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她,卧室门都是关着的。
餐桌上放着寒澈拎来的早餐。
南娇娇去看了一眼吃什么,然后跑回主卧里去洗漱,她右手不方便,只能拎着毛巾的一个角,全靠左手发力,她闻了下纱布,底下冲出来一股药味。
她自我嫌弃的“咦”了一声。
也不知道薄晏清晚上抱着她睡的时候,是怎么忍下这股气味的。
大概是他自己身上也有,反正不管谁身上的味,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南娇娇不好意思找徐述,打算今天还去一趟裴家,昨天去的时候碰见师兄了,让他换个药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所以她洗漱完后,乖乖的坐餐桌边等,等薄晏清出来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事。
他背身靠着沙发背,寒澈在帮他穿衣服,先是手穿过衬衫袖口,再从后面慢慢往上提。
薄晏清捏着最这阵,我陪你去裴家拜访长辈。”
“他们知道你呀。”
薄晏清顿了一下,“哦?你怎么跟他们介绍我的?”
南娇娇:“我就说你是薄晏清,裴爷爷问我哪个薄晏清,我说就是薄家那个薄晏清,裴爷爷说,哦,是那小子啊,他一岁的时候光屁股趴地上抓周,我还抱过他呢。”
“……”
薄晏清忽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南娇娇一双眼睛瞅着他,亮晶晶的,非常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出来。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印象了。”
“你当然没印象,裴爷爷说,他就好奇,这么屁大点的孩子怎么这么好抱,一副容易被拐的相,他就想试试你究竟会不会哭,偷偷在你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结果你一嗓子就嚎开了,把裴爷爷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打算把你扔了,正好有人过来抱,他就松手了。”
“……”
这件事薄晏清听奶奶说起过。
只是奶奶口中,裴爷爷虽然调皮,但当时的确吓着了,又怕被责怪又怂得很,还得抱着他哄,看见人来了还主动递过去,没成想是想把他给扔了。
“噗……”
寒澈正在给薄晏清扣扣子,他实在是没憋住,刚漏了点笑声,忽然觉得头顶凉飕飕的,跟揭了天灵盖似的。
他赶紧解释:“不好意思啊三爷,我不是笑您,我最近内分泌失调……”
他自己说完都觉得离谱,又改口:“我,我那啥,我前列腺不太好,哦不是,我……我应该是得了某种病,偶尔会憋不住笑,就跟一天长时间工作,不上厕所忍不住漏尿一样。”
薄晏清冷笑一声,“脑子有病也算病,我让寒川给你联系个精神病院,算工伤。”
“别!”
寒川那个损货,他真能给他找个顶级配套的精神病院,还会嘲笑他一辈子。
比起后半辈子活在屈辱里,他宁愿得罪三爷。
“我错了三爷,我不敢了。”
薄晏清横睨他一眼,“不病了?”
“突然脑子就正常了,我还能坚持活几十年。”
南娇娇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