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这是她欠你的

言初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

薄锦琛和陆雅溪的事情,她不是第一天知道,现在为了孩子和他闹别扭,显得矫情。

而且,她不想和自己丈夫,谈论他跟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这件事。

她素来是这个性子,即便不满,都不会说出来,薄锦琛一直恼火这一点,但他越是生气,言初越不敢说。

薄锦琛知道她的性子,干脆直说了,“陆雅溪怀孕,你不开心?”

言初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捏了捏手指,想粉饰太平,可她实在笑不出来。

她想,薄锦琛或许对这个孩子期待已久。

抬头看着薄锦琛,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言初忍不住试探:你应该很开心吧?

薄锦琛冷笑,“言初,你蠢吗?”

言初脸色煞白,嘴唇都在打颤,瞪大的眼睛里,积蓄着泪珠,隐忍着不愿意在他面前哭,连抬起的手指都在颤抖:对不起。

看着她大受打击的模样,薄锦琛心里发堵,想到医生曾说过的话,不想再刺激她。

他捏着言初的下巴,眸色渐深,“我有多重视薄家的名声,你不知道?可能搞出私生子吗?”

言初脑中嗡嗡作响,浆糊一样,无法思考。

她好久才回神,更是不可思议,如果不是薄锦琛的孩子,那……他岂不是被绿了?

这个想法实在大胆,她无法把这个形象套在薄锦琛身上。

以他的骄傲,怕是不能接受。

薄锦琛嗤笑一声,“大概是感天而孕吧。”

以他的判断,陆雅溪应该是没胆子和其他人搞出孩子,只是为了刺激言初撒的谎。

言初眨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感天……而孕?

即便是在避孕,有一定的几率会中,薄锦琛说的这样肯定,除非是……

她心慌大胆的猜测,忍不住比划起来:你没有碰过陆小姐?

薄锦琛哼了两声,神色淡淡的,“我有妻子。”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让言初震撼的,爱上一个人,会忍不住的想要变得更亲密,她无法想象,他那么宠着陆雅溪,结果他们两个人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薄锦琛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去吃晚饭。

言初连晚餐的滋味都没有吃出来,神游天外,又忍不住升起一丝期盼,如果薄锦琛是为了她呢?

她忽然就有了想要追根究底的冲动,鼓足勇气,抬头看向薄锦琛,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薄锦琛的目光看起来专注又温柔,让言初想要沉溺其中,好像一切都脱离原本的轨道,变得不一样。

她咬着嘴唇,紧张的用手语问他:你那么爱陆小姐,为什么不碰她?

薄锦琛不答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她?”

言初愣住了,仔细回想,他好像的确没有说过他爱陆雅溪的话,都是其他人在说。

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一切。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没有,但是你说过,我和陆小姐无法相提并论。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她始终放心不下,追根究底,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吧。

薄锦琛嗤笑一声,“你们当然无法相提并论。”

言初脸色又白了几分,动作僵硬的放下餐具,不想再自取其辱。

他轻飘飘的补充,“你是我的妻子,爱人,陆雅溪只是各取所需的工具罢了。”

言初猛然抬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陆雅溪是工具?

薄锦琛心头一软,“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初初,乖乖听我的安排,以后都会有答案的,好吗?”

等扳倒了言家的仇人,言初自然会知道所有真相。

言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薄锦琛说她是爱人?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眼神带着明显的期盼。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薄锦琛到底不忍心让她再误会,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我当然不会因为恩情娶你,我的妻子只能是我爱的人,陆雅溪还有用,我有不得不留下她的理由。”

陆雅溪的存在,让言初这些年没有被注意到,才能有平静且安全的生活。

言初实在思考不过来,呆呆的看着薄锦琛,连自己怎么回的卧室都不知道。

薄锦琛去书房加班,有意腾出空间让她冷静一会。

想着他们之前的对话,言初的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现在的感觉和白天是截然不同的喜悦。

被温瑾禾知道,一定会说她没出息,可她根本无法拒绝薄锦琛的靠近。

如果,薄锦琛的话是真,他和陆雅溪在一起是有苦衷的,在演戏,她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言初甚至觉得她可以忽视以前的伤痛了。

不过,言初的手放在小腹上,又想到这些年陆雅溪的挑衅,薄家的苛待,还有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缓缓闭上眼睛。

薄锦琛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又是如何忍下去的。

言初冷静下来,忽然更恐慌了,她患得患失,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

她冲动的想要去找薄锦琛面对面问个明白,刚刚坐起身,卧室门打开了。

看见言初慌张的表情,薄锦琛大步走过来,坐在床边,“有什么想问的。”

言初用手语问他:陆小姐呢?

薄锦琛很淡定的回答,“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医院。”

她还想知道陆雅溪到底有没有怀孕,他又补充了一句,“刚做完流产手术,要住院观察。”

言初惊讶的看着他,陆雅溪真的怀孕了?

薄锦琛摸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轻轻的把人抱在怀里,直接给了答案,“她有没有怀孕不重要,这是她欠你的。”

她当初受了多少罪,陆雅溪自然要陪着。

言初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许多。

她完全没有感到高兴,陆雅溪即便再惨,她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薄锦琛知道她的想法,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

言初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哭泣。

感觉到肩膀的湿润,薄锦琛心中一痛。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承诺,“抱歉,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