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摇头。
薄玉嫚凑近一点,眼睛眯得跟鹰一样,“你被骗婚了?”
南娇娇一秒摇头。
薄玉嫚还不死心,“你被骗婚了但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骗婚了?”
南娇娇愣了一下,这是该摇头还是点头?
薄玉嫚手背放在她额头上贴着,“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邓婵一巴掌拍她手腕上,护犊子的把南娇娇拉到怀里来,两眼一瞪,“你是有多恨你弟过得好?”
“我那是冲他么!”薄玉嫚登时就怒了,怒了后突然膨胀了正义之心,“不是,我就是冲他的,这么傻个小丫头他也下得去手!”
她蹭的站起来,走出去了还折回来把结婚证给拿走,走路的气势像刚吞了枪药似的,她故意绕到薄晏清后面去,拿结婚证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下。
“你个禽兽,小姑娘你也骗,你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
薄晏清一下没挡住,但也没给薄玉嫚第二次下手的机会,把她手腕给擒住,“你干嘛?”
“打你啊,没悟出来么,奶奶和小妈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你好歹做个人,三十几岁的年纪,找个比你快小一轮的丫头,你怎么下得去手的,我打死你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薄玉嫚力气大,而且还是每天都操练着的,打架确实没人能拦得住她。
但从小到大,她唯一就没从薄晏清身上讨到便宜。
谁让这个弟弟学什么都快,打架也学得快,挡她的动作就跟有预判似的。
起初几下薄玉嫚还没占上风,仗着现在薄晏清受着伤,她很快扭转局面,而且越打越顺手,越后面,越让人觉得,哪里是出于正义给别人出头,更像是报自己从小到大的仇。
墨庭深和燕迟早在她过来的时候,默契的坐到一张沙发上去,手里抓着的叶子牌挡着脸,却没捂住眼睛,一个嘴里“啧啧”声不断,另一个不停的说“凶残”,悄悄的拍了几张照。
后来看薄晏清实在招架不住,薄玉嫚越打越起劲,他们才上手去把人拉开。
好家伙,徐述不在,要是打坏了,找谁治去。
沙发上的南娇娇目瞪狗呆,亲姐弟下手这么狠的么。
她默默的吞咽一口,回头正对上邓婵笑眯眯看着她的脸,南娇娇莫名有种瘆得慌的感觉,悄悄往后挪了下,“二姐为什么那样?”
“他们从小就打惯了,打不坏的,你就当她是嫉妒晏清比她早结婚。”
南娇娇问:“二姐没有么?”
“她没有啊,虽然成天在部队里混,可她看那群撸铁的,起不了生理反应,也怕万一谈崩了,见面会尴尬。”
“……”也不用说话这么直接。
南娇娇干巴巴的笑两声,笑容一勾在嘴角,赶紧压了下去,忌惮的看了一眼薄父的黑白照。
她得严肃,得敬畏,得有一颗悲切且感同身受的心……
“王八羔子!不承认是吧,你还敢还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薄玉嫚拉扯着嗓子,吼得声儿都快冒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