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你喜欢皇宫吗?”顾思危深深的看了几眼突然问道。
“皇宫?”云凤鸾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得很远很远,她向往吗?上辈子的时候,也的确幻想过母仪天下。
可是那些在东宫受折磨的日子,云凤鸾已经刻进了心底。
云凤鸾果断地摇了摇头,“比起皇宫,我想我更喜欢燕山。”
顾思危沉默了许久,却什么话都没说。
另一边,失去了一只耳朵的南锋焰,把身上的怨气与戾气全部发泄在了身下人的身上。
屋内全是甜腻腥咸的气味,云如诗柔弱无骨地依附在南锋焰怀中,“殿下今日好似有心事?”
“殿下有心事不妨与妾说说,说不定妾还能为殿下分担。”
“就你?上一次不是你出的主意,结果呢?被人奚落了一番不说,还害得本皇子丢脸!”南锋焰本来还挺有兴致。此刻却觉得有些扫兴。
“再说本皇子已经把顾思危和云凤鸾得罪狠了,那两人以后不知道怎么记恨我。”
“殿下,有一句话,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云如诗,抬手轻轻地在南锋焰的头上揉按着。
“说。”南锋焰被云如诗按着头,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语气也没刚才生硬了。
“男人吗,无非喜欢美人,女人吗无非喜欢珠宝绸缎,殿下既然得罪了就要补偿,您毕竟是西楚的皇子,他们怎会不给你整个面子。”云如诗语气轻柔地说道。
南锋焰看了云如诗半晌,突然笑了。
“美人可甘愿为我牺牲?”
“如诗是您的人,莫说让妾为您牺牲,就算是您摇妾的这条命,妾也双手奉上,谁让妾真心爱慕您呢。”云如诗娇柔一笑,惹的南锋焰心中大悦。
再次把云如诗压在了身下,云如诗忍着恶心,看着南锋焰的那只残缺不全的耳朵,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次日南锋焰就命贴身侍卫,给顾思危和云凤鸾各送了一张帖子,帖子上是南锋焰的亲笔。
等顾思危和云凤鸾到的时间,南锋焰已经到了,屋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珍馐。
“两位终于来了,上次怪我鲁莽,一时失手害的南蛮儿死了,不过二位放心,我已去信西楚,这件事已经向父皇解释了。”
“你在信中说,今日有要事让我二人来,是什么要事?”顾思危看向南锋焰。
“别着急,先坐下吗。”南锋焰亲切的让顾思危和云凤鸾坐了下来,他亲自为两人斟酒。
“六小姐也尝尝?”南锋焰正准本给云凤鸾倒酒时,被顾思危拦住了。
“我喝就行了,鸾儿不喝酒。”
南锋焰被拒绝了也不恼,他坐下,“那可惜了,这可是我从西楚带来的好酒,是准备送到宫里的。”
“锋焰皇子好意,我二人心领了。”云凤鸾淡淡道。
“别着急两位,本皇子今日是真心向两位道歉的。”南锋焰说完朝外拍了拍手。
门外走来了好几位,穿着薄纱的女子,那几个女子扭动着腰肢款款走来,步步生莲。
而且她们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个匣子,匣子打开,许多贵重的珠宝首饰,展露在了云凤鸾的眼前。
“云六小姐看看可否喜欢?”南锋焰看着云凤鸾,云凤鸾也看向她。
“六小姐别误会,这些算是本皇子给六小姐赔罪的,身后这三个美人是赠给顾大人的。”
南锋焰话落,那几个美人就放下了手中的匣子,朝着顾思危走去。
云凤鸾瞬间睁大了眼睛,她有些好笑的去看顾思危的反应,只见那人跟被电打了一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他周身地气息立刻就沉了下来。
“滚!”他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抬眼就看到了云凤鸾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南锋焰看了一眼云凤鸾又看了一眼顾思危,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竟然找这种庸脂俗粉给顾大人。”南锋焰再次拍手。
这次屋内走来了一位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那女子光着一双玉足,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脚腕处绑着金色的铃铛,再往上,是一双比雪还要白的双腿,腰间也同样系着金色的铃铛。
脸上蒙着同色面纱,眼神看起来十分妩媚勾人,她一走进来,整个屋子都被一股奇异的香气笼罩。
“刚是我不好,用一些庸脂俗粉来污顾大人的眼,这个是我的爱妾,我现在就把她送给你了。”南锋焰十分慷慨地说道。
“顾大人,可让妾伺候您饮酒。”那红衣美妾说着就朝顾思危的身边坐下。
顾思危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南锋焰,你找死!”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鸾儿,我们走。”顾思危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但云凤鸾却未动,而是看着那红衣女子。
“顾公子不愿要你,姑娘跟我回去可好?”云凤鸾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顾思危不知道红衣女子是谁,她却知道,这是云如诗。
云如诗娇笑了一声,坐到了南锋焰的怀里,她为南锋焰倒了一杯酒,“殿下,云六小姐要妾呢~”
她声音娇娇柔柔地,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当着云凤鸾和顾思危的面就嘴对嘴地喂了下去。
顾思危伸手捂住了云凤鸾的眼睛,自己也别过头去,懒得看这恶心的一幕。
然,就在两人视线离开的这一刻!
云如诗闪电般拿出,藏于腰间的匕首,对准南锋焰的心口就捅了下去!
“贱人!”南锋焰手一下子推开了云如诗,另一只手拽着眼前的桌布,只挺”哗啦!”一声。
满桌珍馐全部掉了下来,碎瓷溅了一地。
顾思危和云凤鸾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已经晚了。
南锋焰已经昏死了过去。
“云如诗!”云凤鸾快速的朝她走去。
云如诗此刻脸色惨败,暗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小腹一直蜿蜒到了小腿,整个人如同一朵残败的花朵。
云凤鸾顺着血液看过去,只见她用刚才捅了南锋焰的那把匕首捅向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