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小书房里。
“哟,殿下怎么不缠着你阿姐了?”
就是因为这倒霉孩子,他的头现在还隐隐作疼,被冰雹给砸中。
反正不苏月白面前和赵俊“争宠”,逗赵俊几句,赵俊虽然会有点生气,但影响不大。
“李长寿,你是又不想活了?”
他阿姐有客人在,赵俊他不好了意思作出失礼的事来。
赵俊他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已经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求抱抱。
李长寿:对对对,我是没听说哪朝哪代的太子,被自己的女官当作小孩子一样训斥。
“殿下,话不要这么说,要是我死了,你阿姐可是会伤心好一阵的。”
“不会的,阿姐有我。”
李长寿不可置否,不去否认,也不去肯定。
赵俊他自己高兴就好。
“殿下,你写好的这些,还要烧不?”
要是烧了,他该怎么向阿姐怎么解释?上面是不是写了不太好的东西?
“不用了,先放着。”
另一边,崔陵来接柳青芽了。
崔陵现在在东宫做一些处理文书的工作。
“崔陵!”
柳青芽高兴的喊道。
然后柳青芽兴奋的跑到崔陵身边,拉起崔陵的手。
“嗯,青芽你今天有没有听话。”
崔陵宠溺道。
“崔陵,我很听话的,不信可以问月白姐。”
柳青芽好像一个寻求“父母”表扬的孩子?
“果然,青芽你最乖了。”
崔陵好像在哄孩子,不是,就是在哄小孩。
“苏女官,我和青芽先回府了。”
“嫣然,我和崔陵先回去了,你的周良可不会来接你了,嘻嘻。”
周良和自己岳父一起去北地迎亲了,未来一个月里,周良都不在京城。
苏月白:“……”
韩嫣然:“……”
十分的无语。
你说柳青芽憨,她知道怎么炫耀自己有夫君陪着。
你说她不憨,但平时的表现来看,要说柳青芽不憨,谁也不会相信。
面对柳青芽的憨憨行为,崔陵只能对韩嫣然道歉。
“长信侯夫人,不好意思,青芽口出无言,有所冒犯。”
“我理解的,青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韩嫣然知道柳青芽是什么性子,自然不会跟柳青芽计较这些。
“不,是我遇到青芽,是我的福气。”
柳青芽在一旁理所当然的点头,她十分赞同崔陵的话。
苏月白和韩嫣然都有点羡慕柳青芽这个憨憨了。
苏月白每次看崔陵来接柳青芽,都有种她前世接大侄儿放学的错觉。
等柳青芽和韩嫣然走了好一会儿。
赵俊这才从书房里出来,“阿姐,我饿了。”
“好,春米去吩咐膳房准备晚饭。”
“嗯嗯!”
在苏月白面前,赵俊是十分的乖巧。
大雪连续下了三天,京城无数百姓受到影响,房屋被积雪压垮,人在睡梦中被活理。
在朝会上,有御史上报这三天的冰灾雪灾导致百姓的房屋受损,需要朝庭进行安抚。
皇帝问起受灾人数,及朝庭需要支出多少银子。
随即,又有御史提出,希望太子的婚期延后,目前还是安抚受灾的百姓。
“父皇,还是以天下百姓为重,儿臣的婚事可以延后。”
赵俊对于婚期延迟是十分的支持,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此事不容再议,太子你安心等着。”
太子,你是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无非是想拖着。
但这事已经拖不得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也由不得赵俊了。
“父皇…”
皇帝再次拒绝了,救灾归救灾,太子的婚事又是另一回事。
两者完全不相关。
难道多冻死几个百姓,太子就不成婚了。
“胡闹!”
………
半月后的,北地宋府。
宋家老家主,已经收到加急传来的圣旨。
“父亲大人,为何突然提前了,这完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柔的的父亲提问道。
太子妃的嫁妆和喜服还没准备好。
特别是喜服,上面的一针一线都需要最优秀的绣娘慢慢缝制。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管去做,缺什么赶紧去解决。”
宋家老家主猜到了,大概是皇帝的身体不行了。
但他不能说出来。
在那场宫变之后,宋府多了不少生面孔,军中的追随他们宋家的战将也被调离。
宋家看似蒸蒸日升,连续出了两任太子妃,实则每一步都在生死边缘。
走差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老大,以后宋家能走远,可全靠你和小柔儿了。你记住,小柔儿的位置只要一直在,我们宋家就不会衰落。”
“儿子明白了。”
宋柔的未来与宋家的未来是深度绑定的。
宋柔只要是太子妃,然后是皇后,宋家的荣华富贵就有了保障。
特别是宋柔生下了皇子后,他们宋家就是下一代太子的天然支持者,与国同戚。
“记得给小柔儿说,到了京城,莫要使什么小性子,没事多往静儿那走动一下。
不要让别人看了我们宋家的笑话。”
宋家女嫁出去了,可不是泼出了一盆水,以往他们远在北地,不方便去宋静那里走动。
侄女和姑姑都在京城,要是不走动一下,天下人还以为他们宋家冷薄,一但无用就彻底抛弃。
“小姐,京城传来了圣旨,你不久就要嫁到京城去了。”
“啊?这么快。”
因为距离遥远,宋柔与赵俊只互通过两次书信。
赵俊的字很漂亮,虽然每封信字数不多,但总有一句话能戳中她的心巴。
让她对赵俊产生深深的好奇。
好奇,是喜欢的前缀词,是一切的开始。
但突然告诉她宋柔,她要和“笔友”面基了,难免有些紧张。
“小姐,你早点见到太子殿下,也不用天天盼着太子给你回信了。”
“哪有…,我只是偶尔才问一下。”
丫鬟……
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早上起来,都会问她有没有京城来的信。
也就两封信,还翻来覆去的看,纸上都快有包浆了。
“对了,今天有没有京城来的信?”
“回小姐,大概是没有,要不然奴婢怎么会空着手来给小姐你汇报消息。”
时间虽然只有一个月,有些仓促,但该有的排场,丝毫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