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中怎么会有两头饿狼？”折桑皱眉。
这里是皇家园林，此次出行的都是天潢贵胄，作为皇帝登基之后第一次出行，玩笑。
林子主要是供着狩猎用的，平时也会圈养些性子温吞的飞禽走兽，如果真的有狼，肚子怎么也不应该瘪成那样。
“不止两头，只怕某处还藏着。”顾衡说。
“有人偷偷放进来，我正好撞上了。”折桑分析道。
“对。”
顾衡沉思，想起顾二爷闪烁其词，正当他要逼问时，暗卫回禀皇后出事了。
据暗卫说，他远远守着，先一步看见狼群要过来，正想悄无声息的解决，回来见满地狼籍，找不着皇后。
“前几日狩猎并没有狼的影子，没算错的话，是今晚刚放进去的。”
“设局人好大的胆子，出行人这么多，他就不怕误伤吗？”折桑有些不可置信。
“也许他真不怕。”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折桑正要细究，却被顾衡打断了思路。
“娘娘该起了，泡久了反而对身子有损。”
折桑发现个很要命的问题，重青没来，没带干净的衣服。
她看了看湿透了的里衣，又瞅瞅大石上皱巴巴的脏衣，窝在水里，没动。
“劳烦……丞相去找重青过来……”
顾衡并不放心她独自在这儿，他抬手脱自己的大衣。
“回去再穿吧。”
折桑傻眼了，见他真的走过来，急忙转过身去。
她的肩背很瘦，皮肤却光滑细腻。
脱去衣服，有种消瘦又销魂的美，前者令人怜爱后者让人生出摧毁的恶念。
“从来都是臣不能直视君王，娘娘却反其道而行。”顾衡责备道，像是忠诚劝谏。
折桑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又听见他说。
“娘娘身上，臣哪里没有见过？”
“何处不曾享用？”
折桑有些站不稳，把手撑在石壁上。
这正方便了顾衡，他慢条斯理的在岸边蹲下，伸手撩开贴在她背上的湿发。
“臣闭眼，娘娘起身吧，别闹了。”
刚刚泡过温泉的身体敏感极了，薄茧不轻不重的划过脊骨时，折桑肩头细细的颤了一下。
她悄悄回头，顾衡果真闭上了眼。
她站起来，水珠往下滚，他的手从腋穿过，毫不费力的把她从池中揽出来。
惊呼还没出口，他带着体温的袍子盖了下来。
“斯——”
她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
“手……挪一下……”
顾衡挪开手，“抱歉，臣看不见。”
折桑没有从他平静的神色里看出一丝愧疚。
待把她包严实了，他才睁眼，目光沉沉。
顾衡抱着她回去，只道把她放在床榻上，折桑都没敢看他一眼。
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比温泉还烫。
重青服侍她穿好衣服，顾衡就在一旁坐着，捡了一本她翻了一半的书，安安静静的看起来。
折腾了一夜，躺在温暖踏实的被窝里，听着安静的翻书声，不多时折桑便睡着了。
待她呼吸绵长，睡熟了，顾衡放下书，见她眉目舒展没有异样，又仔细掖好被子。
安静的离去了，顾二爷那摊子事还等着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