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朗沉下脸,但他没有慌张,只是浅笑着看向沈落溪,“瑄王妃说的话孤怎么听不懂?你和瑄王突然闯入皇上的寝宫可是重罪。”
说罢,他便转头看向了苍云瑄,“瑄王,孤知道你心系皇上,看在你我兄弟的面上,孤可以当没见过你们。”
苍明朗明里暗里地威胁着,沈落溪和苍云瑄却不为所动。
他蹙眉看着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虽然他不确定两人听到了什么,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里!
“方才太子和皇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苍云瑄冷声道:“太子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了。”
苍明朗轻蔑地看着他,“孤不知道瑄王在说什么,但你们夜闯皇上寝殿,意图谋害皇上,孤为了保护皇上,要将你们就地正法!”
“来人,拿下他们!”
他话音落下,十几个侍卫便从寝殿外冲了进来。
沈落溪眉头微蹙,握紧手中的银针站在苍云瑄身边直视苍明朗,随即她发现守在养心殿外的人,根本不是皇上的御前侍卫。
她马上把银针放回了空间,换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王爷,这些侍卫都是太子的人,即便我们把这些侍卫都放倒了,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眼下的情况对我们不利。”
“而且皇上的情况也不好,再这么拖下去,皇上可能会……”
不等沈落溪和苍云瑄说完,苍明朗便开口打断了她。
“孤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孤还能放你们一马,若是执迷不悟,孤也不会手下留情。”
沈落溪和苍云瑄对视一眼,转头便冲了上去。
即便他们低头,苍明朗也不可能放过他们,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奋力一搏。
苍明朗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他冷声道:“看来你们已经做出决定了,那孤就送你们一程!”
“瑄王和瑄王妃夜闯皇上寝殿,企图刺杀皇上,就地正法!”
侍卫得了他的命令,立刻拔出了刀。
但他们的速度没有沈落溪快,沈落溪从空间里掏出了一瓶麻沸散砸碎在地,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不设防,闻到弥散在空中的麻沸散便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苍明朗脸色难看,“废物!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连两个逆臣贼子都抓不到吗!”
“倘若抓不到他们,孤一定要处决你们!”
侍卫闻言,都纷纷握紧了手里的长刀。
沈落溪和苍云瑄见状,快速调整了策略。
一瓶瓶迷药和麻沸散用之不竭似的砸在地上了,苍云瑄则在前面清理漏网之鱼,如此一来一往,两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压制住了苍明朗的人。
苍明朗看着自己的人大片倒在地上,神情变得烦躁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不断投掷着药的沈落溪,若是没有了沈落溪,他不信苍云瑄还能这样游刃有余。
“先拿下瑄王妃!谁能活捉她,孤赏金万两!”
侍卫一听,马上将手上的长刀对准了沈落溪。
眨眼间,沈落溪便被团团围住了。
沈落溪面色不改,只是冷冷扫视着围着自己的侍卫,那些侍卫便向后退了一步。
她毫不意外,这些侍卫只是看着人多,可实际上能打的没有几个。
沈落溪把视线落在苍明朗身上,苍明朗马上拉了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她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这么害怕我吗?”
“太子让宁嫣然毒害我们和谋害皇上时,你可没有一点害怕。”
苍明朗愣了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他没想到宁嫣然竟然被抓住了!
一开始他还奇怪宁嫣然怎么还没动手,结果是宁嫣然已经把他给供出来了!
“你……”
他的话没说完,沈落溪竟然就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围住她的侍卫都没反应过来沈落溪是怎么冲出人群的,回过神后他们都慌张了起来。
“太子殿下!”
殿内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脸上同时出现了慌张的神情。
苍明朗白了脸,身子微微颤抖,他斜眼看着脖子旁边闪着寒光的匕首,片刻后才挤出一句,“你谋害皇上,如今又挟持孤,可是罪加一等!”
沈落溪淡淡道:“谋害皇上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
“让你的人退下,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苍明朗抿紧嘴角,脖子上的匕首便又靠近了一分。
他眉眼间满是惊恐,扯着嗓子嘶哑道:“全都给孤退出养心殿!”
侍卫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作,苍明朗脖子上的匕首瞬间便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攥紧拳头,怒吼了起来,“孤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吗!滚出去!”
侍卫这才急忙退了出去,只剩下动弹不得的侍卫。
沈落溪看向苍云瑄,苍云瑄马上走过来接手了苍明朗,她便走到了皇上的床榻边。
她看着皇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神情严肃了起来。
虽然已经给皇上吃下了抑毒的药,可她和苍云瑄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就算她现在全力救治,也不过是再让皇上苟延残喘几天而已。
沈落溪深吸一口气,将银针刺入皇上的檀中,让他能精神些,“皇上,在妾身给您医治时,您绝不能睡过去,可能会有些疼,您忍一忍。”
皇上虚弱地点了点,可等沈落溪落针时,他还是不适地蹙了眉。
苍云瑄和苍明朗在一旁看着,苍明朗眼睛一转,缓缓开口道:“三弟打算如何处置孤?”
“太子犯下如此重罪,自然是等皇上恢复后再做定夺。”苍云瑄冷声道。
“三弟何必如此?只要三弟现在放了孤,等孤登基必定会让三弟辅佐左右,让三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三弟来说不也一样吗?”
苍云瑄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他,“太子用不着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从未……”
他瞬间变了脸色,低头看着肚子深深刺入腹部的匕首。
苍明朗以最快的速度夺走了他的匕首,冷冷一笑,“三弟,要怪就怪自己太不警惕了。”
“孤怎么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