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在后面煽风点火,然后在石知府下台后,安排一个我父王留给我的人坐上去。”
“你就这么确定他会下台?”
“这么大的拐卖儿童案件被人捅出去,石州知府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少不了。我那几个好皇叔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石州市是离京城最近的大城市,他们也眼馋这个位置,把他拉下来才有机会安排自己的人坐上去。”
“说的也是!姜首辅养扬州瘦马这事你怎么看?”
“十有八九十是真的,我让人留意一下。不过人手有限,一时半会很难查出来。”
“说的也是,我们手里的人还是太少了。”
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如何才能更有效的坑人,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诡异的笑声。
白蔻不敢上前打扰他们,识趣的站得远远的。
这时,一阵马蹄急踏的声音由远而近,‘吁’,马车在沈家门口停了下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白蔻连忙去开门。
沈嘉和萧逸宸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吕阳一进门便跪在地上磕头:“沈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沈嘉眉头微蹙:“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你的孩子怎么了?”
吕阳站起来,道:“孩子从昨日便有点流鼻涕和咳嗽,早上开始全身发冷发热,还长起了很多痘痘,我带着孩子到医馆看大夫,发现县城的几家医馆都很多人,孩子的体温越来越高,我便赶着马车带着孩子来找您了。”
沈嘉心里咯噔一下,急道:“你把孩子带过来给我看看。”
“哎!好咧!”吕阳飞快的跑到马车边把孩子抱出来。
吕阳的妻子也跟着下了马车:“小妇人见过沈姑娘,公子!”
沈嘉摆摆手:“大家都是邻居,不用讲那么多虚礼,抱着孩子跟我到药房。”
沈嘉仔细的查看孩子的身体。她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没超过三十九度,脸红、嘴唇也红、舌苔薄白,身上的痘发得不算多,水疱液体也很清澈,没有浑浊的情况。
“这孩子得的病症叫邪在卫气症水痘,我给你们开些散风清热、解毒利湿的汤药喝了就好了,不需要行针。你们还可以到山上路边摘一些秽草和木豆叶回去烧水给他药浴。这两样草药对于小孩子出水痘效果奇佳。”
“好!好!我现在就出去找。”吕阳说完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沈家如今的药房里一般的常用药都备有,沈嘉便直接在药房给孩子抓药。
蒲公英、金银花、紫地丁、连翘、芦根、薄荷……,沈嘉给孩子捡了三包药材,把药材后递给吕阳妻子:“每日一剂,三碗水煎一碗水,分早晚服用。”
吕阳的妻子接过药材,把银子放在桌子上,给沈嘉行了大礼后便抱着孩子走了。
这些药材都是李月和刘小英二人采回来炮制好的,故而村里人来找沈嘉看病她一般都会收药钱,至于诊费就算了,她现在也不缺钱。
沈嘉和萧逸宸在吕阳他们走后,也骑着马去了各大医馆查看小孩得水痘的情况。
在古代,得感冒都有可能会死人,更何况是水痘。
还要去学堂通知一声,长水痘暂时不要去上学,以免传染给别的孩子。
两人先去李家医馆,里面有不少大人带着孩子在排队等候。
李屹安看见两人进来,忙站起身想行礼,被萧逸宸使了眼色后便坐了下来。
“李爷爷,对于水痘,你有什么治疗方法?”
“目前我只有两个方子。一个是疏风散热、化湿解毒方,用芦根十克,板蓝根十克,赤药六克,蝉蜕六克,薏苡仁,金银花……。
一个是清热解毒利湿方,用金银花,连翘,六一散,车前子各六克,紫地花丁,黄花地丁各十克。每日一剂,分早晚服。”
“这两个方子都不错,我这里还有一个疏风清热,解毒利湿的药方。蒲公英、金银花、连翘、芦根、滑石各十克,薄荷、甘草各三克,木通、蝉蜕……,还有,可以让他们用秽草和木豆叶煲水药浴。”
“秽草?木豆叶?”李屹安只知道一般庙里要用秽草水洗手后才能进去拜神,药用他是真的不知道。
“秽草有祛风解表,理气止痛的功效。外用可以治皮肤湿疹,皮炎,瘙痒……,木豆叶有解毒消肿,抗病毒,止痒,这两样加起来煲水药浴对水痘有奇效。”沈嘉淡淡的说道。
她上辈子长水痘用这两种药草药浴,只吃了两天药便痊愈。在某频号和某音上面还看到不少人说阳的时候,用这两种草药药浴,连药都没吃便好了。
她除了师傅教的医术外,自己也钻研了不少医术,特别是草药方面。在她看来很多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草,都有大用处。
她曾在七八岁时就见识过草药的奥妙之处,她一个亲戚的手疼痛难忍,各种检查后医生劝她动手术,被她拒绝了,后来听村里的一个老奶奶教用一味草药敷在手上,连续敷了七天她的手便痊愈了。
前世大多数人崇拜西医,殊不知中医才是瑰宝,就看你有没有缘分认识真正的中医了。
李屹安恍然大悟,拱手道:“受教了。”
沈嘉和李屹聊了几句后,便和萧逸宸到其它医馆,同样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然后去学堂和负责人交代,但凡得了水痘的学子治好水痘再来学堂读书。
两人骑着马到白县和苍县的医馆和学堂跑了一遍,回来已经天黑了。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在几个县之间奔跑,五天后,生水痘的孩子基本都痊愈,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便到了五月初,稻谷开始抽穗扬花,研究所三人为了找到天然雄性不育株,每天卯时中吃了早饭便下田,带着白粥和榄角,一直忙到酉时初才回来。
在几千几万的稻穗里寻找,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一行行,一株株的观察。
他们每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依然积极乐观。
“罗琳,杨子文,陆新泽,我把北梨村的田全部给你们做实验田,你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