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隐晦不明的情绪。
他没接这话,而是让薄黎拿什么东西出来,“给他吧。”
薄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这里面是二弟那晚酒局上的菜和酒,以及房间里的监控,到酒店的监控,另外,在场的人的身份全都查清楚了。”
薄晏清没伸手去接,但一双黑眸紧睨着薄黎的每一个动作。
薄逸尘拿来电脑,薄黎把监控调出来。
从薄暮进包厢开始,到他出去。
席间没人刻意灌他喝酒,但他地位高,旁人都会敬着,但凡是敬过来的酒,薄暮都会喝掉,他也有敬出去的几杯,但后来,开始觉得醉的时候,任谁再递酒过来,他说什么也不喝了,实在推脱不掉,就浅浅的抿一口。
“我打听清楚了,下个月有国际比赛,二弟要带队去国外,国内的几位投资商想给二弟践行,现场他们说的话,也全部还原出来了,一开始还挺正常,后来,其中一个投资商暗示他,可以适当的在最后决赛的时候输掉两场。”
“输?”邓婵眉梢一挑。
已经隐隐有不好的猜测。
“的确,他们开了地下酒庄,想用最小的输赢差距,促成别国的选手赢,二弟怎么可能答应,也拒绝了,不过投资商们大概是以为他矜持,还想再劝劝,可后来二弟怎么都不肯松口,我看不出他是真醉还是装醉,反正没有搭腔,酒局早早结束,二弟谨慎,他让助教来接,可恰恰是他信任的自己人,把他送到酒店去的。”
“当时酒店里的女人,也是投资商们准备的,房间里没监控,线索就断了,接着便是第二天,被闯进去的记者们撞见,他和那女人……”
薄黎看了一眼邓婵,“没穿衣服一同死在床上。”
话一落音,客厅里站了许多人,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薄老脸色沉暗,他一直在看邓婵是什么反应,没有预料中的悲伤或者愤怒。
始终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邓婵,你有什么想法吗?”
邓婵坐下,问道:“没穿衣服,那做了吗?”
薄家众人被他一句话给刺激出了愤怒。
薄老呵斥道:“暮儿死了,还死在别人的算计中,你却只关心他身子是否干净,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邓婵反问,“您怎么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算计中的一环,我倒是奇怪了,爸您嫌他死得不光彩,那是怎样的不光彩,只是被人扒光衣服根别的女人躺在一块就是不光彩了?那衣服要是他自己脱的,自己提枪上阵,跟别人实质性的接触,那才是不光彩,您怎么就不想想,他那样的死法,是被人安排的呢?”
薄老脸色一变再变,“这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他是干干净净走的!”
邓婵回呛道:“而且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他要是被人陷害的,仇我来报,不是的话,这么个脏男人,我还花心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