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飘渺行的规模之所以扩大,是因为吴存带领他们赚了大量的利益,并且从来不亏本,这才有那么多人跟着他。
可反观上面记载,说什么发现诸多小国,百姓大量从商。
打死他都不信,先不说他们有没有钱去囤货物,就说那路上的风险是普通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更何况能否收益还是另一个问题。
而且你只出不进,真当人好糊弄啊?
全死外边了?
“哼!”
吴存冷哼一声,心里充满了对抓到对方小尾巴的得意,同时又对对方的手段感到心惊。
若是那场战争是真的,那么乾皇为什么要瞒住这件事?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只是百万人啊,这无数被称为商人的百姓可是高达上千万啊!
他这么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掩盖一场战败?
还是说为了掩盖北域那个地方的存在?
吴存不明白,但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亲自去那个地方,解开一切谜团的真相。
夜深了,整理好桌面,屋外的萤火依旧,但他已经睡不着了。
.........
都城。
郊外。
某个地牢里。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臭和泥土的气味,伴随着的是一阵阵从地下水渠流过的冷风,这里有数不清的牢笼,但此刻显得异常冷清。
一个光头提着酒壶走在昏暗的通道内,通过狭长的通道,前方是一块不足三米宽的空地。
空地上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桌子,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此时正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嘿,今天老陈怎么没来?”
光头把酒壶往桌上用力地一放,响亮的撞击声惊醒了刀疤脸,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
“你这孙子吓死我了.....”
刀疤脸见来人,没好气地抱怨道。
“嘿,我这不是怕你睡过头了,万一人跑了咋办。”
光头说着把目光瞥向一旁的牢房。
牢房内有一男子浑身恶臭,头发散乱,四肢被铁链死死地固定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怕什么,他这样能跑了,我吃屎。”
刀疤忒了一口痰,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小碟冷菜,自顾自地喝起来。
“行了别骗吃骗喝了,说说老陈今天怎么没来。”
光头笑骂了一声。
“别提了。”
刀疤脸摆了摆手,接着说:“他发现他被家婆娘给绿了,这会估计躲在床底等着奸夫上门呢!”
“有这事?”
光头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连忙给对方倒了一碗酒:“给谁绿了啊?”
“嘶,这好像有点多啊。”
刀疤脸嚼着花生,思索了一番:“好像有七八个吧。”
“我去,这么多,你可别忽悠我。”
光头表示不信:“你快说说都有谁?”
“我想想。”
刀疤脸伸出手指:“集市的王屠夫,西城那个穷书生.......”
听着这一串人名,光头下巴都惊掉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哪里打听的。“
光头不解的问,这些事情他可从来不知道的。
“这还用打听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老婆,比油灯都烧,早传开了。”
刀疤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唉,我这不孤陋寡闻了嘛。”
光头嘿嘿一笑:“那他今天抓谁啊,那么多人他抓得过来吗?”
“那谁知道去呢,指不定一起上呢!”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内,很快就把一旁昏迷的男人吵醒。
“齐风呢?”
“快让他滚出来。”
一阵嘶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二人的谈笑。
“我说你小子,一天到晚就喊这一句话累不累啊?”
光头被男人打断,语气中充满不悦。
“齐风呢?“
”快让他滚出来。“
男人还是重复着一句话,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和他废什么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刀疤脸把手中的花生壳抛到男人乱糟糟的头发上,接着拿出钥匙解开牢房大门。
“小子,继续喊啊!”
刀疤脸一把抓起男人的头发,充满血污的脸赫然就是周武。
“快让齐风给我滚过来。”
周武虚弱地开口。
前段时间,他从家中外出,意外见到齐风,对方得知他被周渊囚禁家中多年,邀请他一同前往府中做客。
他本来不愿,可对方许诺可以让他重回战场,只需要帮他一个小忙即可。
周武一听,立马点头答应,毕竟这可是他多年的心愿,去到对方府中也不说做什么,就是一个劲喝茶,喝完后又让自己去帮忙骂周元几句。
周武虽不解,但还是去照做了,事后对方邀请自己去酒楼详谈,本以为自己可以重回战场,却眼睛一闭来到了这里。
“你骨子很硬啊!”
刀疤脸往周武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
“呸!”
周武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去你妈的!“
刀疤脸狠狠的一拳往他鼻梁上打去,鼻血缓缓流出,滴在地面上。
哪怕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周武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刀疤脸。
“你还看!”
刀疤脸骂了一声,随后拉着光头。
二人拿着棍子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一直到二人筋疲力尽为止。
“还叫吗?”
刀疤脸狠狠地把木棍捅进周武的嘴里,直达喉咙。
周武没法说话,只能目光直直盯着二人。
“行了,差不多了。”
光头压了压他的手,他被周武盯得有些发毛。
“别一会儿打死了。”
刀疤脸这才收敛了许多,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