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桃源的大雪相比,草庙村这边,就像是捡来的孩子一样,雪不过一指厚。
吴敬松接到张奇的电话后,立刻出了临时帐篷,通过对讲机,询问有谁见到一辆中巴车。
得知中巴在王妃墓附近后,即刻前往。
而那些先前下雪都不散的游客,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吴敬松奇怪,回拔给了张奇。
等张奇言明情况,吴敬松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加快脚步上前。
“吴局!”
“吴局!”
来到警戒线这边,有两位负责值班的同事,吴敬松叮嘱了几句后,顺着同事指的方向,看到约百米外的树林下,果真停着一辆中巴。
一想到事关异人,吴敬松立刻摸向腰间,往前跑去。
刚起跑便看到中巴车尾部方向,有一道人影也在狂奔,看样子目的也是那辆中巴车。
因为距离远,吴敬松不再摸枪,直接加速,并让同事叫人帮忙。
距离近了。
吴敬松冲那黑影叫道:“站住!别动!”
那黑影可不管吴敬松说什么,速度更快。
吴敬松眼看直取黑影来不及,调整方向抢那辆车。
三步并两步,很快就先那黑影一步,抢到了车门前,拉开车门便要上去。
咣!
吴敬松一脚踩在车门台阶上,另一脚刚悬空,就被一股巨力给撞飞出去。
黑影骑在吴敬松身上,拳头握紧朝着吴敬松脸上轰了两拳。
吴敬松都堪堪躲过,他腾起两条腿,锁住黑衣人的腰后,一伸手够着了黑衣人的帽子,将其扯了下来。
那竟是一张满脸黑血丝的脸。
就好像普通人的脸上,青筋曝露一样,但普通人只会显露出额头上的青筋,这个人则不同,满脸都是,甚至连脖子上都突显。
即便这是雪夜,看得不是那么清晰,还是让吴敬松感觉胆寒!
他这一错愕之际,黑衣人砰地一拳就砸在了吴敬松的额头。
吴敬松瞬间感觉像是被大卡车给撞了一下似的。
黑衣人借机挣脱了吴敬松的两条腿,抽身跑向那辆车。
吴敬松一股怒气上扬,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不断的锻炼,他自信这体格就算比不上异人,也不输多少。
这一照面被对方劈头盖脸打得快晕了。
这给他气得!
他见黑影重回车门,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等那人一脚踩在台阶,另一只脚抬起时,也抱住他的腰,将他撞飞出去。
“挺能打是吧!异人了不起啊!你爷爷我三岁就开始打……”
骑在黑衣人身上的吴敬松,话都没说完,就感觉屁股下涌起一股巨力,这力道大的出奇,直接就将他顶飞出去。
吴敬松这才清晰的认识到,跟这些个异人相比,差的实在太多。
落地一个打滚,吴敬松稳住身形,再回头时,看到黑衣人已经上了车。
他赶紧跑到车门前。
砰!
车门被气压闭合,引擎声嗡鸣而起。
“我特么今天要是让你小子跑了,我跟你姓!”
吴敬松动了真火,抓着门上的气压杆,用手肘撞向车门玻璃。
咣!
这一撞直接将玻璃撞出一个窟窿,他手伸进里边,找到手动开关,把门再次打开。
正要踏步进去,车子猛地加速,将他狠狠地撞在了车框上。
头也刚好撞在了锁头,这下直接疼得吴敬松手一软,失去了抓力,从车上掉了下来。
“吴局?吴局!”
已经跟上来的两个同事,见这情况,其中一个过来看吴敬松的伤势,另一个趁车在提速,抢先一个跳跃,直接跳到了中巴车上。
“停车!立刻停车!否则我就……”
吱!
一声急刹车,站立不稳准备摸向后腰的警官,直接身体腾空,跟着惯性趴到了中控台旁。
刚要爬起,他就感觉后颈处传来一股巨痛,直接晕了过去。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继续踩起了油门,将车开得飞起。
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那吴敬松这些人,就全都追不上了。
吴敬松捂着已经开始流血的额头,看着那辆中巴将大家甩开,立刻道:“都别愣着开车呀!快!”
一行人散开,纷头去开车。
很快,吴敬松也坐上了一辆,往前追击。
拉响警报后,传出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惜,那辆中巴车仿佛听不见似的一个劲往前冲。
从草庙村驶向省道的时候,经过一座石桥,吴敬松看着那辆中巴转向石桥后,立刻催促道:“快点!开快点!”
司机‘嗯’了一声,狂踩油门,来到石桥处,一个手刹加点踩,打了一个漂移,几乎就要咬住中巴车。
看着中巴车即将开上省道,吴敬松急道:“追啊!怎么不追了?”
“吴局!抛锚了,给油不动!”
司机狂踩两脚,只能听到发动机嗡嗡响,车子就是不动。
吴敬松正要下车,突然一道电光闪过,石桥炸起一片火光,碎石翻飞,打在车的前挡上,咣咣咣不绝于耳。
如此近的距离,吴敬松感觉头嗡嗡叫,胸腔吸气都很困难,比死还难受。
他挣扎下车,看到石桥断为两截。
中巴车也已经朝西面扬长而去。
直至此时,吴敬松才真正认识到,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二队二队,从东阳市S省西方向设卡拦截,一辆中巴,车牌是……”
吩咐完第二小队的任务,吴敬松拳头握紧,他从没受过如此窝囊的气。
好在,部署的到位,那孙子绝对跑不了!
吴敬松安排妥当,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叫同事,把第一辆车抬到路边,沿着河上的这条路,寻找下一个出口。
车上,吴敬松随时听着前方的情况,一边接受同事的包扎,一边用对讲机问道:“二队,拦下了目标车辆没有?”
“吴局!没有见到目标车辆,目标车辆真的往这个方面来了吗?”
对讲机内传来的声音,让吴敬松很纳闷,正要再说,这时车子又遇一桥,终于拐进了省道。
可是上了省道,正看见前面一个大弯处,冒起了熊熊大火。
看那着火的车的轮廓,像极了自己追的那辆。
靠近之后,再看车牌,分明就是!
吴敬松扶着头,有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他很是生气,最后也不得不掏出电话打给了张奇。
听完吴敬松的回复,张奇颇为震惊。
不过,一想到那是秦九石,他便也接受了。
张奇走到门前,倚着门看着远处,问9527道:“火真能什么都烧得干干净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