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一人一猫,睡得格外香甜,顾漫枝坐在了言言的身旁,伸手摸了摸言言的头。

她身上的烧已经退了下去。

小脸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言言手背上还扎着针。

手背上扎针的地方还泛着青紫。

看得顾漫枝一阵心疼。

霍寒洲走过来,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

灯光下身影逐渐拉长,阴影覆盖在顾漫枝那张精致无瑕的脸上。

她竟然无视他。

霍寒洲抿着唇。

这明显不符合她一贯的性子。

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冷淡过。

甚至无视过他的话。

是不是他今天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书上说女人生气多半是男人做的不对。

可今天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有顾漫枝不开心了。

霍寒洲的俊眉紧紧地蹙着。

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不解。

他努力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顾漫枝是什么时候对他变了态度的?

好像在学校的时候就对他有些冷淡,当时她只顾着言言。

是因为言言受伤,让她不开心了吗?

可这不是他的错啊。

还是说林姝惹她不开心了?

他没有处置林姝。

所以她才会生他的气。

不对不对。

她从来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更何况当初把林姝留在家里,还是她出的主意。

应该不是这件事情。

难道是因为颜律?

她因为颜律,居然生他的气?

想到这里霍寒洲的心情瞬间更不好了。

他一张脸奇臭无比。

拉着顾漫枝的手腕,沉着一张脸。

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一想到她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对他爱搭不理,甚至不愿意回答他的话,他心中的火就噌噌噌的上涨着。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所以才会作践他的真心。

霍寒洲的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怒气。

目光沉沉中,似乎杂糅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他有很多话想要质问顾漫枝,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了可怜兮兮的一句:“为什么不理我?”

顾漫枝只觉得一头雾水。

她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在生闷气的霍寒洲。

她什么时候不理霍寒洲了?

此时此刻的霍寒洲俊眉紧蹙,声音柔弱可怜又无助,他明明是想大声的质问她的,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问出来的话如此苍白无力,还有些可怜的意味。

“我没有。”

顾漫枝柔揉微疼的眉心。

怎么感觉现在的霍寒洲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委屈巴巴又可怜无助。

“你有,你就有。”

???

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这像是霍寒洲会说出来的话吗?

他不是应该高冷如同山岭之花,冷酷得一言不发吗?

这般委屈质问她的语气又是何故?

顾漫枝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绕进去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理他了。

果然她已经不在乎他了。

不,她从来没有在乎过他。

她跟着颜律走了,两个人有说有笑,颜律还抓着她的手腕。

她居然对他连句解释都没有。

甚至还无视了他的话。

霍寒洲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眼尾似乎染上了一抹红。

“就在刚刚,你没有对我说一句话。”

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不满和控诉。

唯独没有了一开始的怒气。

顾漫枝脸上的疑问更深了,就是因为这样?

顾漫枝抿着红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看来,霍寒洲简直就是乱吃飞醋。

她和颜律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正常的交流。

而颜律着急之下不小心抓了他的手腕,那也是出于意外。

并不是故意的。

所以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和霍寒洲特意去解释什么。

反而解释的越多,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一时之间顾漫枝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寒洲见她沉默不语,心跟着一紧。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了。

明明是顾漫枝不搭理他,不仅跟着颜律走了,还被他抓住了手腕,回来却对他一句解释都没有。

怎么反而她还振振有词。

这次好在他看到了,如果他没有看到呢,那她是不是更不会在意了?

霍寒洲忽然觉得还不如不让自己看到呢。

至少看不到,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霍寒洲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明明他们才是夫妻。

夫妻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吗?

“霍寒洲,我只是觉得你的吃醋有点莫名其妙,我和颜律只是正常交流,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况且,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提起名义上的夫妻,霍寒洲的眸光渐深。

他的嘴角紧紧的抿着不说话。

浑身的气息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名义上的夫妻。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丈夫看待过。

霍寒洲的脸色一白。

这么久了,她的心思竟然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根本就不爱他,所以不会在乎他,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丈夫,所以更不会在意他的想法。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能捂热她的那颗心。

霍寒洲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了。

顾漫枝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痕。

不由得想到刚才霍寒洲委屈巴巴的望着她的模样。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顾漫枝捂着心口。

脸色难看。

言言睡得香甜,顾漫枝干脆躺在了沙发上陪着他。

原本想要睡一会儿的,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映入眼帘的一直都是霍寒洲那张脸。

真的是疯了,她怎么会一直想到霍寒洲呢?

顾漫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轻叹了一口气,心里的那一股不适感还没有消失。

自从她和霍寒洲认识以来,她和霍寒洲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霍寒洲刚才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难过还是生气亦或者是伤心了?

见鬼。

她为什么要去关心霍寒洲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件事情又不是她的错。

顾漫枝又躺了下去。

干脆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心里莫名的烦躁,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都没有看到霍寒洲。

“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