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陆臻臻就只有一个人,她的那些保镖都没跟下来。
可她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他们只能站远了指指点点。
那些不痛不痒的骂骂咧咧,统统没被陆臻臻听进去。
她在老居民楼下等了没多久,保镖就带着女人下来了。
虽然不至于真拽头发,但拽着胳膊也足够让她挣脱不开了,她大概是知道自己这一趟去凶多吉少,卯足了力气挣扎,恁是得两三个保镖制住她才行。
“大小姐,人带来了。”
陆臻臻眼界往后面那辆保姆车扫了一眼,“看着点,别让人跑了。”
“是。”
陆臻臻上车,司机开车离开,保姆车跟在身后。
她强行押着女人去堕胎。
医生不敢接,但也不敢得罪她,战战兢兢的试图说和:“陆大小姐,她已经怀孕23周,胎儿几乎成型了,不能动啊,手术风险太高了,一个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陆臻臻眉眼都没颤一下,“死了就死了,我人在这,还怕我不担这个责任么?”
医生抹了一把汗,“大小姐,这要是真的出意外,您把自己搭进去也不划算是不是?”
“不就堕个胎,你们医院是专业的,我不信没有拿过五个月的胎儿,”陆臻臻撩了一下鬓角垂下的发丝,“我偏要拿呢?”
“这……”
“臻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陆臻臻眉梢一挑,转过身,高辙居然是跑着来的,西装边角都起褶皱了,领带也飞到了肩膀一侧搭着。
好不狼狈。
她笑了,“来了啊?”
高辙让所有人都离开,包括医生。
他上前拉陆臻臻的手,“臻臻,别做傻事,把你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手。”
陆臻臻低头看他的手,“姓高的,把你的手拿开。”
高辙手劲松了一瞬,细盯她两眼,松开的那点劲又紧紧的握了回去,“臻臻,跟我走,我跟你解释。”
“晚了。”
陆臻臻甩开他的手。
高辙用了力气,没能甩开,她偏就跟他犟上了,用力甩几下,高辙怕伤到她,只得放手。
“我昨晚让你解释,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你现在想要解释,真话多过糊弄,行,那我现在问你一句——”
陆臻臻声音冷得好似寒冬树梢上凝结的冰凌,“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高辙不说话,神情痛苦。
陆臻臻看在眼里,不由得皱眉,心底微凉,她是被高辙从小宠到大的,也一直以为高辙是在拿命在宠她,所以她在他这儿,向来是可以随意撒野的。
可居然背着她,不声不响的弄出条人命来。
简直讽刺!
现在看高辙跟别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行,我明白了。”
陆臻臻转身就走。
高辙暗觉不好,抢了几步上前去将她拉住,“臻臻,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陆臻臻觉得他问得可笑,“堕胎,还能做什么!”
“不行!”
高辙声音拔高了几分。
听在陆臻臻耳里却震耳欲聋。
她忍不住恼怒,愤而甩开他的手。
反手一指头指着高辙的鼻子骂,“不行?你高辙凭什么跟我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