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
“你到底是谁?”
吴存心中一沉,他知道眼前的人百分百不是步丁。
就算对方认出自己,又如何能够在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上如此迅速地找到自己?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
“步丁”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几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见几人的马朝着自己方向靠近。
吴存当机立断,用力一扯缰绳,腿一夹马肚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骏马在奔腾,草原上响起了马蹄声。
身后的“步丁”传来声音:“老板,你跑什么啊,我就是步丁!”
“别跑了,我带你回去。”
然而任凭他如何叫唤,吴存始终不为所动。
专注地弯下腰,余光不时回看身后。
“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找到我?”
“步丁怎么样了,被他们杀了吗还是?”
“还有彩裳,彩裳又是否被他们抓住?”
一个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
但吴存的速度始终不敢慢半拍。
他很清楚,面对这群不知道身份的家伙,他除了逃,没有别的机会选择。
若是被抓住了,谁知道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在等着他。
“老板,你跑什么啊?”
“我就是步丁呀,你在害怕我吗?”
身后的声音不平不淡,丝毫没有因为吴存的逃跑而有一丝慌乱,仿佛一切都在掌握当中。
那是吃饱了的猎人对受伤的猎物的胜券在握。
“难道你不想看看彩姑娘吗?”
“她被我照顾得可好了!”
“步丁”此话一出,让吴存心头一沉。
果然,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方真的对步丁和彩裳下手了,否则他们如何能够知道彩裳被步丁带走这事。
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其他人可万万没可能知道。
“老板,再不停下,我就动手了!”
身后传来“步丁”戏谑的声音。
吴存的脑袋微微后转,见他们拿出的东西,瞳孔猛地一缩。
弩!
那是弩箭!
这是他发明的弩箭,他们为什么连这个都有?
“咻咻咻!”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几支箭矢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
“呵呵......老板,不好意思,手滑了!”
步丁冷冷的声音传来:“不过,你要是再不停下,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不会手滑咯!”
他说着,举起了手里的小型弓弩。
四五把弩箭稳当地对着吴存,哪怕他此刻再长两条腿出来,都躲不过去。
他比谁都清楚那弩箭的威力与射击范围。
“咻咻咻!”
又是几支箭矢飞来。
对方好像故意玩弄他一般,箭矢射穿了他的衣服,却没伤害到他。
“吁!”
万般不得已,吴存一拉缰绳将马停下。
“你们想怎么样?”
吴存的声音冰冷,眼神死死盯着这几人。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更不知道眼前这群人到底是何种身份。
上一次就是想着武琴不会杀死自己,所以他在对方面前反复横跳,最后他死了。
所以他这回不会那么蠢,既然实在跑不掉,就下来好好谈,说不定可以避免浪费一次机会。
当然!
如果对方目的是冲着玉佩来的,那么就不由得他不浪费了。
玉佩不能给他们。
这是自己唯一翻身的筹码。
“看看,老板,我说什么,我就是步丁啊!”
“我还能害你不成!”
他说着,举起弩箭射到吴存身下的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同时步丁从马背一踏,对着吴存就是一踹。
本就平衡不稳的他,直接被这一脚踹到地上。
“你看吧,你跑什么!”
“跑了半天大家都累了,累了就好好在地上休息!”
“步丁”似笑非笑地招呼一下,身后的人立刻从马上跳下,朝吴存围过来。
“你们到底想干嘛?”
吴存连忙起身。
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人还没起来,就被“步丁”又是踹一脚。
狠狠地趴在地上。
胸口巨疼。
“啧啧啧,老板,你还是不长记性啊!”
“都被围杀这么多回了!”
“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他蹲下身子,朝吴存身上摸去:“当然是要东西啦!”
“怎么.........”
噗!
他的话还没说完。
脖子上被插上一把尖刀。
吴存嘴角勾起,鲜血流到他的手上,把他的手染红:“是啊,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们这些反派?”
“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懂不懂?”
他说完,用力的把刀半旋,猛地往外一拔。
“步丁”的脖子被砍断一半。
扑动!
他倒在地上,黑色的虫子顺着脖子的伤口处爬出来。
看了一眼伤口,里面全是红色的血液与黑色的虫子,他没有颈椎。
“呼!”
“还好我聪明,提前从妄果口袋里摸了点东西!”
他缓缓爬起身。
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瓶身,白色的粉末倒在鲜红的尖刀上。
借着鲜血,吴存将其抹匀。
“来吧,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吴存提着尖刀朝剩下几人冲去。
几人本想抬手用弩箭射他,可不知为何,吴存越是靠近。
他们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黑色的异物在皮肤下不断浮现。
“啊!”
其中一人开始痛苦的哀嚎起来,他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噗噗噗!
一连串的血花。
吴存手起刀落割下了他们的脑袋。
无数的黑虫蜂拥爬出,朝着那把尖刀爬去。
他将手里的尖刀往地上一丢,身体有些乏力地做到一旁的空地上。
那瓶子是从妄果口袋里摸出来的。
对方估计早就知道,默认让自己拿走。
“看来,这段路程难走啊!”
他如此想着。
起身朝着死去的“步丁”走去。
此时他的脑袋已经瘪下来,如同泄了气的气球。
吴存伸手按在那脑袋上。
猛地往他脸皮一扯,直接扯下。
奇怪的是,那脸皮扯下的同时,也变成了一片没有五官的人皮。
“果然是这样!”
吴存看着手里的人皮,目光深邃。
他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面貌相同的人,刚刚开始因为镖头的死,他下意识以为这些相同面貌的是他们把人家的脸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