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小军的父亲,自己那位过世十几年的公公,杜娟也不知道怎么说,两世加起来对于那人的了解实在太少。
上一世商蓉过世之后,杜娟很少听商小军提起他,除了家里的集体祭拜,单独的缅怀根本没有。
算起来,他当年过世时商小军八九岁的样子,懂得一些大道理了,不过对于这个父亲,他表现得一直比较淡漠。
当然,逝者已矣,生者要放下过去继续向前,这也是正确的。
不过当夜里收拾好上床准备休息的时候,杜娟还是忍不住劝慰了他两句。
“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是新社会,什么都不一样了,以后咱们好好做生意,谁也不理,谁也不靠,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
如果可以,杜娟并不想他跟简家人有什么牵扯。
简家那些堂兄弟姐妹、叔叔婶娘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商小军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
这几天越来越热了,他天天都在外面跑,夜里上床前都要洗澡洗头。
商小军将手里的毛巾往架子一挂,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干嘛突然说这个?”
杜娟“啧”了声,“我这不是见你刚刚在饭桌上眼眶都红了嘛。”
商小军惊讶,“有吗?”
杜娟:“没有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他不承认就算了,这种事情没必要纠结。
商小军坐到床沿,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你这脑袋瓜怎么长的,净喜欢瞎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哪有心情在意别的。”
商小军说着就凑了上来,气息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
杜娟一个激灵,捏着被单的手都紧了。
这人干嘛啊,突然就凑上来了,怪撩人的。
杜娟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案子了结日?
听他的口气不是说这个啊。
他生日?
不对。
商蓉的生日?
肯定也不是。
如果是先前饭桌上就会提到了。
杜娟想不到了,可这人却挺重视的。
难不成跟简家那边有关,比如他父亲的生日忌日之类的……
正这么想着,额头又被弹了一下。
商小军:“又乱想了。”
杜娟:“那你倒是说啊。”
这人真是的,不喜欢自己瞎想又不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商小军没理她的话,直接就亲上来了。
唉呀,不是正在说事吗?
杜娟:“你,还没,说……”清楚呢。
商小军却是再也不说话了,嘴巴没空。
今晚这人有点不对劲啊。
杜娟想推他,推不动,最后也被他带动起来了,气息越来越急,直到上衣没了,她才回归理智,把他的手按住。
“干嘛呢?又乱来了。”
商小军停住,黑眸紧紧锁着她,“媳妇儿,到日子了。”
什么到日子了?
杜娟还有些懵,之后猛然想到……
“没有吧。”她不确定地说。
商小军抿唇,“你好好算算。”
杜娟默默数着手指,好像,确实是满三个月了。
搞了半天,他先前所说的重要日子是这个啊。
这人真是……
杜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天都不带等的,他可太流氓了。
杜娟:“你,晚上喝了酒啊,没醉吧?”
开饭前杜娟看了下那酒,度数还挺高的。
她怕一会这儿激动起来没个轻重。
商小军无语,“就那两小杯,算什么事。”
给他喝一斤都不带脸红的,醉什么醉。
男人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了。
杜娟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挡住了他的脑袋。
“那个,能再等等吗?”
商不军皱眉,“为什么要等?你不乐意?”
“也不是这个意思。”
杜娟抿唇,两人都这样了,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也是让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那是什么意思?”商小军向后码了一下搭在额前的头发,那双温柔的眼眸差点将杜娟溺死。
杜娟:“这不是刚刚才满三个月嘛,我还是有些怕,要不我们再坚持几天?”
“还坚持?”
商小军整个人像泄气了似的,一下子倒在了杜娟的肩头。
“媳妇儿,你不知道,我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呢,已经坚持不住了。”
商小军可是一直记挂着这事呢。
以前是假结婚,各睡一头,啥也不能干,他还没什么感觉,实在燥的时候看一眼好像也能憋过去。
可现在什么都说开了,假的转变成了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名正言顺,他内心的骚动就开始压抑不住了。
欲望就是这样,明知得不到的时候索性就不去想。
有了达到目的契机,做梦都不老实。
商小军一个正常大男人,漂亮媳妇儿躺在身边只能抱抱亲亲却不能吃,于他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折磨。
那天他陪杜娟去看诊,医生所说的日子他当场就反复念叨了好几遍,记得可清晰了。
本来昨天夜里过了凌晨十二点就到日子了,但想着今天早上还有事,又怕媳妇说他猴急,硬拖到了现在。
这人啊,她知不知道睡觉的时候有多招人,雪一样的肤,气息不稳时蒙上水雾一般的双眼,樱桃似的红唇,每一寸,每一个画面,对他来说都是视觉冲击,带着致命的诱惑。
商小军觉得自己能等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小娟,媳妇儿呢……”
商小军不想再忍了。
杜娟也能感觉到,这人不行了,不做完整套好像就过不去了一样。
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在他耳边轻声道:“说好了,不能急,慢慢来。我要是提醒你,立马就得停下来。”
商小军抬头,眼中装满了亮晶晶的星星,“好。”
杜娟见他这么欢喜,也受到了感染,抱上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商小军见她主动,心都要跳出来了,感觉从未有过的好,可想到要轻要慢,又有些放不开,处处憋闷,寸步XX。
以至于到最后……
杜娟:“拉灯吧,睡了。”
商小军拿了一张干净的被单出来,将自己裹了起来,躺在了另一边。
杜娟见他郁闷得不成样子,轻轻踢了踢他的腿,“干嘛啊?”
好像受了多大打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