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花五亿买了根寒溟草,搞的跟开玩笑一样,这年头,赚钱哪有这么容易!”
“最关键的是,他出手买下寒溟草,但货主马开同就坐在他对面,他们这是在干嘛?”
“郎珏也是个不省心的小家伙,搞不好,这件事最后还得我们来收场。”
听到老者的话,其余几人点头赞同,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半秃顶的中年男人,皱眉问道:“包老,能确定这位贵客的真实身份吗?”
事实上,运财阁派发出的金边请柬,数量稀少,总共不超过两百张。
而且每张的镶金花纹看似相同,却又有细微的差别。
这是运财阁的内部识别方法,外人很难看出端倪。
秦衡君进楼之前,掏出的金边请柬肯定是真货,那必然有据可查。
秃顶男人有此一问,只要找出这张请柬究竟发给哪家了,或许能推断出宋客的来历。
“是燕城卫家的。”
包老不愧是老江湖,别人能想到的,他早就有所动作。
可看他的表情,仍旧一筹莫展,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已经问过卫家管事的,他们说那张请柬被送给了一位贵客,他们也弄不清,现
在到底在谁手里。”
以运财阁的威望和实力,在不牵连到自身的情况下,卫家必然愿意卖他们几分薄面。
可当下卫家一问三不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卫家真不知道请柬落在谁手里,要么就是被赠予的那位贵客来头太大。
卫家宁愿跟运财阁玩小心思,都不敢透露对方身份,生怕无意间开罪。
因此包老心里跟明镜似的。
卫家这个方向走不通,再问也是白费唇舌。
“这样啊。”
秃顶男人思索几秒钟,开口提议道:“那我派人密切关注,一旦郎家援兵到达,仗势欺人,我们再出手相助,就当结个善缘。”
在无法确认宋客身份的前提下,运财阁高层只得谨慎应对。
千万不能让他在这里受到伤害。
“好,老穆这个想法靠谱。”
“我觉得也行,那就这么办吧。”
“嗯,那位贵客最好平安无事,否则我们要让郎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相比一个来头不小的大人物,区区的郎家就不算什么了?
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运财阁高层迅速达成一致,老穆立马调动人手,随时待命。
没过多久,从绿云庄园西侧,呼啦啦
冲过来几十号人。
领头的中年人,正是郎珏这小子的父亲,郎家家主郎孟远。
郎孟远虽说已经继承家主之位,但郎家真正的大权,还掌握在老爷子手里。只要老爷子一句话,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就得跑断腿。
当初老爷子指名要寒溟草,郎孟远经过多方打听,才查到马开同有一棵现成的。
马开同只是个普通的采药人,哪有能耐敢跟郎家作对?
在他眼里,这个任务就是手到擒来,于是他便派郎珏去想办法弄到手。
既不用花多大力气,又能在老爷子面前露脸出风头,怎么看都是白捡的功劳。
很可惜,他高看了郎珏的办事能力,也低估了马开同的头铁程度。
郎珏这小子想着一毛不拔,空手套白狼,将寒溟草夺过来。
马开同偏偏是个硬骨头,哪怕被郎家的手下围追堵截多次,他依然不肯认怂低头。
甚至最后他躲进运财阁里,直接把寒溟草送到拍卖会拍卖。
郎家这么想要寒溟草是吧?
有本事去运财阁抢,否则乖乖拿钱拍下,运财阁可不会给他们脸面。
在寒溟草进行拍卖的时候,郎孟远接到郎珏的请示电话。
当他得知现场
有好几波人,都在对寒溟草虎视眈眈,不断抬价,便感觉事情不妙。
他一边给郎珏许下四亿资金额度,即使买不下来,好歹拖延一些时间。
另一边马上亲自带队,召集人马,涌向绿云庄园。
哪怕是来硬的生抢,也要把东西抢到手,带回去向老爷子交差。
“小珏,小珏,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郎孟远带着一大票人马,飞速赶到,气势汹汹。
当他靠近后,看着宝贝儿子郎珏,以及其他手下,鼻青脸肿,人人带伤的惨状,急忙询问。
“呜呜,爸,爸,你可算来了,我被人打了!”
见老父亲及时到场,郎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泪汪汪的开始叫苦。
“就是他们欺负我,不仅打了我,还把这些兄弟们都打了,老爸,你得给我做主啊!”
郎珏干嚎一嗓子,非常得意的看向秦衡君,就差拍手庆祝。
“嗯?”
以郎孟远的心计城府,听到郎珏这么说,立马发现不对劲。
什么叫把这些兄弟都打了?
对面连同采药人马开同在内,满打满算只有三个人。
而郎家这边,在人数上足足多出十倍,起码有三四十号人。
怎么就被对方
打的如此凄惨?
就算十个打一个,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吧?
不过说这话的人是自己的儿子,郎孟远当然不会怀疑。
如此说来,是对面两个人都是高手,真的能以一敌十,打的众人认怂。
想到这里,郎孟远眯起眼睛,来回打量宋客三人,盘算着如何解决此事。
“看来,能做主的人到了。”
秦衡君冷眼打量着郎孟远,轻笑道:“选吧,两条路,你们打算生,还是打算死?”
“什么?”
郎孟远一愣,转头看向龇牙咧嘴的郎珏:“小珏,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爸,这家伙就是个脑袋坏掉的疯子!”
郎珏压低声音,解释道:“他让我给老马头道歉,否则就让我们郎家吃不了兜着走。”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蠢话,他以为他是谁,也配跟我们做对?”
说完这话,郎珏伸手指向秦衡君,叫嚣道:“小子,你不是挺狂吗,连本少爷都敢打,你有种再动手啊!”
“哦?”
秦衡君眉头一挑,眯着双眼似笑非笑,“你这要求,我还是第一次见。”
话落,秦衡君迈步上前,双手交握,眼底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