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打量着这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很快,视线便落在了摆在桌上的丹药上:“这丹药,是谁给你的?”
阿月一把抓过丹药,抱在怀里:“这是王爷专门为小姐寻来的,你别想打它的注意!”
“哦?那王爷是你仇人?”
离稚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妖兽,难道,这丹药有古怪?
“这里是离王府,王爷是我父亲。这丹药有什么问题吗?”
玄蛇看向离稚,露出鄙视的表情:“本尊为何要告诉你?”
离稚听了,也不恼,只是扭头笑着对阿月说:“我听说给妖兽打上奴隶印记,他便一辈子为主人卖命,是吗?”
阿月紧紧地搂着丹药,得意地点了点头:“对!只要让他吃了附着小姐鲜血的附魂丹,他就是小姐你的妖仆了。”
玄蛇似乎并不害怕,反而一脸悠闲地说道:“你身无法力,从未修行过,还妄想收了本尊?哼!”
离稚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一脸奸笑地看着玄蛇:“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待阿月拿来那枚她花大价钱买来的附魂丹,玄蛇顿时愤怒至极:“你们人族果然卑鄙,竟炼出如此恶毒的丹药!”
“那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
说罢,玄蛇高高昂起蛇头,双目竖立,盯着离稚一动不动。
离稚一个巴掌拍了下去:“你个小妖兽,我还治不了你了!”
阿月听着“啪啪啪”的声音,犹豫地走上前:“小姐,这妖兽刚出生,别拍傻了。”
玄蛇此刻气得浑身直抖:“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离稚挤出手上的仙血抹在附魂丹上,捏着玄蛇的嘴巴塞了进去。然后丢在了桌子上。
那丹药实在古怪得很,触碰到玄蛇的嘴巴,便化作一股灵气钻了进去。
玄蛇张着嘴巴不停地伸脖子干咳。
离稚办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得意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花大价钱专门为你寻的,哈哈哈。”
玄蛇只觉得浑身刺痛不已,紧接着,在他的身上,浮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复杂印记。
待到印记显现,玄蛇气的浑身的鳞片都炸了起来,对着离稚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可下一秒,他就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正个身子不停的翻滚。
“阿月,他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刚刚他对小姐您有恶念,被奴隶印记反噬了吧。”
一连失了两次血,离稚觉得头晕目录,疲惫不堪。提着玄蛇躺在了床上。
他何曾被人这样羞辱过,气得玄蛇破口大骂:“住手!谁让你碰本尊的!”
离稚冷眼看着他一边骂,一边乖乖地缠在离稚的胳膊上,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先别生气。我就绑你三个月,待到三个月后,如若我还活着,就解开你的奴隶印记,可好?”
“三个月?”
离稚目光清冷:“嗯,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保证放了你。”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
离稚伸了伸自己被咬的手,继续说道:“你需要我的血疗伤,而我会全力助你。我只需要你伤好之后,尽全力保护我。”
“哦?有意思。”
这丑丫头,有点意思。
“我叫离稚,你叫什么?”
“烛玄天。”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丑丫头的身上不知有什么古怪,玄蛇竟不自觉的想要跟她亲近,呆在她的身边周身都感觉无比舒畅。
一人一妖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日。
“好难受啊,呼吸不上来了。”
睡梦中的离稚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胸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出。
离稚睁开眼睛,便看到她眼前,有一条粗壮的胳膊,正死死的压着她的脖子。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正紧紧的靠着离稚的肩膀,因为她的叫声而烦躁的皱着眉头。
“闭嘴。”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中透着威压和不耐烦。
门外的阿月听到声响,连忙敲门:“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离稚顺着胳膊往下看,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裸男,血液顿时涌进了自己的大脑,紧闭双眼,连忙喊道:“没事!别进来!”
裸男在离稚的叫声中终于睁开了眼,露出了瞳孔里的红色竖纹。
“聒噪。”
离稚手忙脚乱的扒拉着被子:“你你你,你是谁?!”
“愚蠢的人类。”裸男换了个姿势,安稳的躺着,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是那条小玄蛇?怎么这么快就化形了?!”
“本尊乃烛龙,区区化形。”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突然变得无比寒冷,两人的呼吸声都能把人震聋。
只见男人浑身的汗毛歘的一下全都竖了起来,浑身僵硬。
头脑里的念头更是乱七八糟,究竟是什么时候化的型!
该死,早知道,就不附身到这破玄蛇身上了!
更糟糕的是,似乎变不回去了!
烛玄天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
一张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地拽着一截被角,尽力往自己身上盖。
离稚瞬间慌了神:“你干什么,还给我。”
还没等她夺回被子,就被烛玄天一脚踹了下去。
离稚“咚”的一声摔了出来,顾不上骂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站得离床八丈远,小声说道:“你你你,你等等,别出来,我给你找身儿衣服。”
只见玄蛇默默地收回了漏在被子外的腿,整个人缩得更紧了。
离稚慌乱地走出了门,走了几步又急忙扭回来,关上了房门,并嘱咐下人不准进去。
这才拉着阿月,小声嘱咐道:“你去找身儿男子的衣服。”
离稚红着脸,脑海里不觉闪过玄蛇光溜溜的身子,健硕的肌肉,又补了句:“要高大点的。”
很快,阿月便拿来了一身儿下人的衣服,离稚接过,敲了敲房门:“衣服给你拿来了。”
然后打开了一条小缝,把衣服塞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赶紧又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屋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