊到了不少的人。
等到季千户带人走后,不少身影偷偷的进入了皇城司衙门里,然后又慌乱的跑了出来,各自散去。
其中一名暗探,慌不择路的就跑回一处深宅大院,从侧门入了门房,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呼声。
扬州知府的府邸,
管事手忙脚乱的从门房跑了出来,一路上喘着粗气,穿过几个院子,到了书房门口焦急的喊道;
“老爷,老爷,出事了。”
“嚷嚷什么,能出什么事?”
叶知府挺着肚子,喝着茶水,在案几上写着密信,听到门外管事那个大嗓门就有些不耐烦呵斥了一句。
“大人,真出事了。”
门外的管事急的跺脚,只能提高了嗓门喊道,叶知府无法,把毛笔直接扔在了一边,气的直接站起来。
“滚进来,说说什么事。”
“是,老爷。”
管事直接推门而入,一个扑腾没站稳还真的滚了进来,那样子也算是府上头一个,一时间把叶远昌看得又些直了眼。
“你个蠢材,老夫让你滚进来,不是让你真的滚进来,我。”
一时气的说不出话不出话来。
管事急忙起来,扶了下帽子,整了下衣襟,然后回去把门关上,才过来说道;
“老爷息怒,小的是真有事汇报,就在刚刚,皇城司衙门出来了一大批人人马,直奔林如海府邸去了。”
“什么,那些人疯了吗,这是要做什么,快点让府军派人拦着。”
叶远昌心里一紧,难道是要对林如海下手了,那么多人看着呢,简直疯了。
“不是,老爷,出来的那些人是京城皇城司的人,不是扬州城里的。”
管事连忙摆手解释道。
“那扬州城皇城司的人呢?”
叶远昌又问道。
“老爷,不知道,探子进去后就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所以先回来报信了。”
管事也不知道原来的人马踪迹,就把暗探之人话语重复一遍。
叶远昌双手背在后面,来回踱步,有些愁眉苦脸。如今多事之秋,都不省心,处处都要提防。
“不管了,那是他们皇城司的事,是死是活轮不到我们,这样你今夜亲自去金陵,把此信件交给江南转运史许大人,切记不可遗漏。还有不要走运河,走陆路过去。”
“是,老爷,小的现在就去。”
管事接过密信,放入怀里,就带着府上的侍卫骑马就出了城了。
目送着管事离去,叶远昌默默说了一句话,希望还能赶上时间。
夕阳渐渐西沉,
各艘楼船提前把灯笼挂了起来,点上烛火。
忽然船头哨兵汇报;
“报,侯爷,卢指挥使说金陵码头已经不远了,请侯爷早做准备。”
张瑾瑜一听就知道现在已经踏入了江南地界,金陵就在眼前。
“来人,叫宁边将军过来。”
“是,侯爷。”
身后的亲兵就去船舱通传。
“侯爷,您打算怎么办?到了金陵的码头那大概是夜里子时了,码头早就没那些人的影子了。”
段宏在指挥台
运河之上的水军船队急速的南下。
“金陵卫军大营距离码头有多远?”
张瑾瑜站在上面看了看河面,继续问着话,
“没多远,卫军的大营一般都是在码头附近,负责守卫门码头。”
身后传来宁边的话语声,张瑾瑜转过身看到宁边已然穿戴妥当,精神也是恢复过来,这才放下心。
“老段,到了金陵水军船队直接进入卫军水寨的码头,你负责控制卫军大营,如果不出所料,里面是做空营,然后宁边剩下的船队往前靠岸,你集结一万铁骑随我连夜入城。”
“是,侯爷,可是侯爷,夜里金陵城门可是关上的。”
宁边在一旁提醒着,金陵城可是大武的陪都,按理说应该是戒备森严,尤其是夜里,应该和京城差不了多少。
张瑾瑜冷冷一笑,这一路也算是艰辛,但是赵司赵公公可是休息了一路了,
“可不是只有我们几人,赵公公想必是歇的够久了,也该出来活动一下,金陵城今夜,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胆敢阻拦者谋逆论处,直接砍了。”
“是,侯爷,那些鸟人必然不敢,到时候末将还是拿一些攻城的家伙带上吓唬一下他们。”
宁边感觉侯爷说的也是,自己也算是多做一点准备,留下点后手以防万一。
张瑾瑜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因为不知道江南有哪些人参与进来,但是知道府军只是守城之兵,几乎毫无战力,吓唬吓唬老百姓而已,就怕有些人被换了,自己也是看到了,河道上遇袭的时候,不少对面的士兵可是舍生忘死的扑了过来,这些人可是哪里来的。
“宁边告诉卫永,守在楼船上,不是本侯自己人上来的杀无赦。”
“是,侯爷放心,此船末将留了一千先锋营的兄弟在,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各自准备吧。”
张瑾瑜说完,自己就回了船舱,准备休息一会。
外面天色已然黑了,
江南各城都是灯火通明,
尤其是金陵秦淮河之上更是权贵的销金窟,如今太平盛世的金陵城更是彻夜不眠。
在秦淮河上的一处船之上,呆霸王薛蟠也是带着狐朋狗友再此聚会玩乐,在包间里,喝着酒,摸着窑姐,欣赏着厅之内的舞女曼妙的舞姿,无不是舒心快乐。
薛蟠更是有些喝高了,吃了一口菜就说道;
“诸位,他娘的,也不知道这几日金陵城怎么了,都见不到那些官家之人出来玩玩,就剩咱们这些人,真是扫兴,难道都是被夫人管着了,哈哈。”
周围的几人也是赔笑,没敢言语,见到薛蟠如此大言不惭,心里有些后悔来此,要是被那些官员听到可是了不得了。
无奈只得劝道;
“薛兄,慎言啊,要是传了出去,薛兄可怕是惹了麻烦的。”
薛蟠一挥手,毫不在意,
“怕什么,我舅舅只要在一天我就没事,那些人敢把我怎样。”
看着喝大了薛蟠,众人见到劝不住,只得遂起身告辞离去,看着众人一个个走了出去,薛蟠有些恼怒,骂道;
“他酿的,一群胆小鬼,成不了什么事。就那些鸟人,怕成这样还出来玩。”
旁边的窑姐自然都是围坐过来,娇声浪语陪着,
“就是啊,哪里是薛公子这样霸气,奴家可喜欢呢。”
“哈哈,说得好,来在陪爷喝一个,还真不是吹。”
薛蟠拿起酒盅就是一饮而尽,就着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除了京城的贾家是我母亲那边的姻亲,就是关外的洛云侯张瑾瑜也算是我母亲娘家人,这都是亲上加亲啊,更不要提我舅舅了。嗝。”
薛蟠在那说的尽兴,
可是在厅,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来此地的人可有不少世家勋贵子弟,甚至是苏州盐商江春月竟然也在此处。
“春妈妈,过来问你个事。”
江春月眯着眼望向薛蟠的包厢,想着此人说的话语,就把船的老鸨叫了过来。
“哎呦,哪里来的大爷,可是想奴家了。”
老鸨摇曳着身姿,就想先扑过来,还没近身,就被周围的侍卫直接拦住,老鸨赌气似的喊道;
“哟,出来玩还带着护卫,这是玩哪门子的”
江春月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抽出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老鸨立刻不出声直接抢了过来放入怀里,笑道;
“老爷,您说吧,是不是有事要问,”
“聪明,老夫就问一下,那个包间里之人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春月用手一指二楼的一处包厢问道。
老鸨看了一下,知道是金陵薛家的公子,也不敢乱说就是有些犹豫不决。
说明{对不起各位大佬!}现在刚刚修改好了!
因为助手发布丢失了章节,重新发了一遍造成了顺序内容混乱,我这边看不到章节,所以正在和编辑沟通,章节内容都没有少,可以看得到的。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东辰在此祝福大家,平安幸福!
还有特意感谢各位书友,还有一直以来支持的读者大大们。
其实本作者都看你们的书评,好的坏的都有,一本书大多数修改和想法都是你们提供的,还有些老铁真是厉害,文学功底独步青云,佩服!
而更多的是,你们一直以来不离不弃,希望你们永远年轻,梦想成真!
加油各位老大!
共勉!
记得对自己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