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贺晏舟出事了

许槿初一颗心咚咚哒地狂跳起来,来了,终于来了,都怪她自己,平时一点不注意,到底还是暴露了。

只是她该如何解释才更能让她接受呢?

许槿初搜肠刮肚的想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好借口。

见她弄了一手的馅子,刘云虹无奈地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禁夸,刚要说你长大了,性子有所改变,不再像之前那般没头没脑的就马上露馅了。”

许槿初闻言一愣,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不禁心里一松,吓死她了。

她倒不是怕和刘云虹说实话她不信,而是怕让她知道了真正的许槿初已经没了会伤心难过。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只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却一直没弄明白原主是怎么没的。

这里有个三天回门要当天回,七天回门住一宿的习俗,所以吃过饭后,许槿初恋恋不舍地回了贺家。

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一旁饭后乘凉的人八卦老李婆子家的事儿。

“听说了吗?老李婆子把郭瘸子告了。”

“啥?她俩不是那种关系吗?咋还给告了。”

“那老李婆子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迫的,所以就把人告了。”

“郭瘸子也是可怜,被反咬一口。”

没想到老李婆子竟然会想出这个这缺德的办法自救。

许槿初听完不禁冷冷一笑,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过那都和她没关系了。

许槿初一回到家,就被贺晏安拉着问问题。

现在除了数学,物理化学他都问。

因为还有一个礼拜就开学了,所以他争分夺秒地让许槿初给他补习。

许槿初摇身一变,已然成了他的私教。

明年要是他考不上大学,都对不起她如此费心费力地教他。

直到贺晏安开学走了之后,许槿初才空出时间考虑自己的事情。

虽然已经和贺晏舟结了婚,但她不想做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守家小媳妇儿。

她得想办法挣钱才行,总不能一辈子窝在一小山村里。

思考了良久,她决定出去外面看看。

这个时候农村有不少年轻人选择出去到大城市打工。

而且八十年代正是经济腾飞的时候,只要有经济头脑,就会发现遍地是黄金。

有了决定,她便开始做准备。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我哥出事了。”

正在看报纸选择目的地的许槿初突然听到贺宴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大门外传来,心下不禁一凛,忙扔下手里的报纸飞奔出去。

“你哥怎么了?”

贺正山和赵桂芳正在院子里嗮干菜,听到贺宴梅的话,瞬间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颤抖着声音问:“宴梅你说啥,你哥他,他咋了?”

隔壁的邻居和路过的村民也听到了动静,好奇地朝贺家张望。

贺宴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哭嚎着说:“部队......部队来的电报.......说我哥,我哥出事了,他,他.......”

“老大,老大出事了?”赵桂芳人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贺正山也被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惊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许槿初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跑出来。

看到许槿初跑出来,原本瘫在地上的赵桂芳就像一下找到了悲伤情绪的发泄口,哭嚎着扑上去,撕扯,捶打许槿初。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家老大,你个害人精,我家老大当了那么多年的兵也没出过意外,和你一结婚,人就没了。

啊!!你个害人精。”

贺正山也是老泪纵横,可他还尚有一丝理智存在。

踉跄着走过去拉开赵桂芳,“你冷静点,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

赵桂芳瘫在贺正山的怀里,嚎啕大哭,悲伤得不能自已,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哎呀,我的儿啊,我不让你娶,你非娶,把命都搭进去了,你让我们咋活啊!”

许槿初人都木了,不会这么邪吧,难道这具身体真是克夫体质?

太玄幻了,可她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所以,真的是她克死了贺晏舟?

这个想法让许槿初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天啊,贺家大小子竟然真被克死了?”

“是啊,这也才结婚几天啊。”

“多邪门啊,我记得李玉宝也是结婚当天,还没来得洞房就死了,这贺家大小子也是,虽然多活了几天,可也没等到洞房就走了。”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小伙子,还那么有出息,唉,我要是赵桂芳,我都活不下去。”

围观的村民不禁扼腕贺晏舟的离去,一个传一个传,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刘云虹的耳朵里。

她还当那些人在瞎说,骂了人家,但又觉得谁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便急忙跑到贺家。

可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赵桂芳一家人的哭声。

刘云虹这才不得不相信,她双腿发软,好半晌才走到大门那里。

贺宴梅拿着电报单,被父母的反应吓到了,没想到他们如此伤心,她便哭得更厉害了,可哭着哭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尤其是周围人的议论声,她一拍巴掌,“哎呀,不是,我哥他.......错了,错了,我哥没死,你们听错了。”

贺宴梅的话如一记惊雷般在哭喊声和议论声中炸响。

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赵桂芳猛地收住哭喊声。

许槿初也不管院子里的沙土是否硌脚,一个健步冲上前,夺过贺宴梅手里的电报。

电报内容非常简单,就六个字,“晏舟伤重,速来。”

所以他没有牺牲,而是受了重伤。

许槿初狠狠松了口气。

“你说你大哥......没死?”

贺正山不确定地问。

赵桂芳扑棱一下从地上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贺宴梅面前,扬起手,重重地地打了她一个大耳光。

“你再说一遍,你大哥咋了?”

贺宴梅被母亲这一耳光打得耳朵嗡嗡响,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半边脸颊也迅速肿了起来。

被打懵了的贺宴梅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赵桂芳此时脑袋一片混乱,见贺宴梅没说话光顾着哭,气得扬起手还要打。

许槿初一把将贺宴梅拉到身后,抬手握住赵桂芳的手腕,“别打了,贺晏舟只是受伤了,没有牺牲,他还活着。”

原本赵桂芳就对许槿初有意见,她挣脱许槿初的桎梏,愤怒地指着许槿初鼻子骂道:

“都是你方的,要不是你,他也不能受伤,离婚,你这个扫把星我们贺家不要,也不敢要了,今天是受伤,指不定哪天我儿子就被你克死了。”

“赵桂芳,你闭嘴,凭啥这么说我闺女。”

见女儿被婆婆指着鼻子骂,刘云虹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去将许槿初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