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寒洲,顾绾绾脸上闪过了一抹惊喜,她就知道霍寒洲还是舍不得她的。
哪个男人会拒绝一个主动献身的女人呢。
像霍寒洲这样的男人,接近他的女人,无一不是冲着他的钱和权来的。
可是她不一样。
她虽然还是为了嫁进霍家,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喜欢他的。
这是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比不上的。
她对霍寒洲是真情实意,真心流露。
想到这里,顾绾绾抬头委屈地看着他,而下一秒霍寒洲就端着那碗汤直接浇到了她的头上。
滚烫的汤汁浇在了她的头皮上,顾绾绾痛的发出了尖叫声。
油腻的汁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
所到之处,似乎像一团火,灼烧着她的肌肤。
顾绾绾痛的蹲了下来。
狼狈地蜷缩在一起,不敢抬头看霍寒洲。
霍寒洲薄唇轻启,声音冷漠到了极致:“滚。”
只有淡淡的一个字,可是威慑力却十足。
话落,门已经被彻底关上。
顾绾绾死死地咬着牙,紧紧的盯着被关上的门,眼角的余光瞥见顾漫枝,她的脸上有种被撕开的羞辱。
没有想到这丢脸的一幕居然被顾漫枝给看到了。
顾绾绾的脸上难看极了。
而顾漫枝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回了房间。
顾绾绾做出这样的蠢事并不稀奇。
这都是她自找的。
顾绾绾怎么甘心放她离开呢?
就再顾漫枝快要关上门的那一刻,顾绾绾飞奔而来。
她用脚抵住了门,怨恨地看着顾漫枝:“刚才的一幕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心里在嘲笑我?”
“顾漫枝,我告诉你,你能逃得了一次,可逃不了下一次,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顾绾绾就恨得不行。
顾漫枝没有说话,而是将门开到了最大。
顾绾绾不明所以。
下一秒顾漫枝就已经狠狠地将门关上,她的脚顿时就被夹肿了。
她下意识的将腿伸了出去,眼泪都痛的飙出来了。
顾漫枝豪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在顾漫枝这里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反而被教训了一顿,顾绾绾的心里更是气急。
她狼狈的回了房间。
不久温瑶就来了。
手上还拿着膏药。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我特意拿了些膏药过来看看,女孩子身上如果留疤了会难看的。”
说着,温瑶将药膏放在了桌子上。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寒州哥就是这样的性子,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近得他的身,你别往心里去,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感动寒洲哥的。”
顾绾绾原本还在神伤,听到温瑶这样说,心底又立马自信了起来。
毕竟是霍寒洲,这么多年连个绯闻都没有传过。
一次两次没有成功不算什么。
反正她现在已经住进了霍家,以后有的是机会。
温瑶看着她眼底莫名膨胀的自信。
还真是蠢到了极点。
寒洲哥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愚蠢越是好掌握。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顾绾绾和顾曼枝狗咬狗的画面了。
顾绾绾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象征性的关心了顾绾绾几句,温瑶就离开了。
那张混杂着油腻汤汁的脸,她是一点都不想看到。
经过刚才的事情,顾绾绾暂时安静了下来。
没有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顾漫枝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准备彻夜研究解药。
霍靳深体内的毒已经被她逼至小腹处,想要将毒引出来,却没有那么简单。
一直到后半夜,顾漫枝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整个庄园内安静极了。
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黑夜之中。
外面风声呼啸,树木的光影在朦胧灯光的映衬下,斑驳的映照在窗户上。
这一切对顾漫枝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靠近凌晨一点,门口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敲门声。
一开始顾漫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太长时间没有睡觉,出现了幻觉。
后来听到连绵不断的敲门声,顾漫枝这才开门。
周放顶着一双熊猫眼,眼底带着几分的焦急:“大少奶奶,您快去看看二爷吧,他今天下午喝了不少酒,刚才又突发高烧,现在昏迷不醒。”
顾漫枝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了,去霍寒洲的房间似乎有些不妥。
他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看出了顾曼枝心底的顾虑,周放解释道:“颜医生今天下午出差了,短时间内根本就赶不回来。”
原来如此。
“发烧耽误不得,一旦高烧不退,即使是一名成年男性都难以抵挡,很容易丢掉性命,你带我去看看吧。”
周放赶紧带着顾漫枝去了霍寒洲的房间。
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而且还不是一种酒的味道。
即使喝一种酒,喝这么多也难受,更别说是喝混酒了。
霍寒洲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毯子。
他的脸色呈现出我极不正常的红。
那是在高烧下才会有的神色。
顾漫枝神色凝重。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发烧很久了。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
顾漫枝问着周放,周放努力的回想着。
“二爷在书房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大概十点钟左右回的房间,回房之后又喝了一些,应该是十一点钟才开始烧起来,当时二爷并没有当回事,知道是喝多了酒,我本来是想去请大少奶奶的,但是被二爷拒绝了。”
“后来没有过多久,二爷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体温一直上涨着,我按照网上的说法,给二爷进行降温却毫无作用,这才着急忙慌找您。”
“有没有给他吃退烧药?”
顾漫枝一边问着周放,手下的动作却行云流水一般。
周放摇了摇头:“少爷对很多药物都过敏,不能擅自用药,所以这些年二爷一旦发烧,都是靠自己的免疫挺过来的,我跟在二爷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发这么严重的烧。”
说着,周放微微叹了一口气。
二爷之所以今天闷闷不乐喝了那么多酒,无非就是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