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历,
55年,12月30日,
清晨,
大内,乾清宫,殿前广场之上。
早早准备上朝的京官陆续到来,都围在那小声讨论昨夜之事,尤其是那火烧的,直到清晨才熄灭,大火整整烧了一夜。
而张瑾瑜竟三人然还没起床,直到杨寒玉上了阁楼敲门三人这才醒来。
张瑾瑜看了天色,突然想起今天是大朝会。
赶紧掀开被子起来,没曾想露出白嫩的肌肤,又赶紧给盖上,看到二女累得够呛,也没叫她二人,就冲门外喊道;
“寒玉,进来,帮忙换朝服。”
杨寒玉嘟着嘴就走了进来,眼睛不时瞄着二女,张瑾瑜也没废话,哆嗦着起来就开始更衣。
杨寒玉则拿起屏风上搭着的武服走过来给自己穿上,张瑾瑜看到那么多零件也是叹道,什么都好就是穿衣披甲简直不是人做的,那么费劲。
还不容易穿好武服,又拿起一身轻甲穿戴起来,杨寒玉在身后拉着带子问道;
“郎君今个上朝为何着甲呢?”
张瑾瑜也是有些着急,回道;
“我不是武勋嘛,不穿甲难道跑文官那去,拉紧点,对就这样,好。”
二人穿个衣服就头冒细汗,好不容易穿好,张瑾瑜就冲出去用冷水净了下脸,解了困。
对着身后杨氏说道;
“你也多睡会,我就不吃了,这都晚了。”
杨氏只得嘱咐一声;
“郎君慢点。”
张瑾瑜一摆手,带上头盔就走出府邸,门前段宏等人整装待发,张瑾瑜一个健步飞身登上马匹,大喊一声;
“快走,驾!”
“是,侯爷,驾。”
张瑾瑜带着亲卫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皇宫大内。
见到还算熟悉的宫门,也是松了口气,只是大门处已然没有多少人进出了,其他官员想必早就到了,张瑾瑜勒住马,把缰绳往后一扔,直接跳下马就往宫里跑。
到了宫门处,禁军查验腰牌身份后这才放行,眼看还有不少距离,张瑾瑜把帽子扶正,然后一路就跑了起来。
飞驰的身影在宫内上演,如此少见的一幕也是引得宫内禁军和太监宫女频频侧目。
而武皇早就起来,在戴权服侍下穿好龙袍,问道;
“人都来齐了?”
“回陛下,应该差不多了,昨夜朝臣就回京准备了,必然不会晚的。”
戴权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小声回道。
“嗯,走,上朝。”
武皇点了点头,还特意取了一把剑挂在腰间,龙行虎步的就走了出去。
“启驾,乾清宫。”
随着戴权的嗓音响起,轿子就往乾清宫而去。
而乾清宫大殿前,不少文官聚在一起,神色有些鄙夷看向武勋那边,而武勋则是围在一起冷嘲热讽的看向文官那,泾渭分明的两伙人。
秦业竟也是朝廷老人了,特意起了大早,早早来此等候,虽然人不说话,但是眼睛有些焦急的往后面看去,明显是在找人。
贾政见到秦业有些心不在焉就问道;
“哎,秦大人,你这是在等什么人嘛?”
秦业被突然一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上司,工部员外郎的贾政,拱手行礼,回道;
“原来是贾大人,下官无事,只是在等洛云侯,昨夜发生如此大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贾政自然知道是说昨夜的大火,可真是有些骇人,足足烧了一夜。
“这倒是,秦大人放心昨夜大火烧的是猛烈,可是楼是空楼无人在上。”
“那就好。”
而身后,
北静郡王水溶和东平郡王也是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站在武勋的最前方,周围的勋贵都是齐齐拱手拜见。
而文官那也是有些惊异,这二位怎么来了,沈中新眼睛一眯。
小声对着阁老问道;
“老师,二王竟然来此,这倒是少见啊。”
户部尚书顾一臣,摸着胡须看了一眼勋贵那边,也是有些思索,就回道;
“忍不住了,不得出来觅食嘛,昨夜之事可是很多人听到了。”
沈中新自然知道昨夜青楼里的事,这么说二王是想起复了,心中暗道痴心妄想。
“老师,那我们必然要压制一番,不然”
顾尚书手一按,
“慎言,此事我们几位心中有数,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沈中新就不再多言,自然知道老师话中的意思。
而武皇也来到了乾清宫,带着戴权等总管太监,率先进了大殿之内,坐定后,看到禁闭的殿门就对戴权说道;
“可以了,”
戴权会意,走到大殿中央大声喊道;
“上朝!”
小黄门紧接着就打开乾清宫的大门,门外继续有太监喊道;
“上朝。”
而大殿外广场上的朝臣听见上朝后,就按照品级分文武两侧,就开始从汉白玉砌成的台阶整齐的开始走进大殿。
五品以下的各部管事京官则是在殿外的走廊上站好,迎听圣音。
待官员全部进入大殿后,
戴权回道皇上左侧站好,喊道;
“拜见圣上。”
一众京官齐齐跪下喊道;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扫视了一眼朝臣,满意点了点头。
“众卿平身。”
“谢陛下。”
而在宫内,张瑾瑜也是一路跑着往乾清宫而来,头上都忙冒汗了,看着还有一段路的皇宫,心中大骂,我的天那么远,修的那么大作什么,怪不得那些朝臣起得那么早,这一大段路老胳膊老腿走都够费劲的。
看了前面不远处,最高的大殿,咬了咬牙,继续跑了过去,早知道就不穿铠甲了,现在相当于负重跑,太累了。
而在殿外的秦业也是有些焦急,都上朝了,瑾瑜这孩子,哎。
正想着只见一个英俊的身影飞快的往这边奔跑,看身形就知道是洛云侯,看着周围的京官和太监,以及值守的禁军都是把目光移到那段身影上,都在想这是谁。
张瑾瑜跑到乾清宫大殿台阶晚了。
此时张瑾瑜有些傻眼了,来晚了是进还是不进,在大武上朝迟到还罚钱嘛。
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稀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张瑾瑜也是有些不自在,就硬着头皮走上了台阶,来到了殿外不远处。
此时殿门值守的太监就过来,问道;
“敢问来者何人?”
张瑾瑜拿出腰牌递了过去,说道;
“劳烦公公了,”
太监拿过来查验知道来者就是洛云侯,也是双手奉还,
“原来是洛云侯,侯爷稍等。”
张瑾瑜也是接过腰牌,准备在问怎么办,谁知道值守太监直接走到大殿门外喊道;
“启奏陛下,洛云侯求见。”
这一声直接喊的整个大殿片刻安静下来,武皇周世宏也是抬起头往武勋那边看去,问道;
“嗯,洛云侯没在殿内?”
戴权也是快速扫了一眼确定没在就回道;
“回陛下,洛云侯确实没在。”
“哦,真有意思,朕没想到他竟然最后一个来,宣。”
“是,陛下。”
戴权就往前走几步冲着门外喊道;
“宣洛云侯进殿。”
门外值守听到又是喊了一遍;
“宣洛云侯进殿。”
张瑾瑜在门口太监指引下这才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走得急,没见到大殿的门槛那么高,进来的时候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才站稳。
周围的人都是隐隐一笑,随即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
张瑾瑜扶了下帽子,心里还有些紧张,酿的,门槛那么高做什么。
来到了大殿中央张瑾瑜见到皇上,二话没说直接跪下,
“臣张瑾瑜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来晚了。”
武皇周世宏并没有张瑾瑜起身,而是问道;
“还知道晚了,知道今个什么日子,还不早做准备,什么事耽搁了?说给朕还有朝臣听听。”
听到皇上的文化,张瑾瑜在心里面快速思考着对策,反正不能说搂着美妾累到了。
“回陛下,臣昨夜受到了些惊吓,很晚才睡着,所以臣就起的晚,来得晚。”
此话一说完,周围的朝臣就都看了过来。
武皇也没想到洛云侯竟然是如此回答,就继续问道;
“那你给朕说说什么事受到惊吓,竟然让大武一个侯爷吓得不能入睡,起来吧。”
张瑾瑜立马拜谢;
“谢陛下隆恩。”
待起身,就说道;
“启禀陛下,昨夜,臣兴高采烈的去参加春楼的冬会。”
“洛云侯,说事情,不要多带话语。”
正说着,右侧文官一位年轻的官员直接打断张瑾瑜的话语。
张瑾瑜也是一愣,看向右侧文官谁那么不长眼,见到官服竟然是三品,也没好气回道;
“敢问何人如此无礼?”
“洛云侯,不要上纲上线,本官礼部侍郎萧子恩,洛云侯可知朝堂之上回话可是要简短明了的。”
萧子恩也是毫不退让,这一幕引得文武两侧人眼睛一亮。
张瑾瑜知道是文官找事的,看样子皇上也没有阻止,明摆着是想看着。
“哦,竟然是如此,那本侯就想问问那萧什么,儿恩。”
“哼,子恩,萧子恩。”
“对,这不是差不多嘛,子跟儿子不是一个意思。”
张瑾瑜说完,武勋那边都是“噗嗤”一声没有忍住,都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