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在这方面,就没有这么明显的感受。
他看着无名,却又不能不相信。
上次李继学出现前,无名就先他一步开始焦虑,甚至李继学都已经出现前的一刻,无名都还在专心研究自己‘看见’的未来!
可以说,无名就是自己的天气预报!
不一定准,但八成有这个预兆!
他问道:“昨天?昨天什么时候?”
无名说了一个时间。
张奇仔细一回想,那不就是初入宋子缜别墅的那段时间么?
难道无名指的是那个黑影?
自己判断错了?
洪家并没有放真正的大招,可昨天那个机会,他又为什么不用呢?
难道还是因为信?
洪家也在找那封信的原因,不想节外生枝?
这倒是有可能的。
看来这个问题,还得自己进了内景地,找张景泰要答案了。
回到桃水村,张安龙的车刚停在焦寡妇家门口,就见张奇家的半坡上,张修春与张修日站在那里,黑着个脸,一言不发。
张奇自觉理亏,笑着迎了上去,“修春爷、修日爷,你们找我有事?”
“小奇,你现在是族长了……”
“是是是,下次一定!”
张修春还没说完,见张奇态度挺好,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桃源那边反正有辆车,你以后去哪儿,就开那个,我唯一的要求是,张安平来开!”
“那不行啊,我呢?我也是个老司机!”
张安龙一听不干了!
“你们俩!”张修春补了一句。
这下张安坤不干了,“我得跟吧,我是异人,出门在外,我和小奇年龄差不多,没有代沟,干啥都方便!”
“你们仨!”张修春无奈,纠正后说道。
说完,张修春又后悔了,看着无名,“你们四个!”
得,一辆轿车装不下了!
张奇哈哈一笑,一边请两人进院,一边道:“下次出去,肯定知会您二老一声,我这是习惯了,下次一定!”
“你对张氏一族很重要很重要,你知道不知道?”张修日也难得说了一句抱怨话。
张奇颔首道:“知道,知道。”
两人见张奇态度极好,准备了一肚子的苛责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叹了口气,希望下次张奇别再这样。
一行人进了院子。
张奇正准备让张安龙去叫张安吉,准备晚饭,正看见院子里,一个小方桌上,摆了几十个特殊材质的长条礼盒。
与张奇带走的那些,一模一样。
张奇瞬间就傻眼了!
我去,本以为五六个长条盒,有五六份婚书,就够多的了。
现在可倒好,那桌子上摆着的,怕不下二三十个啊!
张奇走到小方桌前,看着满满一桌子长条盒,抬头看向两人,“这又是哪儿来的?”
“你问他!”
“你问他!”
张修春与张修日互相一指,异口同声。
最后,还是张修春日先说道:“和之前一样,也是有人邮寄来的,有些写了大概地址,有的干脆是匿名!”
“是的,没错,这些也一样。”张修日也道。
张奇相当无语,看着这一桌子长条盒,“你们都看过没?里边都是什么?”
“每个长条盒子里都有信,和之前的那些差不多,但内容就……”张修春顿了一下,摇着头,“都不是婚书!”
张奇松了口气。
“你好像很轻松?”张修春皱眉。
“是啊,”张奇微笑点头,“比起应对这些,我觉得要是婚书,那才叫一个麻烦,几十封,这谁受得了?”
“那你这次真就错了!”
张修春道:“景泰哥生前有说过,如果这些盒子回来时,里边是红色婚书,这说明有人会在关键时候,帮助我们。”
“嗯。”张修日在旁颔首。
“可这些非婚书的话,就代表……”张修春看向张奇,“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因为我们落魄了?”张奇抬头看着张修春问道。
“是的。”
张修春面色沉重,心情极其低落,他走到之前坐过的小马扎上,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洪家?根本没听说过,那些厉害的家族里,没有这个姓,如今,姓洪的异军突起,我能接受,但不能理解,洪家这种体量的小门小宗,对张氏祖宅的那次行动,是他们自己有意为之?还是得了某些宗族的某种信号?”
“您老的意思是,像那样的事情,未来可能会继续出现?”
“很难说!”
张修春搓着自己的膝盖,又看了一眼摆满桌子的长条盒,“这么多长条盒,就只有一张红色婚书,而且,内容还不是婚书内容,不怪那些隐世的家族不想帮我们,可能都没想到,科技会让一批新人冒头吧?”
“是啊!洪家老二,这次肯定是在异人的圈子里,出了大名了!”
张修日也微微颔首。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张奇忽然感觉,张氏怎么有一种当坐馆的意思?
还是老年人坐馆,碰上了不服老大的新人,挑战老坐馆!
有点儿意思!
不过,虽说自己的爷爷对他们说过婚书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但张修春与张修日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事。
信,在这里是一回事儿。
等拿到罗盘内的小空间里,就变成了另一回事儿。
张奇猜测,这可能是张景泰觉得连他们也不能告知,故意这么做的。
这必有缘由。
张奇见两人很悲观,一边走上前,把长条盒子里的信都打开,一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二老也别着急上火,我先回屋睡个觉!”
“睡觉?”
“嗯,”张奇郑重颔首,“我一睡着,就很容易梦见爷爷,我带着这些信,问问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要像你们怀疑的这样,那我爷爷能不阻止我当这个族长……”
张修日道:“我好像阻止你来着,但没成功!”
噗!
他的话一出,张奇,张安龙与张安坤都崩不住笑了。
“这不重要!真的!”张奇摆摆手,把其余的信都取了出来,握在手中,对张安龙道:“去叫安吉哥来做饭,我先去睡一觉!”
说完,不等几人有何反应,他直接快步回了老屋,将门一关,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并将袖珍罗盘,紧紧地握在了手心,心中默念道:“内景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