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存的话,妇人在他官服上扫视了一眼,试探性开口问:
“你堂哥可是福县县令,魏大人?”
“你怎么知道?”
吴存打量了妇人几眼,她穿的很普通,手中拿着个空酒壶。
“您这一身衣服,我看您就是个大官,在这小小的县城估计也就魏大人能有这样的亲戚了。”
妇人笑了笑,又夸了吴存几句。
“呵呵…..还真被你说中了。”
吴存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着官服,本想是给这里的地方官施压,结果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收起笑容问道:
“不过大娘,您知道为什么这衙门一个人都没有吗?”
“这我可不知道。”
妇人摇了摇头,她将空闲的那只手指她身后说:
“不过你要是想找魏大人,倒是可以去城西那找找,我家就住那,前几日我还见过他。”
“城西?”
吴存眉头微皱,他顺着妇人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是低矮的屋舍,想必是更远的地方。
“他一个县令放着好好的衙门不待,跑那去干嘛?”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王剑忽然出声。
“呵呵......魏大人想在哪待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怎么会知道。”
吴存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王剑,而后笑呵呵地朝妇人问道:
“大娘,你家住那么远,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不我家老头子嘴馋。”
妇人将酒壶举到身前:“非要我给他打点酒回去。”
“什么酒那么好喝,就连疫病期间都舍得让你出来?”
吴存笑呵呵地朝妇人走去。
“叫啥我也不知道,他就好这口。”
妇人将酒壶上的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要不是他在那和我生气,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给他买这口酒。”
“这倒是好酒啊。”
吴存目光看向酒壶,里面装满酒水,闻着熟悉的味道他继续道:“难怪他得和你生气,这酒换成我,高低也得喝上几口。”
“这酒不便宜吧?”
“是啊,这价格可不便宜呐。”
妇人点了点头,将酒盖好。
“像我们这种百姓哪能三天两头喝,偶尔给他买一回就不错了。”
“那倒也是!”
吴存点了点头,他顿了顿试探性问道:“大娘,我第一回到福县,还不懂的路。”
“这去城西的路,我能跟着您一块去吗?”
“行啊,当然行啊。”
妇人笑呵呵道:“能够为您这种大人做点事,是我们的福分呐。”
“瞧你这话说的。”
吴存带着王剑跟着妇人,他笑了笑说道:“我们官民本就一家亲,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呵呵.......”
妇人露出一抹笑容,她没有把吴存的话当真。
……….
牛场。
林富跟着汤耀来到城外的牛场,看着这一大群牛,他不解地问道:
“师傅,你把我带到牛场来干什么,这又没有治病的药。”
听到徒弟的话,汤耀笑了笑,他指着一只病怏怏的牛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预防疫病的药就在这。”
“这里?”
林富眉头皱起,他顺着师傅的目光看去,那只牛的乳房上长满了脓包,有些溃烂。
汤耀点了点头,他吩咐道:
“不错,你去寻几只和这只一样症状的牛来,将它乳房上的浓汁给我弄来。”
“师傅,弄这玩意干嘛?”
林富语气里充满疑惑,他不明白找这些病怏怏的牛有什么用。
“少说废话,还不快去。”
汤耀踹了林富屁股一脚,他现在不想过多解释,只想快点验证吴存的法子。
“哦…….”
林富老老实实地去牛场里寻找起来。
由于牛场里的牛大部分都得了,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
“师傅,找好了。”
林富牵着好几头牛走过来,却发现他师傅正在一只牛身下鼓捣着什么。
汤耀应了一声,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林富走来:
“把手伸出来。”
“用手做什么?”
林富不知道师傅想做什么,他老老实实地把手伸出来。
汤耀没有回答他,而是抓着他的手,将他的袖子挽起:
“你且看好!”
林富听到师傅的话,顿时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师傅的动作。
只见他师傅举起匕首,在他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
“师傅,疼!”
林富条件反射的把手缩了回来。
汤耀想抓住,却没抓到,他厉声道:
“把手伸出来!”
林富赶紧将手伸出,汤耀将一些浓汁挤到他的伤口处。
过了小一会儿,他开口问道: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手疼。”
林富老老实实地回道。
汤耀:“…….”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蹦道:
“我是说你身体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
林富摇了摇头。
“嗯。”
汤耀缓缓点头说道:“看来没这么快见效!”
“师傅,你现在可以和我我说说,弄这个做什么了吧?”
林富收回手,小心翼翼问道。
“哦这个啊。”
汤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对方解释,他笑了笑,将吴存的话转述,接着说:“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奇人对我说的方法。”
“就将这玩意抹伤口上?”
林富听着汤耀的话,眼睛都瞪大了,他颤颤巍巍问道:
“师….师傅,这,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
“我上哪知道去。”
汤耀耸了耸肩,继续道:
“不过那个大人他倒是亲自试了。”
林富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有些欲哭无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