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风被秦衡君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没法反驳。
“呵,行,那你们就进去好好看看。”
他只得冷笑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天到场的医生大夫,都是行家里手。”
“要是让他们发现,你们两个滥竽充数,故弄玄虚,瞎耽误工夫,别怪我不讲情面,让你们从汪家跪着爬出去!”
“可以啊。”
一听这话,小助理立马来劲了:“这位二少爷,要是我们能把汪先生治好,你是不是也得跪着恭送我们离开啊?”
“放肆!”
话音未落,汪海风勃然大怒,大声嚷嚷道:“你知道这是哪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切,当然知道。”
小助理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是你家又能怎么样?”
“即便是进了阎王殿,咱们也要讲道理吧,你想占尽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难不成你们汪家就是如此对待外人的?你就说赌不赌吧。”
言下之意,他们被发现滥竽充数,来此捣乱的,就得下跪道歉,离开汪家。
要是他们真有能力治好汪霖山,汪海风就得反过来,跪地送他们走人。
这个赌约听上去合情合理,两边的赌注都是一样的,
谁都挑不出毛病。
“我!”
汪海风被小助理连珠炮似的反问,气得脸色煞白,想要叫保镖直接赶人。
眼看着事态发展即将失控,老霍突然趁势插了一句话。
“哎呀,二少爷,还有两位医生,这都什么时候,老爷还等着救命呢,你们就别斗嘴了。”
他能当上汪家的大管家,除去深得汪霖山的信任之外,他本人察言观色,待客处世的能力,也是顶尖的。
目前汪家别墅里面,至少聚集了几十位医生,甚至有好几位盛名响亮的老前辈。
当务之急,肯定是群策群力,想办法治好汪霖山。
最起码也得查出病因,稳定住病症。
如果汪海风跟新来的医生起了冲突,不管谁对谁错,传到他们的耳中,都不是什么好事。
霍管家想得很透彻,汪家有求于人,必须把姿态放低,以诚待人。
因此他在双方冲突爆发前,竭力化解,把此事说成斗嘴。
这样大家都有台阶下,谁都没丢脸面,处理得算是相当巧妙。
“你们最好有点本事,否则等着被收拾吧!”
汪海风撂下一句狠话,快步走开,转眼间跑的没影。
他虽然是汪家的二少爷,但老霍为家
族效力近三十年,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平常老霍打理家族众人的生活起居,老霍的话他自然能听得进去,不敢继续胡搅蛮缠。
“二位,实在是不好意思。”
霍管家摇摇头,主动道歉:“老爷晕倒得太突然,家里上下乱成一锅粥,二少爷救父心切,言语上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二位见谅。”
“无妨。”
宋客微微颔首,看向霍管家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许。
这位霍管家才是汪家真正的中流砥柱。
相比之下,汪海风就是废物,根本上不得台面。
“二位请随我来。”
霍管家微微一笑,带着众人,往汪霖山的居所走去。
今早赶到的几十位医生已经聚在大厅了,此刻成群的讨论病情,闲聊家常,一片热闹景象。
霍管家躬身一礼,“二位,里面请,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话落,霍管家转身离开了。
宋客带着秦衡君走进大厅,佣人立马热情的安排座位,奉上茶点,照顾的十分走到。
“二位舟车劳顿,稍作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佣人放下最后一杯茶,也躬身退去。
宋客挑了挑眉,随意找了个靠近门边的位置
坐下。
淡漠的双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
陆续有人进来,佣人按部就班的接待。
不论对待什么人,都是一副恭谨的微笑,举止不卑不亢。
“主上,这个汪家看上去很守旧啊。”
秦衡君坐在宋客身侧,同样观察着汪家人的一举一动。
闻言,宋客轻笑一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守旧,也没什么不好。”
“主上说的是。”话落,秦衡君一转头,余光瞥见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由皱起眉头,“怎么还有老外跑来凑热闹?”
宋客一眼扫过,淡淡道:“病急乱投医,汪家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汪霖山晕倒得太突然,汪家肯定把能找到的医生大夫,都给请到家,为他进行会诊。
有几个西医出现在此,合情合理。
说不定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对方有什么新的科技手段呢。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霍管家拿着一叠纸张返回,走到最前面的那张桌子,把纸张递给一位老者。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白老,这就是老爷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服用的药方,您给看看。”
“好好。”
白老推了推老花眼镜,一张张地看着药方,时不时点点
头。
显然他认为这些药方很合时宜,基本上都是在对症下药,不能说药到病除,至少不会吃坏事。
等到白老用了几分钟时间,把药方看完。
跟他坐在同张桌上的一位中年大夫,轻声问道:“白老,这些药方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
白老放下药方,对众人解释道:“当初小汪刚刚发病之时,就曾找我看过,这里面有几张方子,还是我给开的。”
“其余的药方也都没有虎狼之药,再加上他随身带着千年焱根,按常理推断,不应该这么快又发病。”
白老的这番分析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围观静听的医生,纷纷点头称是,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响起,引起众人注目。
“你们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
“汪先生是生病了,就得送去医院治疗。”
“没有科学的仪器检测,光凭一双眼睛两只手,你们能进行确诊?实在是可笑!”
说这话的人,是坐在第二张桌上的一个金发老外。
他的语气充满不屑,把白老等人的辛苦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