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枝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姝,声音冷漠。
亲子鉴定,他们居然又去做亲子鉴定了。
林姝惊恐地捏紧了手指。
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
霍寒洲也是亲眼看着鉴定报告出来的。
他们为什么还会怀疑她?
林姝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林姝,你到底是怎么敢的?究竟是怎么敢出现在言言的面前,说是他亲生母亲的?”
顾漫枝的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她现在无比庆幸,言言打心眼里不喜欢林姝。
否则的话,这对言言来说无疑又是一次伤害。
林姝摇着头,一脸坚定:“我没有骗人,亲子鉴定就是真的,我就是言言的亲生母亲。”
她死死地盯着顾漫枝,大声的质问着她:“顾漫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难道就因为我是言言的亲生母亲吗?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才想要这种方法陷害我,对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没有想到你的心思竟然恶毒至此,你怕我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怕言言会亲近我,所以你先下手为强。”
“只要你坐实了我不是言言的亲生母亲,你就可以把我正大光明的赶出去,恐怕当初你让我住下来,只是想要维持你表面的善良吧,我这么信任你,把你当成了一个好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赖我?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要以母亲的身份陪在言言的身边,我从来都不想抢走你什么,为什么连这点要求你都不肯满足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这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顾漫枝气笑了。
笑意不达眼底。
只有那满眼的冰冷。
她真是佩服林姝的厚脸皮程度。
不但不承认,现在居然还想要反咬她一口。
她倒是想看看林姝究竟还有什么后手。
现在知道林姝是假的,也没有那么着急解决了,这个林姝不可能凭空冒出来。
在这之前,她和霍寒洲没有任何的交集。
她的出现必然不可能只是一个偶然。
背后很有可能还有另外一只大手在推动这一切的发展。
不过现在,林姝身份还没有查出来,林辰那边还需要一点时间,等她的身份查出来再和她算总账也不迟。
到时候才能让她心服口服。
“霍寒洲,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顾漫枝诬陷我吗?当初是你带着我去做亲子鉴定的,鉴定出来的结果你也是亲眼看到的,那是半点都做不了假的,现在顾漫枝拿着一份假的鉴定鉴定书,想要陷害我,你就相信她的话了吗?”
霍寒洲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表演。
这么会演戏,应该送到戏班子里去才是。
把她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屈才了。
林姝苦涩地笑了笑:“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非不分到如此地步,你这样怎么配做言言的父亲,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把言言送回来。”
说完她低下了头,轻轻的啜泣着。
霍寒洲抬脚走到她的面前。
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姝。
“这么说你确实是言言的母亲?是我的夫人在故意陷害你了?”
林姝抬头对上霍寒洲凝重的脸色,以为霍寒洲相信她了,忙不迭的点头。
“这是自然,是你带我去做的亲子鉴定,难不成这还会有假吗?如果你怀疑我的话,不就是在怀疑你自己吗?况且当年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霍寒洲,你一定要信我,你可千万不能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林姝伸手紧紧地抓住了霍寒洲的裤腿。
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神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美人落泪,惹人怜爱。
放在一般男人的眼里,说不定就要心疼了。
可霍寒洲是谁?
怎么可能会被她的三言两语就欺骗呢?
“你怎么证明你是言言的亲生母亲?要不然我再带你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林姝的表情一愣。
脸上的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不如这次去别的机构再鉴定一下,如果鉴定出来的结果,你和言言是母子关系,那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她强扯出一抹笑容,唇色发白。
“我看这就不用了吧,再做一次亲子鉴定,费时又费力,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顾漫枝在陷害我。”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哪有时间去买通?
如果查出来他们不是母子关系,那一切就毁了。
现在只能让霍寒洲打消这个念头了。
就在林姝想事情的时候,一只大掌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纤细的脖颈在霍寒洲的手里,仿佛一掐就能断掉。
她抬头,只看到霍寒洲眼神的冰冷:“林姝,你把我当傻子么?你根本就不敢去做亲子鉴定,到现在还在狡辩,你以为我很好骗,能被你骗一次还能被你骗第二次吗?”
他说着手指不断的收紧。
林姝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随着脖颈处的手劲在加大。
她感觉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排的干干净净啊,只剩下了窒息感。
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来不及想。
霍寒洲这分明就是动了杀心。
他想要杀了她。
她还不想死。
林姝抓着霍寒洲的手腕。
可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说,你到底是谁?”
霍寒洲的双眸猩红。
现在人都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了?
竟然敢冒充言言的亲生母亲,真是不想要命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言言的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霍寒洲冷笑一声,把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林姝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了书桌的一角。
脸上顿时就破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滴在了地板上。
霍寒洲的眼底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大步流星走过去。
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一把斧头敲击在人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随着他越来越近,林姝眼底的害怕更甚,她想要往后退着,可是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