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兢兢业业的小市民,得罪了你迟爷,我怕工作不保。”
燕迟愣了一下,“阴阳怪气谁呢,谁给你气受了?”
徐述睐了他一眼,脸色实在算不得好,“不敢,你迟爷给我们医院施压,连我想保个人都没办法。”
“什么施压,你要保谁?”燕迟突然反应过来,“婉婷怎么了?”
徐述冷笑了声,脸色似讥还讽。
燕迟连烟都给掐了,急声问:“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徐述面色稍稍一悸,“你真不知道?”
“我搁哪知道去!”
燕迟的反应确实做不得假,徐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没半句添油加醋,“人现在在医院里住着,才醒。”
话没落音,燕迟起身便走。
谁也没拦他。
薄晏清视线缓缓落在徐述身上,“你从来不管闲事。”
“那姑娘挺倔的。”
徐述想到叶婉婷护在他面前,明明自己也很害怕的样子,“院方把她开除了。”
这件事,薄晏清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不能做任何评价。
徐述是个相当护短的人,叶婉婷也不是一到医院便是他在带,他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叶婉婷挺避嫌,相互没有沟通,但却有种职场上的默契,后来的确是叶婉婷的医术引起注意,医院怕浪费了一颗好苗子,才特准他跟着徐述。
每年都会往徐述这儿塞实习生,但他从来不接,院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他居然收了,就在医院里险些有谣言传出来前,他把叶婉婷的师姐一并收了。
别说是徒弟,就算是之前的交情,徐述也已经将叶婉婷看作自己人,护短是一定的。
薄晏清将红酒拿远些,盯了一眼徐述面前的空酒杯,“额头上有伤,别喝酒。”
“我回趟医院。”
徐述要走,薄晏清也跟着起身,“我送送你。”
“好。”
医院挺远,开了二十分钟才到,冷风不光没把薄晏清的恋爱脑给吹清醒,反倒在送完徐述之后,给寒川打了通电话。
“安排飞机。”
“……”
寒川默默的看了一眼时间,认命的从床里起来。
另一边,燕迟赶到医院,直接去前台问叶婉婷的病房,恰好碰见出来打热水的叶母,他迎上去,说自己是叶婉婷的朋友。
这会儿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但燕迟不管那么多。
“婉婷,这位燕先生说是你朋友,他来看看你。”
叶婉婷靠在床上昏昏欲睡,叶母弯着腰,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小声将她唤醒。
叶婉婷眸子半睁,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角瞥见一双长腿,她眉心跳了跳,便要坐起身来,却忘了自己还在输液,偏就用扎着针头的那只手撑着床沿。
“啊……”
燕迟一个箭步冲过去,要扶住她,叶母就在面前,他差点摁到叶母的手,仓促间赶紧将手给收了回去。
“她是怎么了?”
叶母道:“就是太累了,本来我们不打算住院的,是徐医生坚持要给她输两天液,婉婷昨天就想离开的,徐医生不让,这是最后一瓶了,等输完了就可以回家了。”