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很慢，到了机场走特殊通道。
飞机是薄晏清私人的，徐述重新布置了一遍，寒澈全按他的要求，该准备的东西全往飞机上搬。
上去后，薄晏清被强行安排躺了下来。
徐述给他吊了瓶子，说了句：“睡吧。”
熬了一晚上，薄晏清很困，输液还没输够半瓶，他就已经睡了过去。
……
燕迟七点就出门了。
先去吃了早餐，带了两份去医院。
路上给寒川打了个电话，寒川支支吾吾的，还在家里磨蹭，燕迟损了他两句，先往医院去。
进门前把各种糊弄的话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
可门一推开，所有预想中会出现的可能都没发生。
南娇娇已经醒了，坐在床沿，双手抱着胳膊，眉目暗沉的看着他。
燕迟脚步生生的顿了顿，差点拔腿就跑。
他勉强扯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笑容，“娇娇，醒这么早么，晏哥呢？”
“薄晏清在哪？”
燕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心想来个掩耳盗铃，可南娇娇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我不是刚来么，没见到晏哥才问你呀。”
他背着身，把早餐摆桌上，“也许是你还在睡的时候，寒川接他出去遛弯了，等等就回来了。”
南娇娇一言不发，眉眼锋利，薄唇轻抿着，沉着眸子看他。
把燕迟看得心里直发怵，话都不敢应一句。
“我再问一次，薄晏清在哪？”
“……”
“燕迟。”南娇娇连名带姓的叫他。
被小自己几岁的丫头这么称呼，燕迟竟有种心虚的感觉，他叹了一声气，“晏哥让我瞒着你，他去处理点事，完事就回来了，徐述和墨庭深都跟着，出不了事。”
南娇娇提了一早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端。
很显然薄晏清在走之前特地叮嘱过燕迟。
谁都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唯独瞒着她。
醒来后没见到薄晏清，她的确乖乖的等着，可等来的是燕迟，心里就已经有猜测了，悬了许久的心慌忽然间变成了恼怒。
“我再问一遍，薄晏清去哪了。”
燕迟眉心攥了一下，抿了抿唇，“京城。”
南娇娇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要往外走。
燕迟追上她，“你怎么去？”
“联系我师兄，借他的私人飞机，我自己开过去。”
燕迟惊了一瞬，讶异的看着南娇娇，她还会开飞机呢？
“我有，不用麻烦别人了，我带你去。”
“你不是要替薄晏清看住我么？”
“姑奶奶，我哪里还看的住你。”
燕迟缓声道：“我也想去，京城那边出事了，话先说好，晏哥不带你去，有他的原因，过后你再好好问，别跟他闹，我不是偏袒他，的确是……”
南娇娇懒得听他废话，抬脚便走。
燕迟话都没说完，赶紧追上去。
再不敢唠叨一句。
他的车停在医院门口，拿遥控器开了锁，他打开车门，正要往里坐，南娇娇从他身后绕过来，坐了进去。
燕迟傻眼了，“你来开？”
南娇娇抬头，冲他摊开，“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