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给我生点火........”
他颤抖着坐下,双手紧紧抱着双肩,吸着鼻子。
好在吴存还是有良心的。
他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然后朝着阿木走去。
阿木抬起头,眼里全是感动的星光。
其实,人间还是..........
吴存略过阿木,走到周武身前,把衣服批他身上:“穿着点,你要是被这小子身上的寒气冻伤了,可没人给我讲故事了。”
阿木:“..............”
人间还是畜牲多...........
“哎呀,这衣服,暖和!”周武笑嘻嘻的来到阿木对面坐下。
阿木:“............”
坐了一会,他又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嘶,忽然有点热,算了算了,还是.........”他说着,脱下衣服,目光看向阿木。
阿木一看,眼里又冒出希望的光芒
难道说?
没错,只见下一秒。
“还是还给你吧老吴,这衣服我穿着太热了,我怕中暑咯。”
说着他把衣服丢给吴存。
阿木沉默:“.............”
难道说,这世界上还有畜牲?
他缩了缩脖子,鼻涕一滴滴下流,但都被瞬间冻成了冰柱。
终于,吴存终于有些不忍了。
于是他走到了周武身旁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我也觉得有点,虽然他真的很贱。”周武肯定吴存的话:“但是我们这样真的有点过分了。”
“是吧,我也觉得。”
吴存叹息一口气。
他的目光带着怜悯看着阿木:“要不然这样吧...........”
心情起落起落的阿木又茫然地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吴存。
但心情总是和过山车一样,起落之后肯定是落落落..........
果然,下一秒他就见到吴存和周武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样我们看不见他就不会过意不去了!”吴存揽着周武的肩膀说。
“确实,我也是这么觉得。”
周武附和道。
而他们背后的阿木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个畜牲。
他们,怎么能够如此狠心?
阿木心里的委屈达到了极点,他愤怒的看向旁边的石头,手刚想拿起,却见道周武和吴存二人居然“不经意”地拿起长剑。
手又瞬间收回。
最后,他只得把目光移向面前熄灭的火堆上的铁锅。
心中暗道:两个王八蛋给我等着,待明日做饭,看我怎么弄死你们两个!
吴存和周武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周武还在贱兮兮的说:“唉,谁让某些人非要犯贱呢,吃苦头了吧。”
“就是就是,我们不理他,咱继续说故事,冷死他!”
吴存变得越来越贱了。
“好,没问题!”
周武继续将故事接下去:“乾皇看完那封信后,下令派使团出使北域,那时朝中有许多人反对,但乾皇凭借一己之力压了下来。”
“出使的使团人数规模约莫几百人,带着上万名商人一同乾皇北域。”
周武继续道:“作为第一次到达北域的朝中官员,这次的领头依旧是我,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去那里没有出现任何异象,不仅如此。”
“那北域王亲自来迎接我们,设最好的宴席,各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五花八门的在我眼前呈现,一切都其乐隆隆。”
“当然,若是排除那些笑脸人这些。”
末了周武又补充道。
“后来呢?”
吴存问。
“后来,我们在那待了一个多月,期间那些商人整日都在城内,我那时一度认为乾皇此时就算劳财伤民,可结果却是,我被打脸了。”
“从北域回来以后。”周武继续回忆:“差不多过去了三个月,整个乾国居然开始飞速发展,许多地方都隐隐有了繁荣之象,对于我们那刚刚平定战乱的国家来说,那样的成就至少需要五年不止。”
“可仅仅只是三个月,却让整个乾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我不敢相信的,但是现在知道了一切后,又觉得非常合理。”周武说到这,神情落寞下来,他的眼里带有些许痛苦。
“什么,三个月?”吴存音量拔高,他没有注意到周武的眼神。
只是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可能,三个月,他是怎么做到的?”
周武没有回应,吴存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这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他不禁回想起当初他刚刚到这个世界时,那时的九水县一片贫瘠,却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下,他靠着超前的观念也足足花费了两年多才将九水县弄得繁荣起来。
并且,这期间,还有段凌,陈文望,王剑等人在暗中大力相助,他才能够在三年内做到如此,若是没有他们,指不定他要花费多少年。
可偏偏那北域王,居然只用了三个月,就将乾国从破败之初迅速发展起来。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吴存想不出来,恍惚间,他又想起来九水县。
想起了步丁和彩裳,他们现在在段凌那如何了?还有陈文望,吴存记得上一回见到他,还是在他死之前,那个时陈文望跟着段凌,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和段凌他们呆在一起。
哦对了,他想起来。
还有那个秋茗苑,那个该死的老鸨,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居然敢趁他不在作威作福,竟然敢逼着彩裳去陪酒,要是周元哪天醒了定要怪他,对于这个被他占据了身体的家伙,他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的,平白无故获取了人家的身体支配权,误了人家多少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吴存都是尽自己最大所能保护好他重要的人,免得他秋后算账。
至于那个老鸨,等吴存回去,看他如何收拾他。
让她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真以为给了她权力就什么都是她的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吴存心里愤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