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天香楼后,魏寻便被迎面一女子拦住。
“这位爷,不知道你想坐什么位置?”
魏寻朝着这女子看去,也是长得有些年轻漂亮的存在,不过却有些搔首弄姿,还在用眼神撩着魏寻。
“你们这里有什么位置?”
魏寻不想和这女人的眼神对视,于是朝着楼里其他地方看去。
这个天香楼中间有个很大的舞台,舞台前面摆放着很多座位,此时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
除了这些座位之外,二楼也有一些雅座包间。
有些像是之前魏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那种情况。
“我们这里有上等雅座,中等雅座,和平等雅座!”女人慢慢开口。
“我要一个离那个嫣儿姑娘最近的位置!”魏寻将纸扇打开对着自己摇了摇,这才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这楼里青楼女子太多,香味太过浓郁,魏寻那灵敏的鼻子都有些不舒服。
“那必然是上等雅座了!”女人指了一下二楼的一个座位,那里正对舞台,并且距离舞台也很近。
“行!”魏寻点了点头:“那我就要那个位置了!”
“上等雅座需要五十两黄金!”女人嘴角一笑道:“小爷确定要定这个位置吗?”
“你们可真黑!”魏寻听到这个价格后忍不住乐了起来,但还是从戒指里拿出五锭十两的黄金。
“小爷瞧你说的!我们嫣儿姑娘那可是天香楼的头牌,其他地方的达官显贵都来我们这里听她弹琴呢!”女人看魏寻把钱都拿了出来,立刻从边上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托盘把黄金盛住。
“行吧!”魏寻不想纠结这,付了钱后就跟着上了楼,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安静等待。
和之前拍卖会一样,坐进这上等雅座之后,便有丫鬟进来端茶送水,还送了些精美的点心。
等待了片刻,天香楼里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不管一楼的座位还是二楼的雅座都坐满了人。
虽然今天的招牌是那个什么嫣儿姑娘。
但其他青楼女子却更加兴奋,纷纷投身进来的那些看客怀里,陪着她们喝酒吃点心,等待嫣儿开始表演。
魏寻看向舞台中间,舞台中间被一块白布挡住,看不见后面的景象。
“什么时候嫣儿姑娘才出来啊!”
“是啊!我们都等多久了?”
“赶快让嫣儿姑娘出来!”
随着看客们越来越多,人群里也开始了催促。
魏寻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静静看着舞台等待着,自己倒是不着急。
就在楼里的人有些骚乱起来的时候,从舞台上的白布后面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琴声。
琴声一响,整个天香楼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没人再说一个字,楼里只有连绵悦耳的古琴乐声环绕。
魏寻听到这琴声之后,也停在了吃葡萄的动作。
这琴声的确非常悦耳,听得魏寻有些心旷神怡。
随着一声声琴声响起,每个音符都像是一阵春风迎面而来。
魏寻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虽然让自己神情清醒了许多,可还是被琴声的美妙吸引。
朝着舞台上看去,那挡着舞台的那面白布缓缓升起,露出了端坐在古琴后面的那个女人。
嫣儿姑娘身着一袭纯净无瑕的白色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地披在纤细的肩头,随着她弹琴的动作轻轻飘动。
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面容清丽绝伦,皮肤白皙如玉,眉如新月,眼若秋水含情。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眸子,宛如深邃的湖泊,既宁静又深邃。
一出场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这嫣儿姑娘怪不得能让王天池那个蠢货神魂颠倒!”魏寻也不得不感叹了一句,这嫣儿姑娘确实非常漂亮。
要不是亲眼看见,魏寻都还以为这是被后期修图过的样子,那张脸精美的竟然没有一点瑕疵。
随着嫣儿姑娘一首绵长悠扬的曲子弹完之后,台下立刻有人高呼:“再弹一个!”
“对啊,再来一个!”
“没听够啊!
随着有人起哄,越来越多的人都要求嫣儿姑娘再来一首。
嫣儿姑娘对着台下的看客们嫣然一笑,然后便继续拨动琴弦开始弹奏下一首。
“大哥,这女子长得可真好看!”
听到琴声,躲在魏寻衣袍下的四娘也探出了一个脑袋。
“怎么?”魏寻用手指摸了摸四娘的脑袋道:“你也喜欢看美女?”
“嗯!”四娘点了点头道:“长得这么水灵肯定很好吃!”
“”魏寻本来喝了一半的茶水差点没有被咳出来。
随着嫣儿姑娘又一曲弹完之后,台下的看客们继续起哄还要嫣儿姑娘继续弹奏。
可是却走上来一个中年女人,似乎是这天香楼的老鸨。
”各位啊!”老鸨浓妆艳抹,虽然已经尽量在用胭脂掩盖脸上的皱眉,可还是遮不住她衰老的脸庞。
她手里拿着一条丝巾走到舞台中间对着台下众人笑着讲道:“嫣儿姑娘身子娇弱,每次出场只弹两首曲子,现在两首曲子已经弹完,若是还想听曲儿可以拔得今天的头魁!”
“今天赢得头魁者,就可以和嫣儿姑娘共进晚餐,并可以让嫣儿姑娘单独给你一个人弹琴!”
听到老鸨这话,人群沸腾了。
“不知道今天怎么拔头魁?”台下突然有人问。
“嫣儿姑娘前几日的时候编了一首琴曲!”老鸨继续讲道:“想要给这琴曲赋词一首,最让嫣儿姑娘满意者,就算是夺得今日的头魁!”
老鸨说完这话之后,便让嫣儿姑娘开始弹奏。
随着嫣儿姑娘重新弹琴,一首哀愁之曲缓缓响起。
等这一首曲子弹完,人群便开始议论纷纷,人群里有些学问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前几日正是十五!”此时一个看上去有些学问的老男人站了起来:“我从嫣儿姑娘刚刚那首曲子里听到了思乡之情,所以心中已有一首乡词浮现!”
老鸨一听立刻笑着开口:“这些爷你请说,我让人写下来!”
老鸨说完便转头对着舞台边上的一个手持笔墨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立刻心领神会,铺开宣纸就准备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