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那都是你云六小姐的人,你云六小姐说什么,那些下人能不照做?”
“江大人如此揣测果真令我刮目相看,我还纳闷,江家为何走到断子绝孙这一步,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断子绝孙这四个字,正戳江德海心窝,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如今就是生,恐怕也生不出来。
“云凤鸾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说云如画诞下死胎,那胎儿呢?”江德海目光中有杀意。
被戳中心窝的还有江夫人,又听到江德海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她放弃与姚氏的撕扯,上来就要抓云凤鸾!被执书一脚踹在了地上,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还我孙儿,云凤鸾你个贱人!”江夫人刚骂出一句话,整张嘴,就被执书重重一击!
“你们孙儿现在就埋在后院,怎么是要把刚入土的孩儿挖出来吗?”
“如果是,那你们就去,最好让江砚辞在一旁看着,他的孩儿是怎么样被他害死的!”
云凤鸾字字诛心,三人脸色皆是一白!
云凤鸾敢这样说,是因为笃定,江家的人不敢去挖那个“死去”的孩儿!
“云凤鸾,你欺人太甚,老夫这就进宫去找皇上评理!”江德海怒气冲冲地瞪着云凤鸾。
气氛正是剑拔弩张之时,突然一群暗卫涌进来,把整个二楼团团围住。
“江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顾思危从外面走了进来,沉香锦袍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金玉里堆出来的一样,偏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江德海看见顾思危后,眉心狠狠一跳,一种不好的直觉涌上了心头。
但还是强撑着答道,“本官要去哪里,和顾大人有什么关系?顾大人不要仗着皇上宠爱就为所欲为!”
一声嗤笑从顾思危嘴中传出,他看都没看江德海一眼,只是扬了扬手,轻飘飘地开口,“拿下!”
那些暗卫刹那,把江砚辞和江德海团团围住。
“顾思危你干什么?”江砚辞怒道!自从他那处不行了之后,他说话就变得尖厉有一股太监味。
“顾大人这是何意?私下捉拿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江德海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顾思危这是要干什么?
“私下?本官奉皇上之命,捉拿江家父子,带走!”顾思危要干什么?顾思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要干什么。
“老爷,辞儿!”江夫人伸手,就想把去拉江砚辞,下一刻,脖子上就被横了一柄锋利的钢刀。
江夫人当即顿住了脚步,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她不敢再撒泼,这些人是真的敢杀人!
暗卫两人一组,根本不给江德海跟江砚辞反抗的机会。
“凭什么捉拿本官!你敢动用自己暗卫,顾思危圣旨在哪?本官要看圣旨?”江德海扯着嗓子吼道。
结果下一秒,嘴就被暗卫堵上了。
“顾思危你敢拿我,四皇子和万大将军一定不会放过你!”江砚辞走到顾思危耳边轻声说道。
且他始终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即便是四皇子不保自己,那么万大将军也一定会保自己!
等到时间,他一定要顾思危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云凤鸾!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就容他们嚣张片刻!
“对了。”在江家父子即将压下去的那一刻,云凤鸾的声音响了起来,“忘了告诉你们,今日圣上金口玉言,已同意我四姐姐与小江大人和离,所以从今日起四姐姐不再是你们江府的人。”
江砚辞脚步突然顿住了,皇上为何这样下旨?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暗卫押了出去!
京兆尹的人都傻眼了,顾思危看了京兆府尹一眼,“辛苦诸位跑一趟了,今日这件案子,大理寺接手了。”
“顾大人哪里话,只是跑一趟而已,哪里称得上是辛苦。”京兆尹府的人说完话,就麻溜地离开了。
开玩笑,这么烫手的山芋,谁想接,顾思危愿意接手,他们就是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江夫人跌坐在地,被江府的婢女扶着。
“江夫人还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回江府,还能再享一天福,说不定明日你江府就会被抄家灭族!”云凤鸾走到江夫人面前,在她耳边冷冷道。
江夫人整颗心都垂落了下去,跟在江夫人身边的江府下人,一听要抄家灭族,立刻慌乱地朝外面跑去!
把江夫人独自丢在了这里,只有一个小丫鬟还没逃。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本夫人回去?这些贱奴江府还没被抄呢,等本夫人回去要全部发卖了他们!”江夫人愤愤地说道。
却在小丫鬟扶她时,几次都没站起来!
屋内只剩云家众人和顾思危。
“大伯二伯,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请人来料理四姐姐丧事吧。”云凤鸾上前一步,看向云修兰,她的这个大伯二伯为人自私自利,是肯定不会同意让已经和离的云如画再入云家祖坟的。
“小六啊,云家自古都没有外嫁女再入祖坟之事,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做主了吧。”云修兰说道。
云凤鸾点了点头,“那大伯的意思呢?”
“我也觉得二弟说得有道理,这样会坏了祖坟的风水,依我看还是给如画找一块风水宝地好好葬了吧”
云凤鸾心里冷笑,果然,这两人的反应和她预料的一模一样。
一旁云老夫人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云凤鸾走到身边,搀扶着祖母,看向云家两兄弟,“大伯,二伯说得有道理,怎可让四姐姐一个外嫁女,影响了云家的风水?我看就依大伯所言吧。”
云老夫人看了云凤鸾一眼,见她神色淡淡,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这选地买地安葬四姐姐之事,还劳大伯二伯费心了。小六就陪祖母先回去了。”
“小六,如画是你姐姐,且她临终前一直是你陪着她的,要是如画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是由你亲自来操办她的后事。”
云修竹瞪了云修兰一眼,后者连忙开口。
“老爷,这样不妥,画儿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后事还是我们来操办吧。”姚氏在一旁悲伤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母亲都未开口,小六也没拒绝,哪里容得你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