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无数道箭矢飞射而来。
嗖嗖嗖!
破空声响起,不少士卒惨叫着倒在地上。
刚刚经过训练的他们,还未经历一场残酷的战斗,就这么凄惨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
“结阵……!!”
阎行大叫道。
这七千人马顿时反应过来,纷纷举盾,形成一个小型盾阵,抵挡起周遭的箭矢。
还好箭矢并不多。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射来的箭矢就七零八落,几乎形不成什么威胁。
而地面上,已然倒下了两三百具汉军的尸体。
阵型也变得骚乱起来。
阎行的脸色很难看。
谁能想到,洛阳城周遭的贼寇竟然如此猖狂。
以至于他们刚出城,就遭到袭击!
“来将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元霸纵起双锤,大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由远及近而来。
在无数贼寇的拱卫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壮汉子,身穿铠甲,手提一柄开山斧,胯下骑一匹黑马而来。
看到李元霸手中铜锤那巨大的形状,他暗暗吃了一惊。
但当他看到李元霸的身形时,又不由得哈哈大笑。
“好贼子,真会唬人!你那铜锤怕是空心的,估计加起来也没有十斤吧?”
“洛阳的探子果真没说错,那狗皇帝得了失心疯,竟使一黄毛小儿出阵!”
“这就是大汉朝的武魁首吗?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是可笑!”
说着说着,他话音一转,又道。
“吾就是这洛阳城周遭的贼王!潘凤潘无双是也!可惜老子比那狗皇帝更识才!”
“黄毛小儿,汝若放下铜锤,命麾下士卒投降,吾就放了尔等如何?”
“若不然,也可与吾大军齐齐响应,往攻洛阳!”
“抓住那个狗皇帝,吾自己登上皇位,岂不美哉?”
“到那时,就命汝作个威武猴将军如何?哈哈哈!”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嘲讽至极。
李元霸顿时变了脸色,手中铜锤握紧,参差不齐的黄牙咬得嘎嘣响。
阎行见机不妙,连忙劝道。
“李将军,要忍耐啊,吾等绝不是那贼厮的对手,如今中了埋伏,若是强行……”
“滚开!!!”
李元霸大吼一声,随手一挥起铜锤,光是挥锤就掀起一股极大的劲风,竟是差点儿将阎行连人带马摔倒!
而后他猛然冲出去,再加上如厉鬼一般的凶恶脸庞,一时间竟是让周遭众人皆吓了一跳!
潘凤强行稳住心神,骂骂咧咧道。
“什么鬼东西?且吃某一斧!”
当即一斧子劈杀而去。
他这一斧也是威势至极,若是寻常人等,只怕早已被砸翻倒地,动弹不得。
但面对李元霸……
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死来!!”
李元霸大吼一声,一锤砸去。
潘凤心中惊惧,不知为何,鬼竟鬼使神差地弃了开山斧,向后躲避。
而下一刻……
轰隆!!!
他胯下黑马的马头,整个被铜锤硬生生砸倒。
连带着马的前躯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潘凤整个人跌倒在地,一脸懵逼。
他娘的鬼知道,这黄毛小儿怎生有如此大的力气?
怕不真的就是恶鬼投胎吧!!
正当他向后逃去,想要使大军掩护自己的时候。
数个贼寇亲卫反应过来,当即拔刀迎接而上。
轰隆!!!
又是一阵爆炸似的铜锤声响,周遭的密林,连同
几名亲卫连人带马,直接被砸为了肉泥!
生死之间,潘凤心中涌现出了无尽的恐惧。
正要再次逃去,一柄冷飕飕的铜锤已然贴近了他的脖颈。
“再动一步,你死。”
李元霸阴冷的声音不像是说笑。
潘凤顿时就吓得不敢动了。
谁敢打赌,这个恶鬼小儿是否真的敢杀人啊?
他潘凤只有一条命,赌不起!
因此当即抱头跪倒在地,大叫道。
“饶命!”
李元霸这才微微点头,一手掐着潘凤的脖颈,将这个身长接近九尺的大汉,如提小鸡仔一般,向军阵之中拖行。
然后他转头看向阎行道。
“还愣着做什么?现在该你了!”
“哦……哦哦!”
阎行顿时反应过来。
一时间,整张脸不知是哭是笑,变得极为别扭。
他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是要经历一场拼死拼活的血战,如今就这么轻率地结束了!
贼寇主帅潘凤,被李元霸一招擒获!
“那么……”
“贼酋已俘!其余众贼,若敢逃脱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说话间。
他纵马朝着那些正在发懵的贼寇急冲而去。
麾下不足也跟随怒吼着冲杀过去。
同时还在大叫。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不多时。
足足两万余的贼寇跪倒在地,丢盔弃甲,表示降服。
这……
兵不血刃,就获得了这么多俘虏?
他娘的!
这简直是在刷战绩吧?
阎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李元霸亲手将潘凤结结实实地绑在战马下,拖着前行。
阎行还是没能从这巨大的惊喜中惊醒过来。
毕竟眼前的这些事实在是太离谱了!
与此同时。
潘凤也在哀叫道。
“他娘的!这是皇帝从哪儿找来的猛将?”
“老子还没出手啊!”
李元霸没有理会他的哀嚎。
随行大军,除了被射杀的二百余人,还有追击贼寇时损伤的一百余人外。
几乎再没有别的损伤了。
在出了洛阳城仅仅两个时辰之后,这支大军又带着两万余俘虏,浩浩荡荡地返回。
毕竟仅仅六千多人,带着比他们多三倍的俘虏,实在是有些不安全。
两个时辰后。
那些送走了出征贼寇的大臣们,当回到各自的府邸之中,就听到了皇帝传诏的消息。
顿时间不少人都懵了。
“什么,那出征贼寇的大军又回来了?好贼子,他们不会郊游去了吧?!”
“简直离谱啊!老夫刚脱下衣服,你说这新纳的五十岁小妾可怎生是好?”
“夭寿!咱的府邸在洛阳南头,如今辛辛苦苦走到府邸,还没歇歇脚,又要重新走回去了,足足三个时辰的行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