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保宁侯府,
康孟玉看到父亲一脸的不信,就把自己在春楼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事无巨细讲解大管事的话语,只是走之后的事自己并不知道,也说了出来。
保宁侯康贵臣听了,眉头紧锁,暗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皇上的授意,可是也不对,亦或者是忠顺王自己自作主张。
想到忠顺王周建安在关外的所作所为,也是志大才疏,见小利而忘义,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事还真可能是他私自做下的。
又想到忠顺王是皇上的内弟,就是再离谱也无法了,只得安慰道;
“行了,只能说这亏吃下了,记着就成,好好休息明天大朝会你也参加。”
“可是,父亲,他。”
康孟玉不服气还想说道,
“嗯!”
一声就被保宁侯打断,
“你啊,还是年轻,你也不想想,就是王爷做的,我们又能怎样,皇上怎么想的我们又不得而知,此事只能认了。”
知道父亲的话没错,康孟玉只得恭敬一拜,
“父亲说的没错,今日京城勋贵脸面尽失,却也无法。”
康贵臣冷冷一笑,
“无法?伱太小气看京城勋贵了,百年积累公侯勋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撩拨的,你暂且看着吧。行了,回去好好休息,这事还算事嘛。”
看到父亲如此说话,康孟玉虽有疑问但是也不敢再问,起身抱拳就退下了。
看着爱子离开,康贵臣脸色也是阴冷,
“哼,忠顺王,哪有那么好的事都被你占了,暂且记着。”
洛云侯府,
张瑾瑜在月舒二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内房,四下的火炕把屋子烧的暖烘烘的,二女虽然已见过多次,但还是脸色羞红。
脱了衣物,自然是进浴桶,热水泡着,这滋味难免让人流连忘返。
而二女也是换了一身薄纱走了进来,丰盈白美,窈窕淑女,张瑾瑜在酒精的作用下,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
“郎君,清点。”
几声惊呼,就淹没在水中。
而王夫人待几人走后,则是走出院子,侍卫长卫永则是进来禀告;
“主子,部分人都撤了回来,马车也回来了,剩下的人还在那盯着,目前还没有发现春楼有任何事发生,春楼里的勋贵陆续走了,后面也没有人在主持,大管事护送着忠顺王世子也是刚走不远。”
王诗涵有些不解,这太平教和白莲教什么情况,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守卫一定很松懈了。
“知道了,我们的人不要插手,盯着就行,应该快了。”
“是,主子。”
春楼,
后院。
几个装扮成普通的人早已翻过墙院子。
靠着墙角往前走,来到了一处院子院门,轻轻挑开了门栓,几人行动迅速的进了院内。
然后来到一处隐蔽的库房前,拿出特制的钥匙,就在那开解屋上的大铜锁。
其余的人都是在四周警戒着。
一位堂主在后面急的小声道;
“老三到底行不行,那么慢?”
“别出声,岳老三快点。”
楚以岳也是手心冒汗,四下里张望,在那急道。
“好了。”
正说着,只听铜锁咔嚓一声就打开了。
楚教主见了,拍了拍老三的臂膀,就带着人直接转身进了屋内,然后把门关好。
原来是太平教楚教主,在前面二楼见到春楼的人竟然半途散了,立刻改变了计划,带着人亲自来到此处。
想着等守卫松懈后直接杀入库房。
谁知此地竟然没有守卫的人,只有不定时的巡逻人员,当机立断直接进入库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在内,最好有些值钱的古董字画。
或者能发现什么密信,或者情报什么的就更好了。
太平教的人都是迅速的把外面简单恢复一下,然后全员溜进了库房,拿出火折子,吹燃火苗,把库房里面照亮起来,只见一排排大箱子在库房两侧整整齐齐放着。
无独有偶,白莲教的人也是来到了此地,应先才看了下底面,有攀爬的痕迹,就小声说;
“教主,麻烦了,此地被人捷足先登了,你看这脚印,新鲜的,应该是太平教的人。”
白水月暗骂一声晦气,立刻开口;
“撤,回前院,春楼一楼高台后面,有一个屋子,去那看看。”
应先才有些不甘,教主此地无人,要不然进去看看再回去。
“废什么话,快点,一会巡逻的过来了,那么大的脚印能不看见?”
“是,教主。”
白水月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春楼,在里面观察着一楼的一间屋子,门口不少守卫并没有撤走。
而楚教主带着人,在库房不断的翻找有没有有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绸缎和钱财,还有白的银子。
可是那么重根本拿不了多少,又往里面走看到有不少珍贵的药材放在里间,也不含糊直接拿出包裹就往里面装。
而白水月在那盯了一会,也不见门口守卫减少,也是有些心急,立刻给应先才说道;
“你带着小到那门前假装喝醉闹事,我带人在后面劝解看守,然后把那四人干掉,直接进屋。”
“是,教主,瞧好吧。”
右护法,一把拦过小姑娘,另一手拿过酒壶,往身上洒了一点酒,立刻就显得酒气扑鼻,然后就往高台后面走去。
而白水月和另外一个堂主从高台另一边过去,正好能碰到,就这样,右护法嚣张的搂着窑姐,喝着酒,嘴里骂骂咧咧就走了过去。
到了那间屋子,几个侍卫明显有些警惕,呵斥道,
“此地不能逗留,还不离开。”
应先才迷糊着眼说道;
“知道了,那么大声干什么,不都是来找乐子嘛,怎么你们主子在屋里玩了几个?”
“你!”
其中一个护卫还想骂道,就被身边的人又拉了一把,道;
“行了,兄台,还是另去他处吧。”
应先才摆摆手,不忿得道;
“成成,老子走,你们这些狗腿子。”
“你。”
侍卫还想说什么,从对面走来的堂主,故意往这边靠了一下,撞了一下小姑娘,
小立刻“哎呦一声”,有些后怕的退了几步。
应先才见了骂道;
“你娘的,不长眼啊,怎么走路的。”
堂主也是眼神一瞪,骂道;
“干,怎么说话呢,就这样走的,怎么滴?”
应先才一看不得了啊,把酒壶一摔,骂道;
“瞎了你的眼,也不看看爷是谁,敢找老子的事。”
而堂主也是不服气,都撸起袖子了,此地因为在高台后面,被台面挡着,几乎无人来此,所以闹得动静就没人关注,可是白水月哪能让侍卫过去啊,见到几名侍卫都有些警惕。
白水月带人从右护法身后走过来,恭敬道;
“老爷,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拿下这个乡野村夫,也敢找本老爷的事,吃了豹子胆了。”
侍卫一见如此场面也是一时摸不准此人的来头,也就没敢上前,而堂主作势要跑,白水月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围了上去,而堂主一见不妙,就往侍卫那跑,
还喊道,“军爷,帮忙啊,”
几名侍卫见到不好就想拦着,忽然领头的侍卫忽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往下一看,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刺入自己腹部,
“你,你,”
一句话没说完就倒了下去,立刻被堂主扶助,而另外三人也是一样,无声的解决掉三人,门口众人直接摸出钥匙,打开屋门,几人就扶着侍卫尸体走了进去。
屋内是大大小小箱子,排成一排。
白水月走过去一一打开,都是些古董字画,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还有些比较稀罕的玩意。
“你们,打开包裹先赚点辛苦钱,我再找找。”
“是教主。”
几人都是打开包裹,看到值钱的都是一股脑的塞进去,还有古董字画,右护法直接是一捆一捆的拿。
而白水月则是快速打开一排箱子,一一查验是否有当年师傅留下的遗物。
直到最后一排,一个不起眼的箱子放在那。
打开一看,只是一个普通金步瑶,似金非金,古朴大气,在那朴实无华,但是拿在手中颇有分量。
白水月一眼就知道是它了,直接拿了起来插在头上,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都好了没,东西到手了,准备扯呼。”
“教主,好东西太多了,这还那么多没拿的,太可惜了。”
堂主不甘心地说道,直接被右护法扇了一巴掌,骂道;
“带那么多你能跑的了,别废话,准备火折子。”
几人快速拿出火折子吹了起来,不一会火苗生起,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就开始在四周点起火来,等着火苗变大。
而在库房的太平教等人也是拿的满满的,大部分都是银子,装的满满当当,正准备出门,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立刻就示意后面的人准备警戒。
所有人都拿出短刃,眼神冰冷盯着屋门。
等了一会见没动静,楚以岳示意可以走了,就踹开门,直接跑了出去,谁知迎着的是两把长刀劈了过来,就在这电光紧急时刻,一个跪滑,躲了过去,楚教主手背一翻两把飞刀在手心直接甩了过去。
“啊。”
两声惨叫,偷袭者直接一刀毙命,看刀口都在脖颈之上。
身后的人都冲了出来,此时外面还有不少侍卫前来,见大事不妙,楚以岳喊道;
“风紧扯呼。”
而外面的侍卫大喊,
“有贼人再此,速来支援。”
春楼门口值守的侍卫听到后都招呼着过来。
而楼内,一间屋子里的火是越来越大,白水月这才说道;
“一炷香时间,从既定路线出发,小掩护下,右护法负责保护好小,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