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给宋宁,对方正在通话中。
直至吃过晚饭后,宋宁才回了过来!
“钱昌孺发生了什么事?”张奇询问道。
宋宁道:“山月集团今天被一股来历不明的人在市场上疯狂扫货,股价涨停了!”
“涨停?这……不是好事吗?”张奇纳闷。
“利好之下的涨停当然是好事,但这是在给钱昌孺下套,如果钱昌孺不和对方争抢市场上的散股,他很可能会丢失控制权,如果他大量吸收散股护盘,那对方如果高位出货,砸盘的话,他的损失同样会很惨!”
“谁在针对钱昌孺?”
“不知道,现在整个东阳市都懵了!”
“钱昌孺得罪什么人了吗?”
张奇也向宋宁问出了这个问题,那六个人,明显是冲钱昌孺去的。
如果有得罪的人,很容易确定六个人的身份。
宋宁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你并不一定得罪谁,人家才吃你,吃你是因为你弱小!”
“呃……”
张奇微怔,宋宁这句话,说得对!
结束通话之后,焦寡妇在一旁道:“芊芊她们家出了什么事?有没有事啊?”
“可能……可能是一场单纯的商业狙击?”张奇只能这么回答。
焦寡妇‘哦’了一声,提醒道:“如果芊芊家遇到的情况很严重,那一千万,要不先打回去?让芊芊家度过难关?”
张奇摇头道:“这一千万扔进去,连个水花都翻不起,宋宁说这种体量,连她都参与不了!”
“这些人为什么盯上钱家呢?”焦寡妇不解。
“不知道,早点回去休息吧,再有几天,就有的忙了,你把身体照顾好!”
“嗯,你也早些睡!”
焦寡妇离开后,张奇闭了院门,回到老宅的硬板床上躺下,他又把那个钨金戒指拿了出来。
正盯得入神,钨金戒指上又传来了频次极低的滴嗒声。
张奇微怔,这次不等钨金戒指扫描自己的脸,便将它戴在了食指上,与金针缠绕成的戒指挨在一起。
随后,昨天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一个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前,周围坐着六个人。
张奇仍以上帝视角,观看着这六个人,而不被他们察觉。
二号道:“哈哈哈,才一天,山月集团自己就快乱了套!”
三号道:“我收购了两千万股。”
四号道:“我收购了三千万股。”
五号道:“我两千五百万股!”
六号道:“我四千万股!”
其他人不由得震惊,同时看向一号,“一号你呢?”
“我一亿股!”一号说完,椭圆形会议桌前,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随后,几个人拍马屁一样鼓掌。
一号压了压手,“钱昌孺选择了硬接,不想丢失自己对于山月集团的控制权啊,那……咱就狠狠地薅他一次羊毛!”
二号道:“没问题,明天给他抬到三块三,再让人曝光钱国忠胃癌晚期的事情,他想接,就给他三块三的股份,他不接,咱们就夺控制权!”
三号道:“钱国忠那边真治不好了?”
二号道:“也不是不能治,但是……嘿嘿,他选的那个研究所,刚好就是我投资的其中一个,针对他个人的靶向药,嘿嘿……”
“懂了!那他这回死定了!哈哈哈!”三号道。
张奇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忽然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这都是什么恶魔啊?
但他们能量恐怖的让人发指,操盘股票不说,还要操盘别人的命?
尽管张奇也不喜欢钱昌孺那个人,但因为钱芊芊的关系,也不想他死!
只是少接触即可!
但这些人,想要的恐怕没这么简单!
六号道:“打这种仗,真是提不起兴趣,反倒是我对一号你的这位朋友很感兴趣,这是咱们七星会成立起来,你第一次帮朋友做事!”
五号道:“我也感兴趣,一号的这位朋友,是东阳的吗?”
“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明天继续大规模扫货,开盘就把股份快速拉到我们的预期位置!散会吧!”
一号说完,他会议桌前的灯牌灭了,人也离开了画面。
紧接着其他几个人也都下了线。
张奇面前的一切画面,都消失后,他拿起了手机,拨打给了钱芊芊。
三声后,钱芊芊接起了电话。
“喂?”
“是我。”
“嗯。”钱芊芊轻轻道了一声,看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的爷爷,退出了房间,在楼道上重新说道:“怎么了?”
“钱国忠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啊,你怎么问起这个?”钱芊芊纳闷,正在这时,钱昌孺上楼,来到了楼梯口,她赶紧小声道:“不说了,我爸来了!”
“你爷爷得了胃癌?”张奇继续追问。
“啊?”钱芊芊忽地一怔,“你怎么知道?连我也是才知道的!”
“你爷爷现在人在哪儿里?”
“在……”
“芊芊,谁打来的?”
钱昌孺的声音从耳机中传了出来。
张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芊芊,把电话给你爸爸,我有话对他说!”
“哦!”
钱芊芊忽想起张奇是位中医,赶紧把手机递向钱昌孺,“我、我朋友是个神医,爷爷的病,说不定可以……”
“胡扯!”
钱昌孺不接,准备推开房间门进去。
“他治好过吴老!”
钱芊芊脱口而出,声音之大,把钱昌孺都吓了一跳。
也正是这样,使得钱昌孺有些重视起来,他拧眉道:“你把你爷爷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不,不是我告诉的,他、他好像早就知道了!”钱芊芊把手机塞给钱昌孺,“你自己问吧!”
钱昌孺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我是钱昌孺!”
“明天,山月集团的股价如果到达三块三,再有人曝光钱老爷子胃癌不得治的消息,你会损失多少钱?”
钱昌孺听着话筒中冷冰冰的询问,脚底直冒凉风!
“你是谁?”
“我是芊芊的朋友,有人明天会将山月集团的股价,抬高到三块三,你接?还是不接?”
张奇语气缓和下来。
“我……”
钱昌孺一时间疯狂流汗,靠着门边,都还有些站不稳。
自从巨变发生以来,钱昌孺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王八拳,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但明显,现在这通电话,让他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