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爷爷，我自己做了个小玩意儿，您看看，要是不喜欢……”
“你送的东西，我有不喜欢的？”
裴老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拎出一把弓箭。
他愣了一下，说：“你自己做的？”
“是的。”
他拿起一支箭，“这也是？”
“都是。”
“你等会儿，我试试。”
裴老正对着靶站，拉弓搭箭，一箭射了出去，他手抖了一下，失了一点点准头，没出中间的红心，但不是最中心的。
“我这破技术！”
“您好久没碰箭了，应该是手生了，第一支就当试试弓了，您再来一支。”
南娇娇给他递了一支箭，裴老自然而然的接过。
这次在靶心正中。
裴老哈哈大笑，把弓箭给她，“你来，射一支给爷爷看看。”
南娇娇不扭捏，一箭射出去，她眯眼看看，“哎呀呀，手生。”
裴老眯眼瞧她。
他可是看得真真的啊。
她明明是命中靶心的，很巧妙的稍微偏颇了一点点，没动中间那支箭，而是在裴老第一支箭靠下方的位置，扎着她射出去的那支。
这丫头。
裴东识说她情商低，情商低能不动声色的哄人开心么？
“没事，在家里多住两天，陪爷爷练练，我教你。”
“好呀。”
南娇娇要把弓箭往箱子里放，裴老不让，接过去拿在手里把玩，欢喜得不肯放，也不准任何人碰。
午餐前，裴东识的父亲打电话来，说是临时有事绊住了，中午回不来，下午尽量早回。
顾清跟大家说了，然后招呼着开饭。
果然有好几道酒酿做的菜，顾清和裴老一直用公筷往她碗里夹菜，她都没机会往外伸筷子，碗里堆的都够吃撑了。
裴东识坐在她对面，给她舀了一碗汤。
“少喝点，汤里也放了米酒，别吃醉了。”
顾清眼一瞪，“醉了又怎么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娇娇的房间，她醉了才好呢，我能多看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自己想住外面，总拉着娇娇陪你，你一个三十多的空巢老人，你不找，别拦着娇娇找啊，让别人知道你们住一起，我娇娇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裴东识脑瓜子邦邦疼。
他就不明白了。
在外人面前温婉端庄，沉稳大气，当得起裴家主母的顾清，怎么私底下的性子完全调了个个。
人前装得挺累，人后放飞自我。
裴东识小时候没少怀疑他妈有精神分裂。
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这种病会遗传，他还瞒着家里人去给自己做过精神鉴定，怕自己也是个精神病。
好在这些年他算是熬过来了，在场也没外人，被下点脸子怎么了，他不当回事就行。
“妈，别以为我不知道，爸不让你喝酒，你就藏起来喝，房间里让你挖了多少洞来藏酒了？为了光明正大喝两口，还在菜上面打注意了，你自己看看，桌上十道菜里有六道菜都放了米酒，好意思么？”
“这事你都知道？”
顾清脖子瑟缩了下，就一秒，立马虎遮脸警告，“你别告诉你爸，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