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积雪依旧覆盖着草地。
阳光很大,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带来了些些暖意。
吴存站起身来,稍稍活动了四肢,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这期间整日都在听周武讲故事。
这小子说得还尤其的慢,让吴存一度怀疑他有水字的嫌疑。
阿木这小子也不知道溜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待多久,这样安逸的日子,他已经许久没度过了。
或许这段时间结束后,等待他的将会是又一轮未知的凶险。
回想这一路走来,一直到现在,他所解开的谜团屈指可数,那终极的隐秘,连皮毛都还未触及。
正想着。
哗啦。
周围发出沙沙的轻响,树叶上的雪块滑落到地上。
起风了。
吴存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感受着这风的柔和。
风中夹着寒意,吹走了困意,
他跺了跺脚,把腿上的积雪抖落。
很快,就见到了周武提着裤子过来。
吴存的目光看过去,顺势落到了他的裤子上。
那里似乎湿了..............
“来,我们继续讲故事!”
周武侧过身子走过来,刚好挡住吴存落在他裤子上的视线。
抽搐着嘴角看着周武一脸淡定的坐下。
吴存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一句话:“想当年迎风尿尿,三丈远,现如今,顺风尿尿湿裤裆。”
至于周武那是不是尿他也好意思去问。
只得离他稍微远点的地方坐下。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周武注意到吴存和自己的距离。
“噢,我们磁场不合!”
吴存一本正经地说。
周武:“.............”
望着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吴存,周武那是一脸的无语。
他正欲开口说故事,忽然听到吴存喊道:“喂,你这回能挑重点讲不,老说一堆有的没的,这都一个月了,在这样下去,我痔疮都得坐出来了!”
周武听到这话。
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真的说了太多废话。
虽然现在没什么人听他讲故事,可是这样恶意水字数真的挺不好的。
于是他笑道:“行,接下来我挑重点讲,我不水字数了行不?”
“什么?你说啥?”
吴存隔得太远有些听不清他讲什么。
周武:”.............”
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喊:“我!说!我!接!下!来!挑!重!点!的!讲!不!水!字!了!”
“好!”
得到了回应。
周武这才开始讲故事。
话说那天他从浴房回去后。
倒头就睡。
睡到了天明。
一切都没事。
次日,照样是这里逛逛,那里看看。
闲得和八十岁老大爷一样的周武到处溜达,表面上看他好像是在看宫女,实则他就是在看宫女,站着看,坐着看,蹲着看,倒立看,趴屋顶从上往下看。
当然啦,周武看的和我们看的可不一样。
我们是为了精神满足,他却是为了看那些宫女的神态。
依稀记得昨夜这些宫女,一个个和活死人一般,可是现在却婉转动人,浑身上下充满着气与活力。
让周武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昏了眼,看错了。
除了这些外,周武还悄咪咪地写了封信回乾国,主要就是说这里有点不对劲,关于送公主一事暂且告一段落。
等到他将这件事查明后,那时再送来也不迟。
至于他带来的那万名兵马与杂役,自然是派不上用场,只是让他们安静的待着,等到了北域皇子寿辰,那时再让他们舞上一舞,凑凑热闹。
他当然没有忘记北域王说的那件事,期间他几乎将整个北域的城市都逛了一遍。
可还是没有找出什么端倪,就连那诡异的笑脸人,他都没寻到一个。
只能和个老大爷一样到处晃悠,祈求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好宽慰他那颗被笑脸人吓得半死的小心脏。
一连几日,周武是什么都没寻到。
这让他堂堂一名大将军是备受打击!
在不知不觉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很快,北域皇子的寿辰便到了。
这天周武早早起床,他知道,所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今天还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真是盖了帽了我的老baby。
出了皇宫,没有人阻挡他。
他也惹得清闲,老远就听到了鼓炮齐鸣,喧闹声,不知名的乐器声,种种叠加在一起。
可真是震破了耳膜。
放眼望去,大街小巷,人山人海,各式各样的面孔混杂在一起,让周武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好家伙,这便是北域的实力和排场吗?
仅仅一个皇子的普通寿辰,就引得各个大国,南海诸国,无数人前来祝贺。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街上响起叮铃叮铃的声响,看过去,是一伙伙杂戏团正忙着布置舞台,只待等天黑,便将看家的本事亮出,引得满堂喝彩!
看着这一伙又一伙的排面,周武不禁想,这是要让这条街变成百家争鸣的场面吗?
一整条街,不同肤色,不同服饰,各种各样,都占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忙着低头打造着夜晚用来表演的舞台。
周武的目光一路延申到远方,看着远处那已经开始表演点小活儿的戏团,他不禁想起当初刚刚入北域时,猴子说那群笑脸人便是从杂耍开始出现的。
那么!
他今天是否也能从如此多的杂耍里,寻到那群诡异的笑脸人呢?
或者!
这么多杂耍的,会不会真正的目的就是用来给那群诡异的笑脸人遮掩的!
好让他们能够混入其中,这样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能浑水摸鱼,掩人耳目!
想到这,周武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猜到了北域王的真实企图了!
来不及多考虑,周武大步向前。
朝着那群杂耍的队伍走去!
是与不是,见了才知道!
穿梭在人流中,周武的身影很快就被吞没!
他的目光在两侧的杂耍来回移动,有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手握着百斤的大刀在那热身,有雄壮的汉子手握大铁锤挥舞的,有穿着罗裙素衣的姑娘在化着艳妆的,还有一些孩童在那叠着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