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草草.........”
吴存直接从跳到地上,他手指颤抖地指着面前的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是不是说话了,是不是说话,我这回真听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地从驴身上传来,准确地来说是从它身后的那堆积的货物中传出。
“谁......谁啊?”
吴存颤颤巍巍地拿起掉落在车上的长剑,指着驴身后的货车。
他现在才明白,这哪是驴说话啊。
这分明就是后面有人,还藏了一路。
搁这逗他玩呢!
而他由于一直紧绷着精神,把说话声当成了驴。
“吱呀”一声,货车上的一个巨大的木箱被打开。
从里面爬出一道身影,白色的衣服配上足矣迷倒万千少女的容颜,不是妄果还是谁。
“你小子是真蠢啊,我都藏一路了还没发现!”
“还这是你亲戚吗?”
妄果带着笑意语气里充满着阴阳怪气。
吴存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将长剑收回剑鞘,冷脸道:“你什么时候爬进去的?”
“嘿嘿,你猜猜看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哦,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吴存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朝着驴车走去。
“别呀,你就猜猜嘛,猜到我就告诉你!”
“不猜!”
“.......”
“其实猜一下也不是不行,我猜你是不是趁我我不注意偷偷爬上来的?”
听到吴存的话,妄果眼里放光:“对对对,我就是趁你不注意偷偷爬上来的,你是不知道啊.........”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好长一大段话,吴存非常耐心地听完。
“嗯,你确实非常厉害,我都没注意到呢!”
“那请问你能不能把刀放下呀?”
吴存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呵呵.......这好说!”
妄果笑嘻嘻地把剑移开:“不过你是不知道刚刚那阵颠簸啊,震得我头都快疼死了,还好我反应快,一把.........”
听着妄果的话,吴存站在一旁十分配合着他。
时不时还发出一阵惊叹,诸如你实在太厉害这一类的。
许久,他终于将长剑收回剑鞘。
“那我都听你说这么久了,你现在能把这支部队和朝廷的关系和我说一下吗?”
吴存撇了他腰间的佩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行!”
谁料妄果却突然将脸冷了下来。
“哇靠,为什么啊?”
吴存被妄果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
明明前一秒还在和自己嬉皮笑脸,后一秒就冷脸将自己推开。
这算什么事嘛!
“不为什么!”
妄果双手插兜,头仰天抬起四十五度故作高深地说:“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知道的!”
“我........”
吴存强忍着骂娘的心情,他挤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问道:“能不能换一个,这句话你说了几百遍了,你不腻吗?”
“嗯,那就换一个!”
妄果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仰天抬起四十五度.........
“打扰了,告辞!”
吴存索性不鸟他。
他知道这货今天是不会说的,而他想告诉自己的时候总会用一种新奇的方式。
既然这样,那自己再多问也是白搭。
索性直接不问。
反正目前自己已经大概猜到了,朝廷很可能和北域的那群黑袍人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东西。
那也就是说,皇宫里的那些中蛊的宫女太监,很可能也是乾皇默认的,否则他怎么会任凭对方在自己面前反复横跳。
吴存断定,朝廷和北域之间肯定有着巨大的“咪咪”
想通了这些后,他心情都变得好了。
驾着马车朝福县的方向驶去。
“厄——啊——!”
突然,他身旁的驴被踹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男子堂而皇之地坐在那原本属于驴兄的位置。
“喂,你就这样把我大哥踹下去了?”
吴存对妄果踹驴的行为表示抗议。
“怎么,它是你家亲戚啊?”
妄果头也不回地说道。
“哦,那倒不是,就是他刚刚被吓到了,在你那座位上拉了屎!”
“你怎么不早说!”
妄果大惊,连忙起身,却发现身下什么都没有。
他冷着眸子盯着吴存,一字一句道:
“你骗我!”
“哈哈哈哈哈哈,谁让你先骗我的,我这叫以其人.......哎哟!”
“直接走过去!”
...........
江县。
卞口。
茂密的树林中,横七竖八地倒着数百具尸体,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一名将士在将领的身边汇报着什么。
“启禀将军,林巡航的人马全军覆没,无一存活!”
“嗯,知道了!”
将领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脸上满是笑意。
不过他浑身染血,笑起来有些狰狞恐怖。
他缓缓走到林巡航的尸体前。
“那我们还用追吗?”
将士对着他抱拳问道。
“不!”
将领摇了摇头,他看着地上的尸体说:“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
将士顺着将领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尸体,皱眉思索一番,而后猛地抬头一脸惊喜问道:“将军你是说?”
“聪明!”
将领满意地拍了拍将士的肩膀。
而后大手一挥:“所有人,即刻上马!”
霎那间,数百名将士动作整齐划一地翻身上马,等待着将领的发话。
将领却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子,抽出腰间的佩刀,往林巡航的胸口插进去。
很快,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他取出。
他接着,又用长刀在心脏上割下一小块放入口中。
“所有人,出发,福县!”
他嘴里咀嚼着肉块,翻身上马。
一支充满杀气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福县的方向驶去。
..........
福县外。
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车的后方还跟着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子。
突然,马车靠边停下。
身后的男子一脸狼狈地朝着车上的白衣青年骂道:“你有病是不是,还真让我跑过来,这么远的路,我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