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芝兰的话,吴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家的。
“其实,娘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你说。”
芝兰顿了顿:“娘觉得你也不小了,所以想知道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嗯?”
吴存眼睛突然睁大,他被芝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
“若是没有,回头娘找人问问,帮你寻个好的姑娘。”
芝兰轻声道:“这样你独自一人在外,家中也好有个人照顾你!”
“啊?”
吴存被这突如其来的催婚,整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娘,这事急不得。”
“什么急不得,你看你都多大了。”
芝兰瞪了吴存一眼,接着又语重心长道:“你啊,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找个姑娘家娶了,日子才好安定下来。”
“娘,真不行,感情这个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这玩意急不得啊。”
吴存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被催婚,这种无奈的感觉,真的很无奈。
“感情这东西可以以后再慢慢培养,但是........”
“好了,娘,我们去看看爹吧。”
吴存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继续,他连忙拉起芝兰,开口把他打断。
“唉!”
芝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吴存说:
“罢了,娘不说你了,你先去吧,娘再一个人坐坐。”
“娘,走吧,一起去。”
吴存没想到芝兰居然生气了,他连忙安慰。
“好了,你先去吧。”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娘有点累,让我一个人坐坐。”
芝兰示意自己没有生气,催促吴存离开。
“那行,我先去了。”
吴存见芝兰想留下,也没有坚持,他现在很想去验证一件事。
刚刚出现的那个太监。
“去吧,娘一会就来。”
芝兰对着吴存露出一个笑容。
“嗯!”
吴存点了点头,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芝兰的笑容慢慢消失,一滴泪水滑落下来。
..........
“人呢,人呢?”
步丁此时正不断的在院中来回踱步,他面前站着几个低着头的家伙。
“我问你们,人呢?”
步丁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在半刻钟前,他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来到周武的房内,可打开门后他却愣住了。
只见屋内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一直守着大门,没看见有人出去啊。”
其中一人委屈巴巴地说。
他把门守得死死的,没见到任何一个人离开。
“门?”
“你们眼里就只有门是吧?”
步丁指着屋内打开的窗户吼道:“难道人家不懂得往窗户爬吗?”
“你们是猪脑子吗?”
“这.....”
几个手下小声嘀咕:“你也没说喊我们看窗户啊。”
“呵呵!”
步丁被这群人气笑了,到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推卸着责任。
“找!”
他大吼一声:“都给我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个人一听,立马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
“蠢货!”
步丁暗骂一声,他立马出门,准备去找吴存。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周武的重要性,可以说这些天的关键都在周武身上,若是无周武出来作证,周渊和吴存指不定会被以欺君的罪名拿下。
他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另一边,皇宫内。
吴存在宫中四处溜达,寻找那名太监的踪迹。
拐过一处转角,吴存见到一个老熟人,顿时眼睛一亮,朝着那人跑去。
闫译此时刚刚上厕所回来,大老远就见一个人朝着自己跑来。
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上次在皇上面前坑他的吴存吗?
“哟,这不闫哥吗?”
吴存笑眯眯地跑到闫译跟前。
“你瞎喊什么?”
闫译见到吴存就觉得晦气,不想搭理他。
若不是他上次在皇上面前坑了自己一把,自己也不至于整天提心吊胆。
现在他都感觉乾皇不喜欢自己了。
“闫哥,这才多久不见,怎么能把我忘了呢?”
吴存笑嘻嘻地上前套近乎,对方后退一步:“别介,我可不是你哥,还闲坑我不够惨吗?”
“嘿,闫哥说的什么话,就咱俩这关系,我喊你声哥都显得你老了。”
吴存知道对方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在和自己生气。
上前一步,将对方拉到角落里。
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不着痕迹地塞闫译袖子里。
“你这是干嘛?”
闫译把银票塞回去:“难道还想拿我当你的替罪羊?”
“那怎么会呢?”
吴存又拿出一大块沉甸甸的大黄鱼,朝周围看了看后,拿出来晃了一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他袖子中。
“我这次就单纯来叙旧,叙旧!”
闫译掂量了一下,眉头一挑说:“这回不带我去见皇上了?”
“那怎么能啊,上次纯纯就是意外。”
吴存把银票也塞进去。
“那行吧,咱家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闫译朝四周迅速看了看,接下了银票。
“当然当,都过去了!”
吴存笑呵呵地搓了搓手。
“说吧,要咱家怎么帮你?”
闫译知道吴存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献殷勤。
“还是闫哥懂我,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实话说了,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人?”
闫译眉头一挑,他不明白以吴存的身份什么人打听不到,居然还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