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老戏骨的演技着实是震惊到了其他人。
“还能这样?”
众人心说。
但很快,就有人加入了这场比拼演技的战争中。
“都别拦我,我也愿随暴大人一同吊死于大殿之上!”
有人大喊,立马有人附和:“林大人万万不可啊!”
“还有我,我也愿意随暴大人一同赴死...........”
“算我一个!”
一时间朝堂上人人都想跟随暴大人的脚步,也同样的一波又一波的人出现阻拦。
这一刻,党羽的争斗,家族的恩怨,世代的仇恨,全都暂时搁置,所有人都拼尽一生的演技,只为了博得一时的休息.............
这离谱的一幕让那名拿着麻绳的小太监一脸的无语。
他看着手里这捆麻绳和面前这几位’努力‘攀爬而来的官员,想了想决定上前想把绳子递给对方,结果他脚刚抬一步,后者就往后缩一步。
小太监:“.............”
抬腿往旁边移动,旁边的人也悄咪咪后退。
仿佛他手里拿着不是麻绳,而是某种能害人性命的生化武器一般。
而那位号称跑出去找皇上的官员,现在正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安静的揉着自己的腿呢。
“唉,喊我去找皇上,这来回半个时辰的路,可得让我先好好休息会!”
他如此说道。
就这样,如此荒诞的一幕一直持续了一周。
一周后。
“皇上!”
周渊来到了乾皇面前。
此时的乾皇正悠哉的坐在人造湖旁边磕着瓜子,他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一周了,他们终于肯认错了?”
“不是,他们早在三天前就饿死了!”
周渊面无表情地说。
“噢,饿死了啊........”
乾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磕着瓜子。
约莫三秒钟。
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响起:“什么!!!!”
“死了?饿死了?全都饿死了?”
乾皇大声尖叫,眼睛瞪得老大。
“对,全都..........”周渊还没说完,就被乾皇猛地推开。
“快,喊太医,太医啊........”他朝着大殿的方向快步走去,一不小心脚磕到石头,身体踉跄一会又迅速稳住重心,脚步加快。
那满脸的慌张,丝毫不像一名君王,倒像是一名做错了事的孩子。
可不嘛,这群大臣被他饿死在大殿上,他下去了得被祖宗抽死。
而人造湖旁的周渊自然没有去喊太医,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乾皇喊的话也就他听见了,所以没人去喊太医。
至于为什么。
人都死了三天了,喊太医来有什么用?
来闻闻臭了没?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广场回想。
乾皇一步十米的的博尔特之速狂飙,来到殿前的一个台阶上,看见一人趴在上面,顿时心中一沉:“坏了,都饿的爬到这里死了!”
“这群该死的家伙,怎么就不懂得给人送个饭呢?”
他慌张得跑到大殿前。
一进去,就看见一大片的尸体躺在那,横七竖八,歪七扭八,零七碎八,杂七杂八............
七七八八的,简直是乱七八蕉。
“坏了,真饿死了!”
乾皇此刻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他知道,完了,乾国完了,乾国朝堂的中流砥柱全给他饿死了。
他毁了这个国家..........
欲哭无泪的乾皇在经过长达三秒钟的心理思考后,毅然决然地准备给祖宗们道个歉。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湛蓝的天际,缓缓抬起右手。
身体挺拔,两脚跟并拢,脚尖呈60°张开,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列祖列宗们,朕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都.........”
“呼噜,呼噜..........”
他的赔礼话术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五律齐全的鼾声...........
“嗯?”
“不对?”
精如乾皇,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死人怎么可能有呼吸声?
抱着疑惑,乾皇放下右手,压低脚步声走入大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暴大人,此时他正抱着某位同僚的大腿,在那张着大嘴打鼾,全场呼吸声就属他最响亮,紧接着就是林大人,其鼾声层层叠叠,如余音绕梁,配上周围同僚那富有规律的鼾声,简直就像鼾声界里的贝多芬,足以和声响最大的暴大人互相帮辅,二人的声音为主旋,其余为伴奏,世界上第一首由鼾声拼凑而成的交响乐由此诞生,当真是天下之绝,世间无二。
乾皇看着这些人睡得如此之香,那憨肥的肚子似又圆了一圈,心中是又气又宽慰。
他没有去打扰这些家伙睡觉,而是理了理衣襟,悄悄地穿过这些七零八凑的肢体,走过那站着打瞌睡的小太监身旁,身上那股高冷的逼格重新附体,逼王·乾抬起龙屁,安静地坐在龙椅上,静悄悄地看着这群国之栋梁,治国能臣................
与此同时,姗姗来迟的周渊终于到了。
他一进殿门就看见了乾皇正襟危坐于龙殿之上,看着满地长七短八的文武大臣们,刚想上前将其叫醒,却被乾皇一个手势喝止住,只得绕过这群人来到龙椅下方站着,一言不发看着这群家伙。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于天边斜射,压着高耸深红的宫墙,直直地射入殿中,正巧就照到了我们的暴大人脸上。
但是其只是微微皱眉,揉了揉鼻子,翻了个身便继续睡觉。
这让上方已经n次挪动麻木的屁股又因为他们醒了只得假装沉稳的逼王·乾是又气又恼,气的是这群人他妈的睡了一个下午,到现在还不起床,恼的是自己装的逼,哪怕等死都得装下去。
他不断制造出奇怪的小声音示意周渊,但是周渊背对着乾皇,一直以为乾皇是在看自己的站姿,所以更是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