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饱受腹泄疼痛之苦的人,见到张安力原地好转,谁不惊奇?
包括张安平都被惊呆。
不过,他还有些放下不面子,并没有抢,而是选择做最后一个。
脸这东西,放下太难。
张修春看着这群小崽子,想要制止,不久前在医院,还死要面子不来的。
这会儿见张安力被治好后,全变了嘴脸。
他刚要张嘴,却见张奇看着那几人眉头轻轻一皱。
唰!
一瞬间而已。
那几个抢马扎的小崽子,全都变得老实谦让起来,不敢再睁。
张修春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底发笑。
看来,张奇接任族长这件事上,桃源村,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阻力了。
这些小崽子嘴上不说,心里恐怕早已服气。
张安明就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忍住,笑道:“哎呀!还有让你怕的人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群人忙低下了头,尴尬笑了起来。
最先被治好的张安力,这次是打心眼里服了。
不服不行。
自从昨天开始,直到被张奇治的前一刻,张安力都怀疑,这身体是借来的。
他都忍不住想要把身体还给原主。
是真这么想。
但现在,站在这里,一点毛病没有,他感觉对身体的掌控感,又全都回来了。
没有疼痛,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早知道张奇这么厉害,惹他干嘛啊!
真是吃饱了撑的!
张安力见张奇又开始给第二个人诊治,便对盛药汤的焦寡妇说道:“焦姐!焦姐!你在旁边歇着,我给这群贱人盛!”
焦寡妇哪儿听过这种称呼?
这十里八乡,哪个男的见了她,不都叫他寡妇啊!
就只能张奇特殊,从来没这么叫过,只叫娥姐,给了焦寡妇极大的尊重。
现在呢?
又多了一个,还是桃源村的人,焦寡妇都感觉自己耳朵也出幻觉了。
张安力见焦寡妇不给汤勺,以为焦寡妇还生气呢,他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给焦寡妇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下,把焦寡妇吓得赶紧往后撤。
张安力道:“对不起了焦姐,昨天在桃花谷,是我不对,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去采野生款冬,对不起。”
焦寡妇瞪大了眼,看向张奇。
她见张奇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也没看他,便松了口气说道:“以后别那样了,我这小寡妇可以不要名声,人张奇还这么年轻,万一将来没有小姑娘喜欢他,你这罪过可就大了,知道吗?”
“是是,焦姐你说的都对!”张安力说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安力倒了歉,其他几个正等着诊治的人,就不能不站起来道歉了。
否则,待会要是让张奇看不顺眼,治病时再留一手,那可就要遭老罪的啊!
几个人忙跟着站起来,一起鞠躬喊道:“对不起焦姐,我们错了,请你也原谅我们吧!”
说完,又鞠了躬,几个人突然全都面色惨白。
下一秒钟,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放屁声。
焦寡妇扑哧一笑,说道:“怎么着?上面说的话,
这一下,把所有人的尴尬全给化解。
张修春也忍不住打量起了焦寡妇,知道这人出名,但没想到人确实不错。
守妇道,不给男人惹麻烦,还能平事。
未来当族母,绝对够格。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乱说话的。
因为怕说错。
但开口了,还能把事情一句话化解,就是水平了。
众人笑过之后,几个人也不再尴尬。
张安平看着张安力道:“都怪这小子,他被治好了,站起来鞠躬道歉没事,我们还没被治呢!”
“就是,等会儿好了,咱哥几个,非把阿力的屎给他出来!”
张安力接过焦寡妇递来的汤勺,刚拿起碗,听他们这么说,便道:“这药你们还想不想喝啦!我现在掌勺呢!一会儿全给你们喝半碗,叫你们再疼一天!”
一群人热热闹闹,总算把病给他们治了。
几个人喝完汤药后,个个生龙活虎,完全看不出昨天那种被折磨的样子。
到底是年轻!
张安明看着这些人全都没事,百思不解,他端起一碗汤药渣,闻了闻,“张奇,我虽说医术不精,但也在桃源村当了三年村医了,治好过很多病,他们这个叫什么病啊?”
听到张安明问,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现在谁不想听听怎么回事?
被张奇就只是拽一下耳朵,去东阳市最好的医院,结果连个病因都没查出来。
更别提治了!
但再回到张奇这里,人家又给拽了一下耳朵,就直接没事了,要不是张奇非要喝碗汤药,他们感觉这汤药,都可以省掉。
张奇接过焦寡妇端来的洗脸盆,放在小方桌上,一边洗手,一边道:“中医不怎么说病的名字,一般都总结人表现为哪些症状。”
洗完手,坐下。
张奇接着道:“他们这个情况,如果硬要说病名的话,可以称为太阴病。”
“太阴病?”张安明读过一些中医书,“六经病中的太阴病?”
张奇微笑点头。
他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约有五十个人,我怕应付不过来,就在他们每个人耳朵的神门穴上按了一下,这神门穴是有讲究的,详细解释很复杂,我举个例子吧。”
“现在的大城市楼房供暖,听说过吗?”
众人一起点头。
别说大城市楼房供暖,包括他们桃源村,也准备上这个供暖计划。
就是耗资太多,资金暂时不够。
一直在搁置。
张奇点头道:“这人的身体,你可以想象成一个城市,当一个城市因为环境寒冷,而暖气不能供应上的话,人就极易生病,一个人生病不影响,一个城市都得重感冒,那这个城市就会失去活力。”
众人听着,忙不迭点头。
联想他们自己的村子,到了冬天,也是叫苦连连。
张奇道:“耳朵有全身各处的反射区,你们可以理解成调控中心,我在他们的耳朵上这么一按,他们身体的供暖,就搁置了,寒邪盛,肠胃则五谷无法运化,自然就又疼,又泄!”
“太牛了!”
张安明听完,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修春也听懂了,好奇问道。
“那你是怎么拽一下他们另一边的耳朵,就又给他们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