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怡春院,
此地位于东城乐春坊,算是京城达官贵人和豪商的销金窟之一,白天黑夜不休息,算是全天候接待。
怡春院院子内,贾琏和老鸨好不羞耻的贴在一块调情,二人是又摸又蹭,不一会老鸨就有些娇喘,一看就是中老手,贾蓉在一边羡慕的看着,也是手急,眼急,心更急。
暗道不愧是琏二叔,这手段是越发的娴熟了。
贾琏也是被蹭的邪火上涌,没想到身材那么好,可比头牌还要肥美啊,看四周人也是越来越多,只得问道,
“今个哪位姐们在,二爷我在京营待的都废了要,今儿必须好好喂喂。”
老鸨听了在那更是眼神迷离,伸手打了一下已经摸在内里的那双手,撒娇似的说道,
“都在啊,今个翠儿没人接客,其他的应该没了,倒是来了不少当兵的将领,好像是边军的将领把那些人都给提前定下了。”
贾琏一愣,好家伙这动作可够快的,那些家伙现在出来也不叫自己了,果然都不一样了。
“成,回了就叫翠儿还有红儿过来陪酒,爷们今天要好好喂喂她们,看看瘦了没,啊哈哈。”
老鸨这才从贾琏怀里出来,一脸恋恋不舍的表情,调笑道;
“那二爷还不进去,试一试还鞥用嘛,奴家都都想去茅厕了,来人三楼贵客。”
“什么三楼,就在二楼热闹,多来几桌,给我这些弟兄们整点酒菜,好吃好喝伺候着。”
“哎呦,听您的二爷。”
这顿酒本来是贾蓉请的,没成想被贾琏出了风头,贾蓉也不在意只要把事办了就成,就是心里不打对味。
二人也是熟客,也不用别人带,自顾自的进了春楼内。
整个春楼熙熙攘攘都是人,一楼的坐早就坐满了人,军士居多,一看就是边军,京营,然后还有少许的禁军,都在这喝着酒,这气氛显得亲切无比。
二楼也是,没有隔间但是每桌之间的空档不少,二人来到了二楼看了一下,还是在二楼宽敞,有空地也有味道。
贾琏也不想太过招摇,就选了一处靠着窗户的一桌,周围有着隔档,临边几桌都是空着刚好给自己亲卫。
转头就问贾蓉;
“蓉哥儿,就这了,你看。”
贾蓉看了过去,位置可以,就是没有三楼包间的隐蔽,但是看到琏二叔兴致盎然也是不好打扰,就赞同道;
“成,琏二叔就在这。”
贾琏哈哈一笑,一拍贾蓉的肩膀,道了声好小子,就坐下来了,让人直接上菜,另外又开了三桌给亲卫。
贾蓉坐在一边赔笑着,但是还是用手拦住贾琏点菜,
“琏二叔,今个来此可还有人没到,等一下。”
贾琏一愣,眼里闪烁一下,笑道;
“好小子,连你二叔也瞒着,说吧是谁?”
贾蓉哪里敢隐瞒啊,就把自己借着两府的名义邀请洛云侯到此的事说了一遍,贾琏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邀请他,忙问何事。
贾蓉不得已就把自己老爹看上秦府的姑娘想和人家给自己定亲,但是早了一天被洛云侯到人家府上喝醉了截胡了。
人家先定的婚约,此次就想看看能不能让人家洛云侯把婚退了,宁国府可以赔偿十万两白银作为补偿。
贾琏一听十万两白银也是瞪大了眼睛,暗道一声这真的假的,是不是内里还有事,或者有其他的嫌疑,这京城大比可就要到了,贾荣的意思是夺亲,或者说买亲,关键还拉上自己对上洛云侯,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贾琏一时拿不定不主意,这事怎么看都是宁国府理亏,而且这洛云侯没打过交道,也不知是不是好说话得主,万一是喝多了误会,退了也就退了,但万一不是这可就麻烦了,主要是贾珍的意思还是贾蓉自己的意思。
“你和二叔说实话,是伱先认识的还是洛云侯先认识的?”
贾蓉一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贾琏一看这样,心里也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珍哥到底是怎么样想的,这事情显然是贾家理亏,那自己只得走走看看了。
“那此事只能问,如果行就行,不行就休要再提。”
“一切听琏二叔的。”
贾蓉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在想为何父亲会一直选那个女子,哪家的千金不是娶啊。
贾蓉自己还真不知道具体的事,就是父亲硬要自己和那个姓秦的女子结亲,难道别人就不成必须是她,心里是一阵一阵的抗拒。
二人等了片刻,谁知道没等来洛云侯,倒是把贾珍等来了,原来在宁国府的贾珍,左想又想还是等不了,怕贾蓉把自己好事坏了,就带了赖升和家丁护卫也来到了怡春院,进了春楼也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坐在二楼的贾琏他们。
来到这也不含糊,直接要了头牌上了酒菜,本来贾琏还想说是不是等等,但是看到珍哥儿那无所谓,隐约还有些怒气的样子也就没问,毕竟不是自个的事,好不容易休沐,吃好喝好玩好就成,也就加进去吃了起来。
只有在一旁的贾蓉在心里暗道坏了。
此事没完。
侍女就开始上酒菜,搬开桌子椅子,空出地。
点了艺伎和舞女,然后春楼的头牌依次走了过来,贾珍贾琏急不可耐就把老相好一把拉进怀里。
一身嫣红绸缎的媚眼桃色的女子,羞红的脸微微闭着眼,一只手大探女子衣领之内,那女子恍若恍然不知,手提一壶老酒,给贾珍倒酒,不远处还有一众艺伎唱曲的,在那咿咿呀呀唱着,舞女也是翩翩起舞。
一旁还有一个一身将官服的贾琏和大内龙禁尉便服的贾蓉作陪。
在看贾琏也是浪荡不已,怀里抱着一个姿色同样艳丽,身材曼妙的女子,却是春楼的另一个头牌小翠姑娘。
琏二爷在京营这一个月待的变了模样,本就是身材高挑,模样英俊,军营一打滚,爷们气概多了,怀里的瑶姐都要热情许多。
贾珍偷偷斜眼一看,心头暗自骂了一句,这些窑姐还是喜欢英俊的。
但是又想起昨天遇到到的秦家小娘子,那身段,那国色天香的美人,还有那神情一一出现在内心深处,再一看怀里的头牌,也就觉得是庸脂俗粉罢了,忽然没了兴趣,转头问道身边的小厮;
“都几时了,去看一下洛云侯来了没有?”
小厮吓得立马下楼。
贾琏就在一边笑道;
“珍哥儿火气怎么那么大,稍安勿躁,这侯爷刚来京城,许是不认识路径。”
贾珍这才缓了一下,暗道也是,虽然贵为侯爷,可也是毛头小子一个,说不定还是雏呢。
想到这心里有些奸计形成,也与可能多半是是想从贾家捞些好处。
想到这贾珍不由得捏了下手里的酒盅,只要能退婚这亏吃点也无妨,自以为是的贾珍以位想到了关键,这才冷言冷语;
“洛云侯毕竟是关外的,这也没了父亲管教,哪有一点勋贵的气魄,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只要乖乖退婚,以后就好好相处,如若不然,必然不会罢休。”
贾珍此次下了血本了,准备软硬兼施,备足银两,非要把婚退了不成。
贾琏一直没弄懂何意,也没有在意,贾家在京城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啊,
“行了珍哥儿,都是勋贵,把话说开,解释合计合计,差不多就行了。”
贾珍却不以为然,但是还叮嘱道
“等洛云侯来了,二弟可要在一旁帮衬着说一些园转的话才好。”
贾琏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知道贾珍的意思,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互相配合说着话。
“珍大哥放心,那是自然,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嘛。”
而后,还是说笑的贾珍忽然露出厉色,冷酷的说道;
“若是洛云侯还不退婚,就别怪我不顾勋贵情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他点颜色瞧瞧。”
贾琏看到眼前的贾珍如此模样,也是心里一突,好家伙,不会是在这给洛云侯摆了个鸿门宴吧,这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来喝酒放松的嘛。
看到一楼二楼的人越来越多,达官贵人也是有些面熟,贾琏的心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自己不知道,珍大哥到底何意,怎么会如此固执执着,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工部得秦业,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官可能五品都没到,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一个小官之女,宁国府的继承人非要此女不成?
那么多的老亲的千金女儿,哪个不好,非要秦家的小娘子,这不是蒙了心智魔障了嘛?跟他自个找媳妇似的,这玩意闹得。
如此中老手的贾琏,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贾珍所做的一切,而且在不太清楚此事是不是贾家或者贾敬授意的,试探洛云侯,亦或者是王子腾的吩咐,京城大比在即,可谓是各显神通。
酿的,晦气。
贾琏没忍住,就直接问道;
“珍大哥,你给兄弟透个底,此事还有没有你没有和我说道的事?”
贾珍没有明白贾琏是何意,疑惑的问道;
“琏兄弟此话何意?”
贾琏推开怀中的女子,让其坐到一边,正色的问道;
“京城大比在即,此事背后有没有其他人授意珍哥找洛云侯的事,比如静。”
贾琏没有把北静王说出来,而是用手指点了酒水,在桌上写下水字,贾珍看了自然明白琏二弟的用意,本想说没有,可是一想到洛云侯那油盐不进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可是刚点完头,就后悔了,这事可不能乱说,刚想解释就被贾琏打断;
“那我就有数了,此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关外的洛云侯我们还真斗不过,要是加上其他勋贵才行,但是有水帮忙还是很有希望的,但是只能说丢些颜面罢了,动不了他。”
贾琏摇了摇头,自然知道手握重兵的洛云侯谁都动不了和王子腾一个级别的众臣,只能碍着年轻扫一些颜面罢了。
贾珍本来还想解释但是看到贾琏认真的样子,这口就开不了。
二人继续喝酒吃菜,
宁荣二府的继承人在那继续说着话,楼下小厮兴奋的跑过来说道;
“老爷,怡春院门口来了大队人马,应该就是洛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