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陆雅溪就是担心。
她不在,万一有不三不四的女人想要勾引薄锦琛怎么办?
她需要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宣誓主权。
薄锦琛依旧那副温柔语气,“公司结构变更,你的位置有人替了。最近公司正在关键期,事情多且杂,我怕你累到。”
陆雅溪眨了眨眼,看着他,试探性的道,“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想找个借口躲一躲。伯母总是催我跟你结婚生孩子,可是你和言初……我能有什么办法。”
薄锦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声音依旧温柔,“是我妈糊涂,她的确不该说这些,我会叮嘱她,锦婷很快也不会再来烦你了,她要出国一段时间。”
陆雅溪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问了一句,“那阿健怎么办?”
“阿健?他从来不在我关心范围。”薄锦琛目光微闪,语气冷漠不屑,“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
陆雅溪的表情僵了一瞬,连忙转移话题,“还不是婷婷整天跟我说,他们有多恩爱,所以我才想顺嘴问一句嘛。对了锦琛,我想出去旅行散散心,你觉得怎么样?”
他爽快的点头,“当然,我让人跟着你。”
她开心的笑起来,但更想让薄锦琛和她一起,“你对我真好,锦琛,我……”
林沐在外面敲门,“薄总,时间差不多了。”
陆雅溪眼中冒出怒火,这个林沐,总是坏她的好事,早晚要找机会让薄锦琛把他开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薄锦琛淡定的摸了摸她的头,带着林沐离开。
陆雅溪不敢挽留,不甘心的恨恨跺脚。
她都把薄夫人搬出来,薄锦琛还是不为所动。
难道还要为了名声,一辈子和那个哑巴在一起?
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陆雅溪的表情变得心虚,赶紧接通,声音都很紧张,“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总是联系我,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陆雅溪更加慌乱暴躁的反驳,“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一通电话后,她已经冷静下来,显然是被说服。
她悄悄出门,去了一趟药店,又在商场转一圈,带了不少战利品回家。
陆雅溪前脚出门,后脚薄锦琛就接到了消息。
林沐尽职尽责,眼底难掩震惊,“陆小姐见了不少人,我已经让人跟上了,他们的身份,也已经在探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汇报。”
他是真没想到,陆雅溪的亲人,居然和言家的灭门惨案有关。
那她能留在老板身边,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薄锦琛只是简单的提醒,“别跟丢。”
林沐点点头,信誓旦旦,“薄总放心,这次绝对能够钓到大鱼。”
终于到了要收线的关键时候,他们更要耐着性子。
林沐准备离开,突然听薄锦琛问了句,“太太在做什么?”
林沐愣住了,赶紧道歉,“对不起薄总,太太那边……”
他还没问。
薄锦琛冷冷的看着他,“不要有下次。”
林沐后背一紧,“是。”
从办公室出来,林沐擦了擦冷汗。
之前薄总只说注意安全问题,没有要求实时汇报,现在看来得加上一条。
*
薄锦琛忙着钓鱼,言初则忙着开展自己的小事业。
她见了薄太太回来后,闲来无事,试着拍了一个视频。
忙完一身汗,还没来得及剪辑,正准备去洗个澡,就听到汽车鸣笛声。
张妈立刻眉开眼笑,“肯定是先生回来了,太太您不出去迎接吗?先生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言初笑着摇头:不用了。
她把拍摄视频的东西藏好,免得薄锦琛看见发火。
做完后,端坐在沙发,一副乖巧模样。
薄锦琛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看到薄锦琛进来,言初冲他笑了一下:你回来啦。
薄锦琛点头,把脱下来的外套递给张妈,然后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档,“你不是想做短视频么,这个你可以研究下。不过,既然要做,就不要半途而废!”
言初接过,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翻开袋子里的东西,讶色更浓。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真的给我的吗?
薄锦琛挑眉,“不想要?”
言初连连摆手,笑容真诚几分:谢谢,我很喜欢。
不过,言初不解。
他们不是才吵了架,他应该很生气才对,怎么还给她准备资料?
不过,她也不敢问。
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如获至宝的研究研究起薄锦琛给的东西。
薄锦琛看了她一眼,女孩嘴角噙着笑,眼睛里有光芒闪动,比之方才死气沉沉的木偶模样,灵动不少。
他难得露出笑容,在一旁坐下,翻看着手机。
言初沉浸在那些资料中,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听到一句,“过来。”
她怔怔抬头,就见薄锦琛在不远处朝她伸手。
言初心里抗拒,但还是硬着头皮起身过去。手掌放入他掌心,下一秒就被他拉着坐在他的腿上。
他捻着言初一缕长发,说的漫不经心,“我同意你拍短视频,搞事业,你乖乖去医院做手术,嗯?”
言初浑身一僵,所以这份资料,是他给的交易筹码?。
她是不是应该谢谢他,这回不是霸道的直接替她做决定,而是给予了一次交易的机会?
言初心底自嘲,但面上还是乖顺的点点头。
至少比起被强迫入院,她还得到了一项许可,不算……太吃亏!
薄锦琛没在意她的情绪,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去洗澡,嗯?”
这是暗示,言初不自觉抿紧了唇瓣。
最终,还是听话的上楼。
她走的很慢,脸色也很僵硬,甚至感觉胃部痉挛,那是从心理上的抗拒。
果然,刚进洗澡间,她便忍不住抱着马桶吐起来,直到后面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还在干呕,脸色苍白的可怕。
薄锦琛随后上楼,看见这种情况,脸色也难堪起来。
开口斥责,很重的语气里,藏了不易察觉的关心,“怎么回事?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言初抹了抹嘴角,费力站起身来:抱歉,不想打扰你,我以为不严重的。
她顺势默认下生病,或许可以借此逃掉接下来的亲密。
薄锦琛深深看着她。
言初有些心慌,不自觉垂眸掩饰。
男人到底没说什么,俯身把人抱到床上。
言初惊了一下,下意识要反抗。动作刚起又停下,只怯生生望着他,乖巧得像只猫。
薄锦琛似乎对她这副模样无解,将人放在床上后,试了试她额头温度。
正常。
但男人眉间蹙着的褶痕并未松快,掏出手机叫家庭医生。
“下次生病,记得和我说。”顿了顿,补了一句,“不用害怕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