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南娇娇就不乐意听了,突然盘腿坐起来,抬着下巴说:“我告诉你,薄晏清爱我爱得五迷三道的。”
裴东识一看她那不知道在骄傲什么的表情就想笑,一本正经的脸色看着更想笑。
他真就笑了出来,“你也知道那是薄晏清,哪个正常男人跟他似的,能看上你这么个不正常的,还有,五迷三道不是什么好话,文化不够就别乱说话。”
南娇娇。
“我是大学生!”
“哦。”
裴东识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下来,随手扔给南娇娇一个纸袋,“刚从京城回来,妈给你带的礼物。”
“什么呀?”
南娇娇嘴里嘟囔着,翻开纸袋,从里面拿出几包淘宝上就能买到的特产。
刚回榕城不久,顾清就联系她了,以为南娇娇有什么事,急得不得了,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恨不得马上飞过来。
南娇娇不好意思跟她说,当时找她的时候,是因为想跟顾清打听一下邓婵,若是能知道点薄家不为人知的事更好,可后来跟邓婵接触后,这个想法慢慢的就淡了。
她在电话里只说自己害怕,比较迷茫。
顾清才知道薄暮去世的事,她先是过问了南娇娇,然后连着叹了好几声气,只说薄暮和邓婵是真爱,薄暮一去,恐怕这辈子邓婵都不会再找。
顾清还问南娇娇什么时候再去京城玩,她含糊的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裴东识开了一包鹰嘴豆,一颗颗往嘴里扔,她那手机一放,就问:“不粘着薄晏清,赖在这儿干嘛呢,又来偷师父的药草啊?”
“我那是偷么,你这个人说话真不好听,我就薅两把,又没有多贵!”
裴东识眼皮跳了跳,“你再说一句没有多贵!”
“……”她就不说。
“师父那些药草有钱都买不到,都拿给你瞎玩了,也就你这种对钱没概念的东西,才会觉得药草只是药草,薄晏清送的那十株碧血草都不是这儿最贵的。”
南娇娇手都颤抖了,她一直以为药王谷很穷,毕竟谁特么家财万贯,就只爱喝二三十块一斤的烧刀子!
哦,果然玩药草的都很烧钱。
这么一想,南娇娇就释然了。
“你要是实在闲得没事做,我给你找点事。”
“我有事!”
裴东识轻蔑的看她一眼,“除了混吃等死你还有什么事?”
她理直气壮的回:“谈恋爱!”
裴东识嗤了一声,“婚礼不是还早吗?”
自从南娇娇松口后,薄晏清就在筹备婚礼,路过的狗都恨不得通知一声,颇有种小情人终于撕到地面上扬眉吐气的既视感。
裴东识深受其害,南娇娇一身穿戴都从EY里出,偏偏薄晏清一天一个主意,改了不少次,裴东识合理怀疑是南娇娇在作妖,可他气不过,上门去堵人的时候,看见南娇娇一脸懵逼,就知道这傻白甜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想夏天办婚礼,嫌热,多在太阳下晒一秒钟她都能化,薄晏清宠得没边了,一口答应下来,可现在才五月份,要等秋天凉下来,怎么也得到九月底去了。
这都能忍下来。
谁他妈恋爱脑能纵成这样。
“你的婚纱迟迟不敲定,干脆你自己设计,反正你又不是不会,正好,闲下来的四个月时间,你去EY学点东西。”
南娇娇一猛子坐起来,跟借尸还魂似的。
刚张嘴,还没声音出来,裴东识直接给她怼了回去:“少拿借口来忽悠我,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这些年公司都是我的撑,你宁愿懒着都不肯来给我分担,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吗?”
“我……”
“明天我要去一趟公司,你自己去我办公室里等我。”
“可是……”
“不暴你马甲,我找个人带你,你从基层做起,不累。”
好么,南娇娇就听见后面那句“不累”了,迟疑的点点头,“好吧。”
裴东识嘴角隐隐翘了翘,轻咳一声给掩了去。
这么好骗,活到现在没被拐,纯粹得感谢自己是个人贩子打不过的莽夫。
下午薄晏清来接,他直接把车开进来,裴东识还在,两个男人坐一块抽根烟,南娇娇赶着这个功夫,再去药园子那边薅了一把草。
晚上有个局,是墨庭深组的。
薄晏清邀请裴东识一起去,裴东识礼貌拒了,然后迫不及待的把南娇娇一脚踹薄晏清怀里,赶紧把门关上。
南娇娇脖子梗了梗,强撑面子的说:“师兄今天跟我谈了点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