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军打完电话,自己就松了一口气。
她不确定,张奇能不能做到,但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自己也跟着兴奋。
如果这次能成功,以后回想起来,绝对是一件能吹半年的牛逼事件!
如果失败了,嘶……王铁军不敢想这个后果。
但,她不知不觉地,已经被张奇给影响,甚至从心底,愿意相信这个见面不到两个小时的年轻人。
她不知道是张奇个人的魅力因素?
还是听多了宋宁在她脑海里灌输的这么一个‘神医’的形象。
总之,她感觉自己沦陷了!
主打朋克的王铁军,感觉平静了多年的湖面,
她侧首看了一眼正扶着蓝牙打电话的张奇,渐渐地,她感觉越看越上头,越看越帅!
那完美的轮廓……
张奇察觉到王铁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正常,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咳了一声,一边下车,一边道:“你守在这里别动,我去熟悉一下地形!”
“哦!”王铁军如痴如醉地应了一声。
仿佛在这一瞬间,她那个埋了不知道几百年的少女梦,如‘半兽人’一样苏醒了!
此时。
京城医院,肝病科主任办公室。
林南山放下手机,从笔桶中抽出一支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了一个时间。
明早九点半!
林南山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把自己陷入自己的座椅中缓缓闭上了眼。
忽然。
林南山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
他怔了一下,努力眨了眨眼,不见效,于是趴在桌上,双肘支撑着,给自己的太阳穴做起了按摩。
这时。
冯文远的护士在门外喊道:“林主任,冯教授的肝脏MRI还要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去了,今天还做不做?”
林南山先是让护士进来,而后拿起护士递给他的资料,看了一下。
片刻后,林南山颔首道:“做,今天的必须做,尤其是肝脏质地,一定要让MRI那边的同事做清晰些,这关乎我后面用药剂量问题,不能马虎!”
“好的。”护士见林南山没别的要求,便退了出去。
林南山等护士一走,放下检查报告,拉开了办公桌的最
在抽屉的深处,几本书下,有几只蓝盖的小制剂瓶,他捡出一只,吐了一口浊气,又把书盖了回去。
“早去漂亮国就不受这罪了你,哎!”
林南山说着,把抽屉推了回去,看着手中的药剂瓶,微微一颔首,放在了白大褂外衣口袋里。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但那书,他是一页都没看完且翻动。
看了看手表,十七点三十七分。
林南山站了起来,拍了拍口袋里的小药剂瓶,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走廊上,不少人打起了招呼。
林南山都微笑颔首,迈步上前,过电梯口的时候,有人推着推车提着吊瓶,上来了一群人。
一下子把过道给堵了个严实。
林南山刚想往侧边站一下,没防备被后面的一个人给撞了一下。
他一回头,又感觉前面被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
林南山听着对方道歉,原本想喝斥几句,但一想又算了。
他摆摆手,“没事没事!”
电梯口乱了这么不到半分钟,人便都散开了。
林南山摇了摇头,忽地一紧张,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
还好,还在!
林南山苦笑了一声,迈步上前,来到冯文远的病房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冯文远正在吃林婷给他剥的沃柑,一脸的幸福,听到脚步声,他就道:“大舅哥吧?”
“嗯。”林南山笑着走上前,来到新挂的输液瓶前,微笑道:“给你打针肝素,护护肝,今天做完检查,所有的液体就暂时都不用输了,到那边,让我那位朋友全权负责!”
“嗯,行!”冯文远很配合,感觉到林婷又往嘴边塞了一块沃柑,冯文远当着林南山的面,接在手里,让林婷坐下,给她喂了一块!
“都老夫老妻的,你们再这样,我可看不下去了!”
林南山一边伸手把口袋里的小药剂瓶掏出来,一边对着灯光习惯性地看上一眼。
一抬头,忽感觉刚才被撞那一下,好像又疼了起来。
这使得他眼睛里,全是散射的光,竟看不清楚药瓶上的字。
他揉了揉眼。
林婷道:“哥!你是看保质日期吗?我帮你!”
“不用!”林南山先是揉了一下心窝,而后道,“可能是文远这些天在这儿,我有些太忙了,累的,我没事!你坐着!”
林南山还是感觉有些眼花,但常规操作还不影响,拿起针筒,把药剂瓶里的药剂抽出来,打在了吊瓶里。
“一会儿做了检查,你就回家准备准备,虽说不怎么需要带东西,但你自己常用的,还是要带上一些的!”
林南山叮嘱道。
“行,我知道!”林婷点头回道。
林南山在病房呆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冯文远说着说着睡着了,就对林婷道:“你就别跟着去了,让护士推他去吧,有男护工,反正你也抱不动!”
“行!”林婷一切都听林南山的。
外面的护士与护工进来,推着冯文远的车,就去了MRI检查室。
林南山看着他们进了MRI检查室,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揉了揉心窝,感觉这里隐隐作痛。
就只是被人碰了一下而已,怎么这么痛?
林南山掀开自己的衣服,自己给自己检查了一下,也没事。
看皮肤没事,他松了口气,也逐渐感觉自己有些困了。
趴在桌子上准备眯一会儿,可一趴在那儿,就睡了过去。
砰砰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南山感觉办公室的门,仿佛被雷击了一样,砰砰作响!
林南山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时间,随即惊醒过来,自己这小眯一会儿,竟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强打精神,立刻对门外道:“进来!”
一名年约三十的青年护工,一脸煞气地站在门口喊道:“林医生,不好了!冯教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林南山忽地一急,额头上冒起豆子一样大的汗珠。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入口袋,摸到了那个小制药瓶。
拿起一看,他愣了!
这药怎么真成肝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