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算当狗,也要当一条上等狗!

沈恒安靠着对阮倾城的恨意,才熬过那段最黑暗痛苦的岁月。他等了四年才等到阮倾城出狱,他迫不及待想要跟阮倾城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了。

沈恒安对阮倾城还算了解,在沈恒安看来,阮倾城是个拼尽全力,也会跟他死磕到底的狠骨头。他盼着阮倾城彻底束手无策,主动向自己认错服软的那一天。

他想,只要阮倾城到时候肯认个错,他就会放过她。他会将阮倾城藏起来,等他报完仇,就带着阮倾城远赴国外,远离南洲城这块是非之地。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样傲骨铮铮的阮倾城,竟然扭头就爬到了君修臣的床!

一想到阮倾城被君修臣给占有了,沈恒安便妒忌成狂。他捧起阮倾城的脸颊,霸道地低头吻下去,可还没有碰到阮倾城的唇,就被阮倾城扇了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彻底打碎了沈恒安的妄想。

阮倾城看沈恒安的眼神,嫌弃得像是在看一团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蛆虫,奚落道,“既然那么恨我,怎么还想吻我?沈恒安,你可真是贱啊。”

沈恒安眸色阴郁下来,被扇了巴掌的那半张脸像是被火在烤。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阮倾城清醒得很,她说,“你哪里是觉得我骨头软?你就是妒忌罢了,妒忌我宁愿爬陌生人的床,也不肯爬你的床。沈恒安,你就是想让我当一只听你话,任你摆布的狗。”

闻言,沈恒安嗤笑了一声,眼神在阮倾城那截细腰上停留了会儿,嘲讽道,“你仗着君修臣的势耀武扬威,你现在不就是君修臣的一条狗吗?阮倾城,戴着狗链子的滋味很不错吧?”

阮倾城半点都不生气,她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那又如何?就算是当狗,我也要是一条能将你踩死在脚下的上等狗!”

二郎神的狗叫哮天犬,村里的狗叫大黄,那能一样吗?

沈恒安蓦地沉下脸色来,“阮倾城,我看你是疯了!”

瞧见沈恒安义愤填膺的样子,阮倾城只觉得好笑,他有什么资格愤怒呢?“沈恒安,或许我父亲真的有过对不住你沈家的地方,但那么多光明正大的复仇方式你不选,你偏要利用我的感情获取我父亲的信任,这样的你真的很卑鄙无耻。”

听到这话,沈恒安脸上自嘲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利用?”

沈恒安一双眼睛骤然赤红起来,他一把扣住阮倾城手腕,按在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哑声质问她,“阮倾城,是演戏还是真心,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望着沈恒安泛红的双眼,阮倾城一时间沉默下来。

回忆起往日种种,阮倾城只觉得疲惫不已。她相信沈恒安对她的情谊并非全都是假装,但从沈恒安决定向阮家展开报复的那一刻起,往日的情分就都不作数了。

阮倾城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她直勾勾地注视着沈恒安,冷静清醒地说道,“你真的爱我也好,假的爱我也罢,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逼死我父亲,我也开车杀了你一次,这一笔账算是一笔勾销了。但你买通精神病院护工刺激我的母亲,加重了她的病情,又找来流浪汉侵犯我,这两笔仇恨我一定会报。”

说罢,阮倾城猛地一脚踹到沈恒安断肢膝盖处,沈恒安疼得跪在草地上,额头青筋毕现,但他一声没吭。

“全南州城都知道我阮倾城蝎蛇心肠,锱铢必较。沈恒安,做好迎接我报复的准备吧。”打完人,阮倾城转身就走。

沈恒安艰难地站起身,冲阮倾城背影逼问,“你为什么接近徐寻光!你想对他做什么?阮倾城,这是你我之间的仇恨,你没必要将无辜者拽进来。”

阮倾城停了下来,转身望向沈恒安,唇角掀起冷漠玩弄的幅度,她说,“沈恒安,你将你逢年过节得到的每一笔,跟你的奖学金全都存起来,只为了资助远在M国的徐寻光。我倒是不知道,你沈恒安是这么仁慈善良的人了,竟会对一个陌生人倾囊相助。”

沈恒安听到这些话,他双眼微微眯起来,看阮倾城的眼神布满了怀疑,他问阮倾城,“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早些年资助徐寻光,他都是通过资助网汇款。他自认为做得很隐蔽,就连阮正刚都没有察觉到,阮倾城是怎么知道的?

阮倾城说:“就在四年前,我在你的邮箱里看到了徐寻光发给你的感谢信。”她感到好奇,就托人查了查徐寻光。

调查结果显示,徐寻光的父亲是医学院教授,母亲是钢琴老师。八岁那年,徐寻光全家移民M国。没多久徐父便病亡,徐寻光与母亲相依为命。

根据资料来看,徐寻光跟沈恒安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单纯的资助人跟受益人的关系。

直到阮父上吊自杀,阮倾城通过阮母之口得知沈母因为早产加难产去世,再结合沈恒安对徐寻光不同寻常的帮助,便怀疑徐寻光极有可能是沈恒安的亲弟弟。

但她还没来得及去验证这个消息,就坐牢去了。

出狱后,她通过视频网站的小视频,无意中刷到了徐寻光在天德中餐厅演奏的视频,这才知道徐寻光已经归国。

她连夜查询徐寻光的新闻报道,发现徐寻光最近几年举办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场演奏会,而每一场演奏会都有辰安科技公司的赞助,心里便有了数。

而今晚沈恒安的反应,就更是证实了阮倾城心里的猜测。

“这么看来,你母亲的确是难产死亡的,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活着。”阮倾城笃定地说,“徐寻光是你的弟弟吧?”

沈恒安没料到阮倾城真的知道了徐寻光跟他的真实身份。既然阮倾城知道真相,那么她接近徐寻光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阮倾城,你接近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等阮倾城解释,沈恒安又故作冷漠地说:“他并不知道身份真相,我们虽是兄弟,却没有丝毫的兄弟情谊。如果你是想要通过伤害他,毁灭他来达到报复我的目的。那很遗憾,这样的报复并不能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就当他27年前便夭折了。”

沈恒安表情冷漠,言语无情,这让他的话听上去像是肺腑之言。

可阮倾城又怎会轻易被沈恒安忽悠呢?

对沈恒安这种愿意为了复仇豁出一切的人来说,家人一定是最特殊的存在。沈恒安越是装作不在意,就越证明他的心里有多在意徐寻光。

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至亲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