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这颗药丸并不是她炼制的了。
温瑶的眉心紧紧地皱着:“嫂子,你不知道从哪里随便拿来的一颗药丸就说是我炼制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顾漫枝没有说话。
直接从温瑶的手里拿回了药丸。
温瑶盯着她,一脸无辜的说道:“嫂子,自从我回来第一天,我就对你多加尊敬,主动给你送礼物想要亲近你,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竟然如此怀疑我。”
“我是靳深哥的妹妹,难不成我还会害靳深哥吗?况且自从我回来之后,姑姑让我帮着你照顾靳深哥的身体,如果他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难辞其咎。”
“究竟是不是你的药丸,一查便知。”
说着,顾漫枝看着一旁的霍寒洲。
“去查一下温瑶的房间就知道了,另外再去查查药房的拿药记录,一查便知。”
话音刚落,周放取了监控过来。
监控中,顾漫枝确实在两个小时之前在后花园
这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
霍寒洲清冷的眸光落在了顾漫枝的身上。
“周放,去一趟温瑶的房间,另外去趟药房,调一下最近一个星期的拿药记录。”
温瑶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寒洲。
“寒洲哥,你不信我?”
他怎么能怀疑她?
不经过她的同意就随意搜查她的房间。
霍寒洲没有看她一眼,周放直接退下了。
温瑶咬着下唇,握紧的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房间的药丸虽然已经没了,但是药房的拿药记录却没有销毁掉。
寒洲哥已经派周放去查,一定会查出她拿了哪些药。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温瑶的眼底尽是慌张和害怕。
靳深哥是寒洲哥的逆鳞,如果让寒洲哥知道,是她对靳深哥下了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温瑶的脚底涌起了一股冷意。
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不,不会的,她已经安排好了后路。
那些药又不是她亲自去取的。
念及至此,温瑶眼底的慌张显然消失了很多。
顾漫枝将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看在眼底,温瑶的变化有些奇怪。
一开始,她明明很害怕。
可现在,却镇定自若。
大家静静地等着,谁也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凝重极了。
霍怀英憋着一口气,她不相信瑶瑶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一切以事实为准。
大家看着监控,一共两个多小时,十六倍速放完,只用了短短十分钟。
霍怀英冷声开口:“宋嫂,把庄园内的佣人都召集起来,在这段时间上过二楼的佣人单独站成一排。”
宋嫂立马按照霍怀英的吩咐去做。
周放很快就回来了。
“二爷,大小姐的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的药丸,但是我发现了一些药渣,还有这是药房的取药记录。”
周放说着,将记录递给了霍寒洲。
他一个眼神,周放很上道地将药渣送到了颜律的面前。
颜律淡淡地扫了一眼,从中拿出了几片白色的药渣:“这是天麻的残渣。”
大家在门口看着,面面相觑。
“难不成真是霍大小姐做的?”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霍大少的亲妹妹,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哥哥吧?”
“谁说她是霍家的亲生女儿了,她不过是霍家养大的养女罢了,这吃里扒外的事情,平常我们见的还少么?”
“即使是一家人,在利益的面前也会互相残杀,更别提不是亲兄妹了。”
霍寒洲的眸光渐深,冷沉的眼眸里透着嗜血的冷漠。
他冷眼看着温瑶,眼底只有彻骨的冰冷:“谁让你做的?”
虽然是反问,可在他的心底已经证实了这一切都是温瑶所为。
霍怀英伸手,周放将记录交到了她的手里。
她看完以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瑶,眼底泪光闪现:“瑶瑶,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靳深可是你的大哥。”
温瑶一脸无知地摇着头:“姑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伤害靳深哥,我是让人去取了药,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让人取过天麻。”
她坚定地看着霍寒洲:“我是一名医师,我知道天麻对靳深哥的伤害有多少,怎么可能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说着,温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初我炼制药丸之时,特意写了药方,姑姑和寒洲哥若是还不信我,大可以让周放去我房间床头柜的暗层找一下,药方里肯定没有天麻。”
霍寒洲一个眼神,周放又去了一趟温瑶的房间,找到了那张药方。
药方上写的药材和取得药材一模一样,可唯独少了一味天麻。
温瑶的眼眶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姑姑,寒洲哥,现在你们相信了吗?”
“肯定是有人故意趁着取药的机会,多拿了天麻,寒洲哥若是对我还有怀疑,大可以去查一下取药的人。”
说着,她眼角的泪止不住得往下落着。
周放看了她一眼:“二爷,去取药的人我已经带来了。”
霍寒洲没有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周放押着人进来,霍怀英看到她,眉心紧皱,冷声质问她:“两个小时之前,你上二楼做什么?”
佣人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全,害怕得直打哆嗦。
一看就有问题。
顾漫枝的秀眉紧紧地蹙着。
瞬间明白了温瑶为什么会有恃无恐。
原来早在一开始,她就安排好了替罪羊。
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头上。
难怪她能如此镇定。
霍寒洲没了耐心,冷漠道:“周放,打断她一条腿。”
话音刚落,佣人跪了下来,求饶道:“二爷,姑奶奶,我不该喂大少爷吃有天麻的药,但是我都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是有人逼迫我这么做。”
“我不得不去做啊,不然她就会杀了我的。”
佣人痛哭流涕地匍匐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霍怀英的眉心突突地跳着,怒不可斥:“究竟是谁逼迫你做这些的?”
佣人低着头,又哭又喊:“是大少奶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